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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楼  发表于: 2022-11-02 00:05

[玄幻]红颜劫(全本)-28-30完

  
崖底

穿越定律之不死传说,只要你是穿越女,只要你是主角,只要作者故事还没写完,不管你是跳山,跳崖还是跳海,幸运之神都会永远阳光灿烂的眷顾着你,疼惜着你,保护着你。不要说死,哪怕是一点小擦伤也舍不得让你有滴。显然现在这个无良懒惰的作者还没打算OVER这个故事,她裴晓蕾依然得华丽丽的当个小强女主。

当然这一切好运气只针对的我们的女主角,其他的人士自然就没这种好命了!

萧子夜坐在地上,紧咬着牙齿,那张愈发苍白的脸,大汗淋漓。

“嗯!”随着他的一声闷哼,那根穿过他大腿的那根两指宽的粗树枝沾着血肉,猛的被拔下来。

裴晓蕾微微颤抖着丢掉手里血淋淋的树枝,从怀里拿出一瓶药,呼啦的一下往伤口倒下半瓶药粉,伤口流出的血水太多了,一下子便是冲掉了大部分药粉,她皱了皱眉,用力挤出污血后,拿出药粉准备再倒!

一只沾鲜血满是大汗的手,一把盖住瓶口,制止住她的行动。她疑惑的看着萧子夜,刚才还很牛气的男人,却立刻低下头避过她寻问的目光,语气恭敬的卑微解释道:“属下并无已无大碍,请小姐不要再浪费此等珍贵的药!”

“药再珍贵也比不上人命!”裴晓蕾如是回答后,便挪开他的手,也懒得拆穿这个在医生面前还能把谎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人。双手用力的继续把他大腿里的污血挤出,把剩下的药粉倒在伤口上,然后快速的接过唐恒递过来的布条,绑好扎实。再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倒出一粒药丸,命令萧子夜服下。

“你也吃一颗!”把剩下的那颗药丸递给坐在旁边唐恒。

“我不要,你自己吃!”唐恒别过脸,继续用衣袖拭擦身上那些沾着泥土的深深浅浅的伤口,完全不接受她的好意。

裴晓蕾站起来,走到唐恒面前,一把揪起他的衣领,狠狠的说:“你不吃,就给我滚!我没有精力照顾一个不懂爱惜生命的人!”

“你……”唐恒涨红的一张脸看着她,又气又怒。

“吃了它!”药丸重重的放入他手里,气势汹汹的回瞪着他。直到看着他乖乖的服下,才转身回到萧子夜的身边。

萧子夜定定的看着她,因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的脸透着一丝潮红,估计是被她刚才的那鼓狠劲给吓着了,直到察觉着裴晓蕾也看着自己,才猛的惊觉自己越僭了,连忙恭敬的低下头。这一惊一乍的牵动了肺腑,立即又轻轻的咳嗽起来,鲜红的血溢出口腔。

裴晓蕾一惊,赶紧把他扶住,半靠半托的把他移动到河边,靠坐在一棵大树前,手绢沾着水轻轻的拭掉他嘴角处嫣红的鲜血。

萧子夜撑着四肢传来的巨大疼痛,躯腿端坐,尝试闭目调息,内力才一动,腹腔又涌出一阵腥甜,咽喉一烫,强吞回去。他看着头顶上高数百米的山崖,护着两个人安全下来,已经很勉强了。现在他这种身体情况若要再从崖底带着两个人安全攀爬上去,更加是不可能的,望着旁边端急的河流,他很清楚,离开这里他们能走的只剩下水路了。

“子夜,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找些草药来!”他这么重的内伤和外患单是靠着她随身带着药丸是不够了,他和唐恒身上的那些深深浅浅的撞伤和划伤都得外敷药才行。

“我跟你一起去!”唐恒立刻瘸着脚走到她前面,秀气的脸上被树枝浅浅的划出几道血痕,看起来很是狼狈。

“不用了!你帮我照顾好他!”她丢给他一个粗木棒,算是防身的武器,吩咐道。

“小姐,请不要……”萧子夜一听她的意图,立刻挺直了身体,扶着大树,挣扎着要站起来。

“咳咳咳……”他身体还没有站稳,忽然胸口猛的一扯痛,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更加浓烈的血腥味涌出喉咙,他来不及吞咽下去,只觉得眼前的景物一晃,人便没了自觉。

“子夜!”她脸色大变,立刻冲过去,把他扶稳,然后护着他慢慢的坐下来,直到把了把脉,她焦急的情绪才慢慢的平复下来,幸亏只是晕过去而已。子夜为了护着她,这一路几乎是把自己当作垫子和护具,为她抵挡住所有有可能伤害到她的东西。这种以命相护的做法,说不感动是骗人的。

“你照顾他!我很快就回来!”把人交给已经不再反驳她的唐恒照看后,她转身走入丛林。

*********************我是CJ 的分割线!很CJ!很CJ!***********************

深山野岭的要找到适合的药草其实并不容易,为了防止自己迷路,她每走几步便是停下做个记号,这样的停停走走的一折腾,直到日落西山,霞光铺顶,她才找齐需要的药草。

天色慢慢的暗下来,丛林开始扬起雾水,前方的路越来越难认别,她抱着药草焦急的往回走,身后隐隐传来的动物的嗥叫声,让她心里毛涔涔的,恨不得自己现在脚上能长上翅膀,光速飞离这个四处透着危险讯息的地方。

忽然,前方的一棵大树随着一声噼啪的巨响,应声而倒,拦挡住她前方的路。待她正想绕路而行时,正前方,猛的冲出一只大黑熊,趴着身子站在断木前,黑亮的眼睛抬头看着她,似乎很兴奋,还双脚站立起来,像人猿泰山似的舞动着两只肥厚的熊掌,张着血盘大口,疵着利齿,震耳欲聋的嗷嗷嗷……的大叫。

现在,她要装死吗?裴晓蕾看着眼前这个体积起码是自己两倍的大黑熊,心里苦中作乐很囧的想,额上却猛冒着冷汗,手里紧紧的抓着玄铁小刀。

胡思乱想之际,发间的洒落的乌丝被忽然出现的一阵风撩起,空气中张驰着一股巨大的压力,幽暗的丛林一下子变得阴森鬼魅起来。

“谁?”她抓着玄铁小刀本能的向冲向自己的压力的来源刺去。

“啊……”她眉毛一皱,只觉得手腕处被轻轻一点,整个手臂马上变得酸软无力,她的那把随身宝贝玄铁小刀无声无息间已经旁落他人之手。

“这是一只发钗,不是匕首!”洒落的过腰的长发被简单的盘起来,方才还闪着白光的玄铁小刀已经入鞘为钗埋入发髻间。

“大……师兄?”裴晓蕾惊愕的看着立于自己面前,为自己梳理长发的男人,实在有些不敢相信,那个本该在千里之外的练兵打仗的大师兄会忽然出现在这个深沟悬崖的丛林里,站在自己面前。

“嗷……嗷嗷……嗷嗷嗷……”那只从刚才见到她就一直表现得很兴奋的大黑熊,见到大师兄后更加不得了,闪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围着他们不停奔跑打转,兴致来时甚至还抱着屁股在地上翻滚了两圈,之前那股凶残样,早不知道跑那里去了。

“它……”裴晓蕾指着地上玩得有些不亦乐乎的黑熊,向嗜武问道。

大黑熊一听有人关注自己了,立刻停止翻滚,从地上爬起来,耸拉着一双毛茸茸的圆耳朵,开始围着嗜武嗷叫打转,那副等待主人认同的可怜样子,让裴晓蕾都要怀疑它是不是那家小狗不小心穿越来。

“手下败将!”……

此言一出,大黑熊同学的弱小心灵似乎遭受到惨烈的重创,黑溜溜的大眼睛泪汪汪的看着嗜武,嗷嗷嗷的大叫几声,然后跑旁边一棵大树脚下蹲着,面壁哀伤去了。

“宠物?”裴晓蕾不忍,装作刚才没听清楚,再问。

大黑熊圆圆的毛茸茸大耳朵一动,似乎听到有人要为它正名,立刻一扫之前的隐晦重拾希望,转过身体,目光闪闪的看着大师兄,很期待,很期待。

“手下败将!”嗜武看都没看它一眼,冷冷的重申。

大黑熊再受打击,嗷嗷嗷的一声惨叫,扑通的一下子抱着旁边的大树,树枝只摇晃两下,那棵起码需要一个成年人才能勉强环抱住的可怜大树就这样无辜的被它连根拔起了。

“我们走吧!”嗜武没理那个正在破坏环境的家伙,一把搂起裴晓蕾,树枝上几个回落,便是消失在密林中。

听着远处断断续续传过来的奔跑声和嗷叫声,裴晓蕾心里一叹。

唉……又一个壮士,惨烈的自缚在大师兄麾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准备更完一章的,可是忽然有事......
于是呼!算了,写多少就先发多少吧......
-----2008.6.9 深夜


谢谢小龙滴长评~~扑倒猛亲一个!好开心的说~~
至于关于NP滴问题么......
那个,那个,嗯......
咱坚决不剧透......
顶窝盖逃ing......
-----2008.6.11 下午


爱与不爱

大概是哭累了,楚文恒不用多久就趴在墙角睡着了。他这一觉睡得极为漫长,足足睡了三个时辰都未曾醒过。

又过了一些时候,大门终于咚咚的传来几下声响,一直盘着膝,闭目养神的裴晓蕾,睫毛一颤,站了起来,缓步走了过去。

“皇上,娘娘,该用膳了!”司徒艳敏的声音传来,一些饭食随之从门边上的一个半尺长宽的小洞推了进来。

“前辈,现在什么时辰了?”裴晓蕾接过饭食,紧接着问。

“娘娘,皇上呢?”司徒艳敏问非所答。

裴晓蕾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睡死了的楚文恒,道,“还在睡!”

“呵呵呵呵……”司徒艳敏闻言,口气一柔,低低的笑了起来,似乎她说了什么天大的喜事般的快乐,好半晌,她止笑,才恭敬的道:“回禀皇后娘娘,现在时候还早,您和陛下吃过膳食后,就……呵呵呵…..请继续!外面的事情,有老妪担着呢!”末了,又递进一个小瓶,口气暧昧的吩咐道,“皇后娘娘请把这个给皇上喝了,大补!”说完便笑着离开。

裴晓蕾靠在大门上,紧抿着唇,并没有反驳司徒艳敏的胡乱猜测,如今自己形势比人弱,并不适合逞一时之气和司徒艳敏闹翻。她坐了下来,把眼前的饭菜远远的推到一边,来个眼不见为干净,她确实是饿了,肚子咕咕作响,从早到今,她半粒米都未沾。可那个阴险老太婆的东西,就给是十个胆子她,都不敢乱碰。手中的那瓶给楚文恒准备的补药,一丢,精准的抛到饭食旁边上,不是她心狠,现在的她,对着楚文恒是半点好感也提不起来。

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楚文恒才悠悠的醒来,他坐了起来,揉了揉双眼,焦距未聚,便已经开始焦急的大喊:“小蕾,小蕾……”

裴晓蕾没有应他,只是表情冷淡的望着他惊惶失措的样子。

很快,楚文恒就发现了她。

“小蕾!”他展颜一笑,起身举步便向她走来。

“陛下,请留步!”他刚刚踏出一步,裴晓蕾便站了起来,指着石室一侧的屏风,口气不佳的道,“你还是先沐浴更衣吧!”

楚文恒一怔,低头看了看自己半敞的外套,脸色一红,随即把衣衫拉好,逃般的冲入屏风后,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声不停伴随着楚文恒的轻柔叫声:“我很快就好,你稍等我一下!”

两刻钟后,楚文恒一身华衣锦服,佩珠挂玉的出来。

“好看吗?”远远的,他便问。

也许这身衣服太重了,楚文恒走的并不稳,蹒跚了一下,几近摔倒。

裴晓蕾冷冷的望着,不语,最后还是走了几步,转身把饭食旁的瓶子捡起,远远的丢给他,道,“把这个喝了!”

楚文恒唇角一弯,苍白的脸上,眉目微微带笑,他应了一声“好!”也不管裴晓蕾给他的是什么,仰头便喝了个干净。

一点怀疑都没有吗?裴晓蕾望着眼前这个明明神色清明,却偏对自己表现的一点防备都没有的楚帝,眉头越拧越紧,这个自以为是到莫名其妙的男孩,现在真是让她,越来越恼火。

“你看,怎么样?好看吗?”楚文恒是个不会看脸色的人,喝过药后,自己的脸色和精神一好好转,立即一会儿像只孔雀般的不停在裴晓蕾面前抖动羽毛,一会儿像只小狗的不停的绕着她摇尾乞怜讨。

裴晓蕾的脸色更严峻了。她退一步,楚文恒上前一步。最后,楚文恒面若桃李的站在她跟前,楚国皇族特有的水色的眼睛深情款款的望着她的,喃声细语道:“小蕾,你觉得,我这样子,够体面吗?”

裴晓蕾目光一凝,反问道:“陛下,你究竟意欲如何?”

楚文恒一听,立即笑颜逐开,上前一步,极快的牵住裴晓蕾的衣袖,放在唇上轻轻一吻,抬眼,眼里闪过一道精光,这一次,他目光锐利,口齿清明的道:“小蕾,接受我好吗!嫁给我,我把血书还给你们?”

“血书?”裴晓蕾眸底一凉,手腕一动,把袖子抽离他的手心,凉凉的道,“你以为,如今楚国还能用血书来威胁天下第一庄吗?”

楚文恒一愣。

“那封血书何在?”裴晓蕾又追问一句。

楚文恒脚一顿,退了一步。

“五十年前,楚太祖用血书威迫天下第一庄偏于一隅,三十年前,楚太宗用血书逼着我娘和凌瀚反目成仇,如今……你也要向你的先辈那样,用这封血书来逼我弃夫再嫁?”

楚文恒一个踉跄,又再退出一步。

“血书今何在?你说啊?”裴晓蕾追前一步,咄咄逼人。

“我……”楚文恒一窒,突然才涨红着脸,大声道,“血书在我父皇的陵墓中,你嫁我,我立即取来给你!你若喜欢,楚国我也可以一并交予给你!”

然而,话一脱口,他就后悔了。他这样的话,不就是坐实了裴晓蕾的猜想么。

“楚文恒,陵墓里的血书,我已经烧了!”淡淡的声音,没有半点温度,“这个世上,早就没有可以威胁天下第一庄的东西了!”声音一顿,裴晓蕾直直的望着面前这个神色略显慌乱的男孩,声音又在冷冰冰的响起,“楚国,我要!而你,我不要!”

楚文恒脸色微微一滞,呼吸渐渐急促,情绪也开始不稳。

“为什么?”

“我不喜欢你!”

“我不在乎,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好了,你可以把我当做任何人,你不是说我很像你一个故人吗,你看清楚我,才不过三年,我的容貌变化不大了,你若是觉得那里不像,没关系的,我可以找人上妆也可以找人帮割肉填补,只要你高兴,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真的,小蕾,你不要再离开我。”楚文恒的声音越说越急,慢慢的竟然又带上了哭腔。

“我在乎,而且,我已经说过,我没有故人像你,也不需要你去扮演谁。我爱我的丈夫,我的心里从来就没有你的位置,离开这里以后,我也不想再见到你!”

“不是的,小蕾你听我说……”

“够了!”裴晓蕾不厌其烦的走开,避得他远远的。

而楚文恒则跟尾狗似的追在后面,喋喋休休的说着,什么好话,坏话,轻的,重的,威胁,利诱,甚至连神鬼因果都用上了……

但是,半个时辰过去了,裴晓蕾依然眼睛都不眨一下,对他听而不闻。

…… ……

“是这样啊!”终于,楚文恒颓废的低下头,结束了那些漫长的告白和解释,微湿的长发遮住脸,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半晌,他低压的声音,缓缓传来,“原来我不管在那里,都是什么也不是!我本以为……”

“我很恶心对吧?”突然他抬起头,声音悲凉,“我只是这样望着你,我的身体,竟就可以淫 秽成这样!”说着,他低头指了指自己胯 下,那不知何时鼓了起来器官,他手心放在上面一动,轻叹一声后,复又抬起头来看裴晓蕾,水色的眼神渐渐浑浊暗淡起来,眸底的有些什么东西在狂乱的跳动。

裴晓蕾手指动了动,不留痕迹的从发髻上拔下一根发钗,收入掌中。

“我得不到你的心,那就让我得到你的人吧!那怕只有一次!”他越走越快,比裴晓蕾强壮许多的身躯,凶猛的向裴晓蕾扑过来。

裴晓蕾所在的位置很差,周围两边都是墙壁,加上连退几步后,楚文恒一扑,一闪,不费多少功夫便把她手中那把锋利的发钗被紧紧抓住。

裴晓蕾心跳得很快,双眸紧紧的望着跟前的男孩,杀意渐显,“放开我!”

楚文恒摇摇头,眼里的狂乱潮水般褪下,只剩下无尽的哀伤。忽然他一用力,把她压在墙壁上,一只手用力的握着裴晓蕾的手腕,把发钗移向自己的颈动脉。

“杀了我!”声音刚落,他的身体同时一动,胯 下高 昂的欲 望更重的顶在裴晓蕾的小腹上,而裴晓蕾手中上的发钗也被他更重的压陷入自己的皮肉里。
他低头定定的望着她,两只眼睛一动不动的,试图在她眸底找出半点情绪的浮动。

可是没有,从头到尾,裴晓蕾都只是冷冷看着他,眼里半点起伏都没有。

渐渐的,他是眼睛红了,一层水汽浮在里面,声音沉甸甸的:“杀了我!”

裴晓蕾沉默不语,双眸依然是静静的望着他。

“别这样看着我!”他突然一吼,发疯似的向裴晓蕾大叫,“杀了我!”,手臂控着发钗向脖子划去,身体却更用力的贴着裴晓蕾,拼命的磨动起来。

“嘭……”的一声,几乎是同时的,楚文恒被一掌打出了几米外。

“楚文恒,你疯够了没有?”裴晓蕾怒了,望着地上的楚文恒,真的起了杀人的心。

她下手很重,楚文恒跪在地上咳嗽了好几声,又吐了一口血后,才勉强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抬头望着裴晓蕾,不恼反笑,“你终于生气了!”

“疯子!”裴晓蕾骂道。

楚文恒闻言,眼含泪花“呵呵呵呵”的笑起来,半晌,曲起双腿,把头埋在膝盖上,喃喃自语道“你骂的没错,我确实是疯了……”

**********我是完全拿小唐恒没方法的CJ分隔线,可怜的娃,他疯了!**************

那种让人窒息的诡异气氛,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终于又有了声响,几声巨响传来后,接着就是一阵激烈的刀剑的击打声音。

“晓蕾……”隐隐的,有股焦急的叫喊声传来。

“我在这里!”裴晓蕾一激灵,立即冲到门前,一边用力的大声拍打大门,一边大声的朝门外大喊。

远处的呼叫声渐渐清晰,裴晓蕾眼睛一亮,激动得几乎跳起来:“大师兄!”

“晓蕾,退后数步!”熟悉的声音响起,接着“嘭”的一声巨响,厚重的大门立即被劈开一道裂痕,“吱”的一下,有人在外面轻轻推了一下,大门轰然而倒,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钻了进来,裴晓蕾朝门外望去,果真见到外头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手握兵器的宫女以及楚兵的尸体。

而此时,她目光的中心,已经回到是那个站在门口中央,一身黑衣,手握利刃,如战神般强大的男人身上。她的大师兄-裴嗜武大将军,如今正跃动着一双黑烁的星眸,直直的望着她。

“大师兄……”她上前一步,喉咙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除了一句大师兄,就再也说不出别的话了,眼眶更是不知怎的呼啦一下就热了,身体比大脑的反应快,手脚一拢,已经把眼前的男人紧紧的抱住。

“晓蕾!”身体一紧,嗜武反手抱住裴晓蕾,力气丝毫不比她小,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气味,他的声音被刻意压得沉沉的,却也盖不住那份激动。

“嗯!”她在他怀里点头,手劲一点都不松。

直到,旁边响起一连串的不太自然的咳嗽声,她才泪眼模糊的抬起头,循声看去。

不看还好,这一看,倒是把她窘得想往地上转。

左左右右十数人,齐齐整整的站在他们周围,或尴尬,或欣慰,或偷笑……

“晓蕾,见过师祖母……”裴晓蕾红着脸,首先向身份最高的老妇人打了个招呼。

老妇人笑眯眯的看着她,悠悠而谈:“哎呀呀,小别胜新婚,这话说得真是太对了!你们看看,我们家姑爷小姐那股恩爱劲啊!啧啧啧……”

“师祖母……”裴晓蕾脸面一辣,似嗔似羞的抗议了一句后,终是满脸通红的往嗜武身后躲。师祖母,真是的,人家和大师兄那里是小别,明明都三年不见了!

周围的木头一般站得笔直的十二暗卫,却对裴晓蕾此时的尴尬和羞涩视而不见,等裴晓蕾和老妇人打完招呼,他们扑通一声,便是齐齐单膝跪下,大声道:“属下参见小姐!”

“不必多礼了,你们都起来吧!”被大师兄轻轻一拉,在耳边哄了一句,她又回到众人的视线中,顶着微红的小脸,摆出庄主的架势。

得令后,最先抬头望裴晓蕾的是辰,这个以嗜血冷情闻名的暗卫队长,此刻竟双眼朦胧,仿佛眸底储着一潭子眼泪。

顶头上司不起来,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先起,一行十二人,依旧跪得齐齐整整。三年前那场横祸,给他们每个人都留下了相当沉重的烙印,此时,别说辰,剩下其余的十一人,那个不是心情激动,眼眶带湿。如今小姐平安回来了,对他们来说,这便是天大恩惠。

裴晓蕾微微一叹,与这十二暗卫相处的时间不短,她自然是明白他们此刻所想,最后只得弯下腰,轻轻拍了拍辰的肩膀,对她也对着其他人道,“起来吧,我这不平安的回来了吗?”

辰泪花莹莹的望着她,吸了鼻子,生生的把泪水逼了回来,恭敬的道了一声“是!”便领着一干人,站了起来。丑,站在她身后,一臂把她圈在怀里,默默的拍着她微抖的后背。

“走吧!他们还在外面等着呢?”嗜武拉着她的手,轻声道。

“嗯!”裴晓蕾乖巧的点点头,也不顾旁人暧昧的目光,亲昵挽着他的手臂,在众人的环绕下离开这座阴森的地宫。

楚文恒靠在大门上,默默的望着眼前的一切,水色的双眸一点点的黯淡下来,如一潭死水般的毫无生气,他的手慢慢的抓住胸口的,眉头一点一点的拧紧,双眸却死死的盯着裴晓蕾的身影,半刻不离。

他看着他,她微仰着头,秋水盈盈的望着身旁的男子,时不时轻声的细语几句,面上微笑不断。这样的她与方才与自己在石屋内相处的她,彷如两人。曾几何时,她也这样温和望着自己笑过,是什么时候呢?他双手按在脑袋里,身体缓缓的落下。属于她的画面,在脑海翻过, 从在荒野偶遇,到楚国都城;从山洞再见,到她的那句“我拒绝”“我不喜欢你”…… 一幅又一幅的,却没有半张与眼前的画面相识的。

心里好痛,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大锥子在敲,一下比一下重。

她是身影越走越远,眼见马上就要消失在视线里了。

“小蕾……”他四肢落地,在混着鲜血和泥土的地上爬动。

“别走……”他慢慢的站了起来,一步一晃的向前走,随着口中的低喃渐急,步伐越走越稳,越走越快。

从大门打开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看了楚文恒,可是没有人在意那个在他们这群武艺高强的人眼里,只不过是一个手无搏鸡之力的无用亦无害的男孩,加上此间,裴晓蕾对他一直是采取视若无物的态度,更是加深了他们对这个少年的无视。

但无视不代表忽视,忽视更不代表不存在,所以,楚文恒尚未靠近裴晓蕾十米内,那十数把锋利的长剑已经直指他脑门。

“退下!”辰率先喝道。

楚文恒脚下一顿,望着眼前的众人,竟然朝着他们伸出手,眼神悲戚的道:“别带走她,把她还给我,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们!”

众人一滞,唰的一下,几十只眼睛齐齐射向身后的女子。

裴晓蕾缓缓的转过身体,交缠的手突的一紧,身旁的男人杀气渐盛。

“大师兄!”她拍了拍嗜武的手腕,仰头平静的轻道,“楚文恒说,他喜欢我,若是我接受他,他便把楚国送给我!”

裴晓蕾这句话杀伤力很重,她话音刚落,“嘭”的一声,师祖母的长剑随即落地。

“丫,丫头啊!”师祖母动了动嘴皮,好半响才吐出一句话,“你也太直接了!”然后眼睛一闪,接着感叹,“不过,一整个国家啊,这个诱惑还真是大啊!”末了,意有所指的看了嗜武一眼。

几乎是同时的,地宫的温度骤降,一股寒气夹杂着杀气铺天盖地的压下来。

十二暗卫一个哆嗦,打了寒颤,双脚不由自主的退了几步。

“楚国……”裴晓蕾对周围的变化视若无睹,拉了个长声,身子上前一步,正对着嗜武,双手插入他的腰上,仰首绽放出一抹娇媚的笑容,“我若想要,你会帮我取过来的,不是吗?”

杀气一刹,温度渐升。

“当然!你要什么,我都会为你取来。”嗜武垂下头,点了一下她的鼻子,薄唇微提,星眸烁动。

一股暖意在他们周围扬起,四周的寒风杀气瞬间被覆盖得无影无踪。

呵呵……裴晓蕾轻轻的笑了笑,然后在他怀里转过头,望了不远处的神色黯淡的楚文恒一眼,然后转而看向旁边的师祖母,道:“师祖母,我已经拒绝过他很多次了,可是他……我不会处理这样的事情,您帮帮我罢!”说完,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呃……在那么一瞬间,十二暗卫齐齐对这个少年帝王投以同情的目光。

小姐,真狠啊!

唯独受托的师祖母兴致勃勃的摆摆手,让裴晓蕾一行人先走,自己的慢条斯理的绕着楚文恒转了一圈,然后摇头的感叹道,“眉清目秀的,姿态上乘,只是生不逢时,可惜了!”

楚文恒对眼前的人视若无睹,一见裴晓蕾要走了,疾步便要跟上去。

师祖母身影一动,把他稳稳的定在原地。

“让开!”楚文恒手脚不能动,声音却比方才大出许多,他恶狠狠的瞪着跟前的老妇人,额上微微的冒着细汗,肌肉浮动,似乎是在调动内力,试图冲破穴道。

“啧啧啧……造孽啊,好端端的,你招惹晓蕾作甚,老太婆已经很久没动针了,要是一个不小心把你废了可怎么办?”说着,在随身的腰带上翻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整整齐齐的排着数百枚细针,她取出一根,明明眼里玩意大起,脸上却摆出一副无比遗憾心痛的摸样。典型的口不对心。

“你要做什么?”楚文恒望着跟前的细针,一股不详的预感涌向脑海,额上的细汗更密。

“嗯,蕾丫头出庄,应有四年了,顶天了,你也就认识她四年,那么就从四年前开始吧!”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楚文恒声音微抖,叫声更大。

“干什么?自然是封你的记忆啊!不过你放心,老太婆虽然人老目朦,但是手艺可没丢,应是断不会把你扎成傻子的。哎呀呀,别瞪我了,多漂亮的一双眼睛啊,要瞪成死鱼眼,就难看拉。

“哎……我们家晓蕾呀,她这个丫头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心慈手软,虽然不知道你们两人之前是怎么认识的,不过,她留下我,就是想留你一条性命,要是把辰留下来,你少了可就不只是记忆了……所以啊……”

“真的吗?小蕾她,她不想我死?”惊吓变作惊喜,楚文恒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急切起来。

“当然真的,我老太婆骗你这小娃作甚,好了,哎呀呀……乖乖,别哭啊,你好歹也是一个男人,这样哭哭啼啼的算是个啥事……放心才几十针而已,不痛的!……喂喂喂,我怕了你了,别哭了行不……”


地宫惊魂

远处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传来,随着裴晓蕾走到前面的一众暗卫,步伐齐齐一顿,头皮发麻,心中暗道:老祖宗也太省吧,这次居然连麻药都舍不得用。真是太欺负人了!

然而,接下来的一声惨叫却让众人脸色大变。高呼一声“师祖母”/“老祖宗”便急急撤回去。

嗜武搂着裴晓蕾走在最前面,几个飞跃很快回到事发现场。

而眼前的一切,哪怕是久经沙场,见惯杀戮的嗜武也忍不住脸色一变。

浓重的血腥味充斥在空气里,几十名或断了手脚,或断了头颅的尸体,正在疯狂的攻击着师祖母。

“保护小姐!”嗜武一声令下,把裴晓蕾推进十二暗卫的保护圈,只身杀入战圈。

有了嗜武这个强大的助力,原本被围困在墙边,处于劣势的师祖母,得以缓了口气。

一些手脚和头颅被砍了下来,其中一个头颅滚到裴晓蕾跟前,此头颅明明已是身首异处,但双目凸瞪,竟然还能嘎巴嘎巴的不停张咬着嘴巴。

裴晓蕾心里一惊,不由得退了一步,张眼望去,她惊讶的发现,周围的尸体前仆后继的只向着师祖母的方向扑去,从头到尾都没有攻击过他们。

裴晓蕾眉头一皱,喝道:“辰和丑留下,其他人去帮师祖母和大师兄!”

众人得令,立即杀入战场。

“你们跟我来!”语罢,从地上捡起一把大刀,丢过丑,指着不远处的一具挪动着的尸体道,“劈开他。”

手起刀落,血浆飞溅。

一阵恶臭后,尸体抽动了几下,破开的肠腹内爬出一条半尺长的黑色蜈蚣。

“食尸蛊!”裴晓蕾望着地上的东西,脸色微变,提剑把蜈蚣断开几折后,转身道,“丑,鸣笛引鸟!”

丑随即从袖子中取出一支玉箫,口中一吹,洞内的通气孔,竟然飞入了几只小鸟,其中飞在最前面,动作最迅捷的就是“知路鸟”。

万物相克,再厉害的蛊虫,在天敌的面前也不过是口味各异的美食一顿,故,小鸟一入地室,满屋的行尸走肉动作便开始有些滞乱起来。

“把蛊王找出来!”裴晓蕾手腕一动,停在上面的知路鸟,飞在半空,盘旋了半刻后,尖鸣一声,箭一般的向着地宫深处飞去。

裴晓蕾三人见状,随即提气跟上,半刻钟后,他们停在一扇木门前。

丑大刀一劈,木门应声而裂。

三人抬眼望去,大骇。

入目处,是一池暗红的血水,一个白发老妪闭着眼睛,偏头端坐在血池中央的藤椅上,一条米来长通体透红的大蜈蚣绕在她的手臂上,尖牙咬在她血肉外翻的手腕上,正大口大口的吮食着。

裴晓蕾甚至不用多想,便可断定眼前的这只大蜈蚣定然是蛊王。

然,当她看到眼前简况时,依然忍不住掩嘴惊叫:“司徒艳敏!”

一直闭目不动的老妪,眼皮一抖,仿佛是听到了裴晓蕾的叫声,竟缓缓的张开浑浊的双目,神色涣散的望了裴晓蕾好一会儿,才得以凝神道,“皇后娘娘!”语罢,眼角状似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她身旁的丑和辰,嘴角一抽,阴沉的继续道,“虽今日灵台来了不少不速之客,但奴婢应是要谢谢皇后娘娘!”

裴晓蕾眉骨一挑,握了紧手中的利剑,目光清澈的望着对面的老妪,道:“谢谢?前辈,此话怎讲?”

司徒艳敏不语,却突然低低的笑了起来,抬了抬手中的大蜈蚣,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它脑袋半响,手劲一按,大蜈蚣吱的一声,口齿一偏,朝着池中吐了几条小蜈蚣。

不多时,小蜈蚣游出水面,攀爬上岸,触角碰了碰池边上的几具新鲜尸体,然后顺着他们的口舌,鼻腔钻入尸身内。随即,尸体腹腔浮动几下,那些早就断了气的尸身竟然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瞪开双目,笔直的朝着门外走去。

站在门前的三人,身子一僵,被惊得有些目瞪神滞。

最后还是丑见多识广,反应迅速,手腕一拉,把声旁的两个女子挡在自己身后,也同时避开了直冲过来的几具尸体的。

“皇后娘娘不必惊慌,他们是不会伤害您的!”司徒艳敏的声音再次传来,“他们只是替老身去会会故人罢了!”

“故人?”裴晓蕾一寻思,立即联想到被一直被行尸袭击的师祖母。

“啪啦……”突然,远远的,暗处传来一阵细小的声响,随即传出一句低低的呻吟。

“看来,是皇上醒了!”司徒艳敏手掌一翻,一道火光划过,随即,满室通亮。

呕……灯亮的一霎那,耳边立即响起一阵剧烈的呕吐声。

裴晓蕾脸色一阵青灰的望着眼前修罗场,胃里不停的在抽搐翻滚。

横七竖八的尸体一层盖过一层,统统都只是一些才十七八岁的少男少女。新的,旧的,完整的,断肢的……各种尸体混杂在一起,血水,腐肉,白骨,是这件屋子的主基调……

脚,不由自主的,撤了几步。

一滴冷汗从她的额上滑下,顿时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从脚底爬上,现在她的脸色,已经远不止难看二字可以形容的了。

“呕……咳咳咳……小,小蕾……小蕾……”呕吐声一停,随即响起一句不太协调的惊喜尖叫。

裴晓蕾循声望去,只见在墙壁高处凸出的一块岩石上,缓缓的趴出一个人,正在拼命的向着她挥手。

她凝神一看,果然是那个阴魂不散的楚文恒,而且看他的反应,师祖母应是还没有来得及对他施针,他便是被司徒艳敏带来这里了。

“皇后娘娘,皇上在叫您呢!”司徒艳敏忽然站了起来,淌着血水上岸,身形一动,已经站在裴晓蕾跟前。

丑和辰的反应也不慢,司徒艳敏刚近身,两人身形一转,立将裴晓蕾紧护在身后,一刀,一剑瞬即击出。

随即,周围的杀气骤烈。司徒艳敏毕竟年老身残,如今又以寡敌众,几个回合下来,便渐显败绩。但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这样的大好形势,在地上爬起几个行尸后,开始有所捏转。裴晓蕾见形势不对,也加入了战局。

司徒艳敏抚着手中的蛊王,远远的站在战圈外,挂着两个黑青的眼袋的双目,浮起一丝阴狠的笑。

高处的楚文恒见状,对着裴晓蕾高喊了几句,便要从墙壁上爬下来。

“皇上莫要担心!老身断不会伤着娘娘的,您还是在上面待着吧。”司徒艳敏朝着楚文恒的方向款款的一拜,袖子一扫,墙壁上原先凸起的几块小石头,啪的一声掉落,五六米高的墙壁顿时平滑可鉴。

司徒艳敏确实没有对裴晓蕾下狠手,然,丑和辰却没有这份福利,攻击他们的行尸,招招夺命,毫不留情,虽然明知道这个时候裴晓蕾是最好挡箭牌,但丑和辰却依旧奋力的把裴晓蕾安置在两人制造的安全圈内,那怕自己伤痕累累也不让那些行尸碰到小姐一根寒毛。

蛊王口中的小蜈蚣越吐越多,地上的行尸也越爬越多,摇摇晃晃的纷纷向着裴晓蕾主仆三人攻来。

渐渐的,他们三人都被逼到墙角,形势相当糟糕。

擒贼先擒王,裴晓蕾一个眼色过来,辰和丑立即心神会,两人身体一弯,让裴晓蕾以自己的肩膀为踏点,跃出包围圈。

随即,一道利剑,直指司徒艳敏的脑门,飞刺而来。

司徒艳敏一个侧身,自己安全避过,却不想,此时剑锋一偏,长剑转而攻向她是手臂上的蛊王,司徒艳敏本就以血饲蛊,失血甚多,加上手负重物,手脚自是没有以前灵敏,一个顿挫,竟然让裴晓蕾从她手臂上挑下了大蜈蚣。

寒光一闪,米来长的大蜈蚣,顿时断作为两截。

没了蛊王的操纵,周围的行尸身体一僵,开始纷纷倒地。

“皇后娘娘,您可别逼老身以下犯上啊!”

裴晓蕾尚未收剑,耳边便响起司徒艳敏阴冷的声音。

“司徒艳敏,你何止是以下犯上,当年你背叛师门,陷害主公,如今竟还敢对我家小姐无礼,老妖妇,这笔新仇旧恨,我今日便要同你算一算。”

熟悉的声音响起,裴晓蕾心里一喜,发现师祖母已经挡在她面前,正在和司徒艳敏大眼瞪小眼。

“师祖母!”裴晓蕾大喜。

“你啊……”头顶沉稳的声音刚落,裴晓蕾只觉肩膀一沉,整个人被卷入一个熟悉的臂弯内。

“大师兄!”裴晓蕾这声招呼打得气弱,双眸盈动,楚楚可怜的望着头顶上这个隐带怒意的男子,讨饶之意尽显。

“大师兄,我已经把蛊王宰了!”说着长剑指着地上,断开两截的大蜈蚣,殷勤的道。(恶搞小剧场:大师兄,我擅离组织也是有原因的,你看拉,我这不把背后的大boss给揪出来了么!表生气啦,表生气啦…….)

“哼,不过区区几条小虫,何足挂齿!”嗜武瞥了她一眼,口气继续不善。(恶搞小剧场:切……不过是几条臭虫,能耐我如何,老我子动动手指就可以把他们捏死,丫头,你别想这样就能忽悠过去。)

呜……失败了,裴晓蕾见状,嘴巴一瘪,耸拉着脑袋,乖乖的任由嗜武处置。

而,已经成功助辰和丑解围了的暗卫们,如今回到了裴晓蕾两人周围,十二人一拥而上,里三层,外三层的把两位主子围护起来。

而包围圈外,已是风云幻变。

司徒艳敏捡起半截大蜈蚣,一手捏碎它的脑袋,从中挖出一团黑漆漆的东西,抓在手里捏了捏,便在众人的惊愕下,一口吞食入腹。随即,一阵急促的抽搐过后,司徒艳敏原本被大蜈蚣咬食掉半边血肉的手臂,开始大量的冒出黑血,污血盖在伤患出,结成厚厚茧,一层一层的包裹住皮肉,外头望去,这些凝结物,竟坚硬得像是一件结实黑色的盔甲。

裴晓蕾心里一寒,面如菜色。

这算什么?变身还是合体?

就正在此时,裴晓蕾只觉眼前一闪,对面的已经人影嗖的一下不见了!

“师祖母小心!”不知怎的她第一反应就是师祖母有危险,手中的利剑,想也没想就脱手朝着人影丢去。

“当啷”一声清脆的撞击声,那把利剑被干净利索的击落在地。

司徒艳敏看了一眼地上的利刃,又看了一眼裴晓蕾一眼,最后,目光一辣,转而望向跟前的老熟人,低哑的声音,阴森恐怖的响起:“罗沁,她喊你师祖母?”

飞散的白发下,一双血红的眼,阴狠毒辣的射向对面的老妇人。

“自然!”师祖母扫了扫额上齐整的长发,下巴一仰,得意洋洋的瞥了司徒艳敏一眼后,也不知道什么想的,竟令人跌破眼镜的,开始拉网子晒起命来,“说起这句师母啊,渊源可就深了!我夫君啊,也就是曾衡子,蕾丫头的师祖,你的大师兄,……他,这几十年,对我千依百顺,我喊东,他绝不敢往西,我向左,他断不会靠右……哎呀呀,你看到这个没有?”说着她朝司徒艳敏一伸手,高高的翘起一根中指,点了点上面的那朵拇指大小雕刻成莲花的紫宝石,继续晒,“这是去年我生日的时候,大师兄送了,我都说了嘛,咱这都老夫老妻了,还弄那些年轻人玩意作甚……”接着右手一伸,抬起着无名指上,那颗色泽圆润的大黑珍珠,有意无意的在司徒艳敏的跟前晃了晃,继续半恼半嗔的道,“我家男人啊,天生是个败家的命,不就是一个乞巧节么,用得着千里迢迢的专门跑到南海,花巨资买一颗这么颗小珍珠么……”师祖母越说越起劲,说道最后,连她自己都深陷其中,两颊微红,一副情动少女的摸样。

石屋内,一片寂静。

站在后方的裴晓蕾一行人,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这个沉浸回忆中,滔滔不绝的师祖母,个个脸上红黄橙绿的一片,好不精彩。

嗯……这,大庭广众下的,师祖母,您,您也太那啥了伐!

而,相对裴晓蕾那边的静寂,司徒艳敏这边可就乱套了,她扑通的一下子半跪下来,全身气息杂乱不堪,脸色灰暗,一双血红的眼,忽明忽暗得瞪着跟前这个嚣张拔扈的女人,一缕鲜血从她咬着咯咯作响的牙缝里流出!

她已经走火入魔了。

“闭嘴,你闭嘴……”司徒艳敏疯狂的尖声大吼,阴狠的声音从喉中响起,“我今日一定要杀了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老贱人!”

“此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师祖母神色一敛,一改方才的轻慢,表情冷峻的从衣袖中掏出一粒药丸,仰头吞下后,随即喝住身后那些准备上前相助的后辈,“丫头,小武,你们都在旁看着,莫要多事,这是我同她之间的恩怨!”说完,杀气骤起,提剑便攻了过去。

司徒艳敏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从地上提起一把长刀,也应声迎上。

裴晓蕾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有多大的仇恨,只知道屋内顿时风云骤变,寒光猝闪。刀光剑影了十几回合,两把冷兵器同时掉堕落在地,接着便是一阵实打实的拳脚交接。

然,正当这边正打得激烈,裴晓蕾那边看得入神,屋内却忽然无声无息的飘起了一阵青烟,裴晓蕾尚未回过神,已身子一轻,被嗜武揽着飞向高处。而地下的师徒艳敏一个蹒跚,竟然扑通一下,直直的跌倒在地。

“师兄!”司徒艳敏趴在地上,望着从天而降的男人,浑浊的双目一亮,带着几分惊喜,几分悲戚的。

而,曾蘅子看也没看她一眼,疾步越过她后,小心翼翼的扶起她身旁的老妇人,心痛而懊悔的道:“娘子,为夫来晚了!”

师祖母朝他微微一笑,搀扶着他的手,缓缓的走到司徒艳敏的跟前,居高临下的道:“当年你背叛师门,背叛家主,陷我夫君于不义。五十年前,主公念你年幼饶你一命,想不到今日你恩将仇报,竟敢算计起主公最后一滴血脉。若到了今日还不杀你,我老太婆就白来这世间一趟了。”

“大师兄……”司徒艳敏没有理会眼前的女人,只仰着头定定的望着曾蘅子,眼泪巴拉巴拉的直往下掉。

一把匕首,丢到她的面前。

“你自刎吧!”曾蘅子的声音淡淡的传来,没有任何起伏,仿佛这一切只是听命行事。

“你也要我死?”司徒艳敏静静的望着曾蘅子,眼里的绝望越来越浓,她摇晃一下,站了起来,尖叫,“我做错什么了?这是当年裴剑洵亲口同意的婚事,小皇帝也是真心喜欢小姐,只要他们成了亲,裴楚两家就是一家人了,那以后我们就不用算计,不用猜忌……是,我是练了邪功,可是我没有伤害过小姐。我只是在完成当年的承诺,我有什么错?又做错了什么?……楚太祖逼着我,裴剑洵逼我,这个死老太婆逼我,现在连你都逼着我?”
“大师兄,我是你养大的,我曾敬你,爱你,可是那么多年来除了师门之义,你眼角都没看过我一眼,我为什么会爱上楚太祖?因为只有他会关心我,喜欢什么,爱好什么,只有他会送我最漂亮的鲜花,最华贵的首饰,而你的这些东西,不是给裴剑洵就是给这个女人。”

说着说着,她颓废瘫靠墙角,一只手贴着墙边,一只手把长剑架在脖子上。

“我恨你罗沁,就是她把你从我身边抢走的!”司徒艳敏双目狠狠的瞪着师祖母片刻后,眼神一柔,缓缓的转向曾蘅子,“可是我爱你,以前我错了,不该不听你的话,不该被楚太祖哄几句就背叛师门背叛主公……不过现在不会了,现在你要做什么,我便做什么。”说着利剑划破肌肤,鲜红的血涌出来……

所有人都怔怔的望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你的事,于我无关!”语罢,曾蘅子弯身子抱起夫人,抬头看了裴晓蕾和嗜武一眼,道,“你们别再磨磨蹭蹭的,再不出去,外头就要打起来了!”言毕,跨步向前,准备离开此处。

裴晓蕾和嗜武互望一眼,答了句“是”后,正要跃下石岩。

却不想,本以为已经气绝了的司徒艳敏,突然一抖,圆瞪双目,笔直的站了起来,她恶狠狠的瞪着渐行渐远的一对老人,张嘴吐出一句:“大师兄,我孤孤单单了几十年,很寂寞了,你来陪我吧!”说完她的腹部开始迅速的膨胀,最后涨的跟气球一样,砰的一声爆裂。密密麻麻无数如牙签大小的黑红小蜈蚣不停的从她腹腔爬出,然后三三两两的爬进地下那些尸体的口鼻里。

一阵窸窣,地上的尸体动了动,然后开始大幅度的抖动尸身,慢慢的,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一个,两个……十个……二十个……站起来的行尸越来越多,张牙舞爪的开始向屋内的活人扑过去。

一时间,刀剑声,嚎叫声,始起彼伏…….

裴晓蕾站在高处,脸色苍白的望着底下的变故,原本护在她身侧的嗜武已经加入战场,石岩上只剩下她和楚文恒相对两个武功不佳的人。

楚文恒虽然脸色比她更难看,不过看起来已经比刚才头脑清醒了很多。她和嗜武并肩而站的时候,他一直很乖巧的缩在一旁,像个隐形人一般,不去打扰他们。直到嗜武离开,他才从暗处出来,用不甚宽阔的肩膀把裴晓蕾挡在自己的身后道,“这次,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裴晓蕾偏头看了他一眼,眉间微蹙,对他的这样不自量力的话,不予置否,只默默的握剑站在岩石的另一头。

地下的战况愈打激烈,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狭窄的石屋内,不停有些断肢,头颅飞滚,屋内顿时恶臭连天。

慢慢的有些行尸发现石壁上有活人,便交叠着尸身,一个踩着一个的肩膀往上攀爬,一个、两个、三个……狰狞的脑袋刚刚从石岩上探出头,啪的一下,整个头颅已经被齐肩劈掉,接着尸梯轰然而倒。

“你怎样,有没有受伤!”脚尖一点,一个人影利索的落到裴晓蕾的身侧,口气微微有些紧张的问道。

“我没事,你怎么又回来了?”裴晓蕾摇头,心说,她哪里有机会受伤,那些行尸还没靠近,便已经被你砍成几截了。

“我这里很安全,你不要担心,倒是你,小心些!”说着,她掏出手帕,轻轻抹掉嗜武脸上的血沫,顺便安抚一下他过虑的心。

嗜武抓着她的手,轻轻一拉,把她拥入怀里,低头在她额上轻轻一点,叮嘱道:“你一定记着,别逞强!在上面好好的呆着,不要让我担心!”

裴晓蕾点头再三保证绝对不会向刚才那样私离组织,更不会鲁莽的冲入战场,嗜武才松开她。离开前,他走到楚文恒跟前,把手中那把还滴着血的利剑交给他,道:“看好她!”

楚文恒头一昂,双眸灼灼,目光坚定的对着嗜武点点头,道:“你放心,我会的!”

…… ……

腥风血雨的半个时辰过去,地上能行动的行尸越来越少,后经曾衡子天女散花般的,往空中散了一些淡黄色的粉末后,地上的行尸抽搐的几下后,终于安分守己的做回一具真正的尸体。

裴晓蕾见下面大势已定,收起长剑,便准备下去和众人会合。

然而,她刚跨出半步,地下的仰首笑望着她的男女,突然眼睛一瞪,脸色大变,齐声惊叫,“晓蕾”/“丫头”/“小姐”……“小心……”

那突然的一阵阵惊慌叫喊,把裴晓蕾吓了一跳,等她回神反应过来,侧身一望,发现那个本应离她有数步远的楚文恒,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后,背着她的身体轻轻摇晃了一下,随即,滴滴答答的……一股子腥红刺目的血液不停的从他脖子上涌出来,一条手腕大小的红色大蜈蚣,睁着漆黑的复眼,正咬在楚文恒的脖子上,目光如炬的望着自己。

“嘶……”一阵声响,大蜈蚣松开楚文恒的脖子,张着血盆大口狠狠的盯着裴晓蕾,它漆黑的身体扭动几下,一眨眼的功夫,已经松开口中的楚文恒,飞身裴晓蕾飞扑过来。

裴晓蕾一怔,心中大骇,这样的距离,她根本躲无可躲。

然而,在距离她还有半尺的时候,大蜈蚣忽然停了下来,定在半空的身躯拼命的翻滚扭动,裴晓蕾定神一看,竟见楚文恒双手正紧紧的抓住蜈蚣的尾巴,蜈蚣扭动得很快,身上的肢节又锋利,楚文恒的双手很快便已是鲜血淋漓。

这只突如其来的大蜈蚣被随后赶来的嗜武劈开几截,一脚踢下了岩石。

而,她面前的楚文恒,“嘭”的一声,双膝跪在地上,尽管手中的蜈蚣尾巴已经不会动了,但他却还是同刚才那样,紧紧的抓住,半点不肯松手,脖子上的鲜血涌泉似的喷出来……

他睁着水色的眼睛,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定定的望着眼前这个女子,恍惚间,他似乎听到了她跟谁大喊着,要救活他,朦朦胧胧的,他还似乎听到她伏在自己耳边,叮嘱着他,要坚持住……

他动了动坚硬的肌肉,试图勾出一个笑容,但是不管他怎么努力,身体都像被岩石压着般,又重又沉。嘴角的一抹微笑,不管怎么样都挤不出来。

“……老人家,果然没有骗我,小蕾她,她真的是不想我死……罢了,这样就够了,很够了……”他身体一松,最后的一缕思绪也飘远…… 03-07



聚首重逢

由曾衡子携夫人开路,十二暗卫殿后,裴晓蕾牵着嗜武的手与他并肩而行,缓缓步出灵台。

两人一现身,门外两拔互相叫骂,争锋相对的士兵,立即闭嘴禁声。本来闹哄哄的广场,一下子鸦雀无声。

第一个打破这份宁静的是行文,他一个箭步,走到裴晓蕾跟前,一双漆黑是双眸,淡淡泛着一层水气,紧抓住裴晓蕾的双手,微微的颤抖。他明明是在笑着,却不知道怎么的喉咙像是被一股气堵塞,逼得自己喘不过气。

他张了张口,半晌,才轻轻的唤了一声:“晓蕾!”他的声音那么轻,仿佛风一吹就不见了。

她静静的望着她,黑亮的双眸,光彩炫目,本来紧抿着的双唇,慢慢的弯了起来,唇角的笑意缓缓的绽放开来。

“小师弟,我回来了!”她说。

“叫我行文,行文!”他一把搂住她,紧紧的,头埋在她的颈脖间,身体还在激动的颤抖着,口里却已经已经开始纠正起裴晓蕾的称呼。

她一愣,接着有些哭笑不得的叹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怕他的后背,只得重新道:“行文,我回来了!”

腰上的手劲一紧,他更深的把她拥向自己,良久,才“嗯”了一声。

重获自由后,裴晓蕾才发现,周围的人早已脸色尴尬的把头侧到一边,通通 “非礼勿视”。

只有身旁的嗜武,依然面带微笑的望着他们。

裴晓蕾脸一红,低下头,觉得心里怪怪的。

“晓蕾……”远远的又一把熟悉的声音传来,裴晓蕾循声望去,见一身戎装的能商正在往这边走来。

“你怎么来了,你的毒怎么样?”这一望,裴晓蕾跑得比兔子还快,蹬蹬蹬的就奔到的能商面前,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打量了一番,急急的问。

“没事了!”能商点点头,碰的一下她的脑袋。

极亲昵的小动作,看得周围正在围观的不知情群众,又是一阵受刺激的不自然轻咳,或目光失散到处乱飘。

在人为造成大规模肺痨和斗鸡/斜视眼之前,刘航领着几个武将穿过人群,从外围疾步走了过来。

“裴姑娘,皇上呢?”他态度谦卑却口气强硬的问。

裴晓蕾面色微微一沉,仰头朝后面点了点,队伍后面走得最慢的丑和午平稳的抬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孩出来。

刘航见状脸色一变,匆忙的奔了过去,待见到楚文恒面目青白,毫无生气的躺着简易的木担上时,他突然暴怒而起,拔出腰间的短剑要为楚文恒报仇。

顿时,广场外刚刚消停的两队人马立即又剑拔弩张。

曾衡子大步走过去,身影一晃,便越过挡在刘航外围的几个将领,走到刘航跟前,衣袖轻轻一挥,刘航手中的短剑便远远的飞出了几米外。

“叫什么叫,人还没死呢,你叫什么魂啊,晦气!”说着一捏楚文恒的手腕,半晌,眉头微微一松,继续对着刘航就是一顿破口大骂。

其言语犀利,气焰嚣张……颇有……嗯……大师风范。

最后吵吵闹闹的,还是行文出来圆了场子,三言两语的便解释和安抚好了两方的人马,最后双双启程离开这个是是非之地。

嗜武带着几名黑骑兵已经快马先行离开。行文和楚国几个将领同行,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说着什么。曾蘅子携夫人坐在最宽敞最舒适的那辆马车上,说是方便照顾病人。而裴晓蕾则和能商同坐一架马车。

“二师兄呢?怎么不见他!”裴晓蕾一上车便终于忍不住开问。

“他在榕城,等会儿你就能见到他。”能商精简的回答,一双眼睛不时的望向车外飞驰而过的风景。

“到底出了什么事?”裴晓蕾心里的那份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出了灵台后,刘航以及那些楚军都表现得太过合作了,几乎可以说,他们已经是毫无顾忌的把那份归心似箭的心思放在台面上。”

能商暗暗叹了一口气,细长的狐狸眼眯着她看了一会儿,最后伸手抬高她的下巴,目光深邃的望着她的两眼,低声慢语道:“二师兄他,模样与以前有些不一样了!你届时,不要……太过惊讶!”

裴晓蕾的脸渐渐的沉了下来,精致的五官冷若冰霜,明明是和煦温暖,生机勃勃的五月天。车窗内的温度却像是严寒一月,内里冰雪茫茫,寒风刺骨。

“模样?什么模样?他受伤了?伤到哪里,脸,手脚?”她口气猛的一顿,步步追问下,已经半个身体压在能商身上,“还是说,他的身上的久患未愈?余毒未清?”

……最难消受美人恩,半晌,能商轻轻一叹,抚额无奈的道:“晓蕾,在你眼前正正好就有一个久患未愈,余毒未清的人啊!”

裴晓蕾一怔,连忙愧疚不已的从他身上爬起来,一边为自己的鲁莽道歉,一边亡羊补牢的要为他把脉诊看。

能商由着她乱了半刻,然后顺着她的手劲一拉,把她整个人拥入怀中。

“你!快放开我,要是不小心又伤着了怎么办?”裴晓蕾气急的骂道,明明很想起来却又不敢真的用力挣扎,只得由着他越抱越紧。

他把她按在自己的肩膀上,背对着自己。半晌,才松开一点距离,低头轻轻的啄吻着她发,她的额,她的眉眼……

“你啊……”他望着她依然是一脸是忧心忡忡的模样,又是摇头一叹,“总是关心则乱,我是中毒又没有受外伤,怎么会被你这么一碰就受伤!……好好好,你别这样看着我,我真的没事,你送回来的解药是真的,师祖也为我诊看过了,除了脏腑受些虚损,需时日调理一翻外,并无大碍……我只是,哎……怎么说呢,就只是,有些妒忌罢了!”

“你……”裴晓蕾气结的望着她,一时无语。然后,突然发狠的抓起他腰上的一只手掌,放在嘴边,朝着最厚实的部分,用力的一咬。

“痛!”能商不知她会突然来狠了,一下子被咬得呲牙咧嘴。

“知道痛了!”裴晓蕾瞪他一眼,余怒未消,抓起另外一只手,在同样的位置上,又是毫不留情一口。

能商生生受了这一口,却不敢再喊半句疼痛。

“有区别吗?那边更痛一点?”她抬起两只手,问。

“这里……”他收回一只手,慢慢的指向自己的心脏,缓缓的道,“最痛……对不起!”

裴晓蕾修长的睫毛微微一颤,眸底有些什么东西极快的一掠而过。她站了起来,居高临行下的俯视着底下的男人,口气一变,有些得意洋洋的道:“不要以为每次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忽悠过去,你要记得,惹急了的娘子,也是会咬人的!”

能商一愣,薄唇轻启,细长的狐狸眼一眯,彻底醉了。

他怎能,不爱她!

“为夫错了,娘子勿急,您要知道什么,为夫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能商语气一转,眉目立即便回那个口甜舌滑的狡猾奸商。屋内的气氛也随之变得轻快起来。

“那好,本娘子要开拔审问了!”裴晓蕾乌溜溜的眼珠子一转,一股喜意透溢出来。

“站着辛苦,娘子先请坐,待为夫详尽一一道来。”奸商就是奸商,手臂一打,霸住了整张软榻,只余下自己怀中的一点点位置。

裴晓蕾这样弯腰驼背的站着和他咬文嚼字装夫子,也甚觉得辛苦,便二话不说,从善如流的回到他的怀抱里。

…… ……

马车颠簸,道路崎岖,这一路似乎走了很久。

裴晓蕾坐在能商怀里,听着他一件一件的细细述说着二师兄这三年来的点滴。

裴晓蕾一直很安静的听着,只是偶尔,她会转头久久的望着窗外的风景,不肯回头。

“见到他,你莫要太激动,他的发,应是还能染回来的!”能商以最后这一句收尾,然后板过裴晓蕾的身体 ,望着她憋着通红的眼睛,道,“你想哭,就哭吧!”停了一会儿见裴晓蕾依然睁着大眼睛望着他,唇角一弯,点了点她的微红的鼻头,笑道,“放心,哭鼻子,我不会笑话你的!”

“噗嗤……”裴晓蕾笑出声来,低头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鼻音渐渐重,“坏人……大坏人……”

女人笑声渐渐的转为低泣,一阵一阵的越哭越烈,男人轻哄夹在其中,温和轻柔的声音,稳住了车外几番想出声询问的十二暗卫。

*****************我是显示器出毛病的CJ的情景分割线********************

瑢城是瑢山最大的一座城市,地域广阔,占了瑢山一半的土地,地理环境优越,背山靠水,经济发达,民众生活也十分富足。

这里是历代楚帝祭天之地,城内除了有帝王行宫,还有许多权贵的别院,一直以来,为了保障这些产业的安全,此处一直配有重兵把守。

灵台建于瑢山最高的一座山峰上,这座山峰恰巧就位于瑢城边上,被瑢城包围。

裴晓蕾记得,今天自己出城的时候,虽然尚是凌晨时分,时间还早,但途中已不时的会碰到一些起早赶集的人们,甚至一些摊贩已经开始在摸黑的准备开店。那时,她还在暗叹,这座都市的繁华。然而现在,太阳都尚未完全下山,她走在街上,两边的摊贩一个不见,周围的各款店铺闭门谢客,本来吵吵嚷嚷的街道上,半个人影都没有。

“郡主……”一道马蹄声,远远飘来。

裴晓蕾举目望去,只见,快马在她跟前十米处刹停,马背上跳下一个文官打扮的中年男人,提着衣摆便向着她跑过来。

“郡主,您可终于回来了!”噗通一声,男人跪在她的跟前,不管三七二十一,“咚、咚、咚”就是的三个响头。

一声郡主倒是有些把裴晓蕾叫得有些懵了,好一会儿,在经由旁边的行文多次提醒后,才勉强的才想起来,在自己刚刚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是受封为楚国的郡主了。只不过这个封号,在别家或许是一件非常荣耀的事情,但在她们裴家却是一个不大不小,无关重要的事,所以家里大大小小,也包括她自己在内都没有把这个郡主封号放在心里。

只是,这一声郡主,这位尚书打扮,看起来有些面善的楚国官员,叫得也太过真切的了吧。用得着,激动得涕泪齐流么?

怪哉!

“大人,请起来说话罢!”这莫名其妙的被一个陌生人叩首跪拜,她还真是有些不自在。

“对了,你可见裴将军?”奇怪了,大师兄明明说自己会在这里等他们的,刚才她左右看了一下,却不见他的人影。

陈良俞一愣,顿时思维又些转不过来,半晌,才抹了把脸上的涕泪,回答道:“回郡主,裴将军交代了一些事宜后,便出城了!”

“出城了?”裴晓蕾顿觉奇怪,正要继续追问,能商走到她身旁,在她耳边细细的耳语了几句,她脸色一缓,才刹住了这个问题。

“起来吧!楚文……楚皇陛下在后面的那辆马车”

陈良俞朝她身后望了望,几欲起身,都咬牙继续跪下了。

“郡主,下官有一事相求,若殿下不答应,下官不敢起!”陈良俞说完,又是戏剧化的向她“咚咚咚“叩了三个响亮的头,他身后赶来的几个官阶较低的官员见状,也跟着噗通一声跪下,远远的便朝着裴晓蕾叩跪,“求郡主殿下,开恩啊!求您放过那些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吧!”

呃?

“下官恳求郡主殿下,请秦皇陛下退兵,放人吧!”

退兵,放人?老弱妇孺?裴晓蕾眉头一皱,听的奇怪,左右看了行文和能商一眼。

这两人虽面色如常,却在此时略略的飘了一下目光,显然,都是知情人士。

“我们先去看看吧!”最后选择开口的是行文,他薄唇一启,二话不说的便牵着她的手,领着她往城门走去。

城门处挤满了人,上千名士兵手握弓箭集结在城楼上,却无人张弓。

陈良俞和几位官员匆匆的走在前面,为裴晓蕾一行人开路,所到之处人群立即开分两处,让出一条道来。

“开城门!”前面有人大喊,紧闭的城门缓缓推开……

周围一片寂静。

突然,“哇……”一声,城外首先传来一句孩童的啼哭,接着震耳欲聋的哭喊声,响彻天际。

裴晓蕾脚步一顿,愕然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百来米外,几万名士兵手持利刃齐齐整整的站在城门前,在他们跟前哭跪着数百名锦衣华服的男女老少。

“那些人都是楚国的皇亲国戚,朝内重臣以及他们的嫡系家眷。”行文微微低头,压在裴晓蕾耳边,缓声道解释。

裴晓蕾眉角一挑,偏头深深的望了这个楚国前相辅大人一眼。

是你干的好事吧!

睫毛一动,眼底极快的闪过一丝狡黠,他回她一个略显无辜的笑容。

帮凶而已!

两人眉来眼去的没多久,陈良俞便大煞风景的凑过来,恭恭敬敬的手捧着一份卷帛,敬上。

裴晓蕾接过一看,竟是一份降书。

在受降者的位置上,浓墨厚彩的写着自己的名字。

裴晓蕾尚未从这份惊讶中回过神,能商走了过来,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示意她向前看。

周围嚎哭声停了下来,眼前数万士兵噼啪几下,如摩西分海般的一分为二,让出一条大道,一名英挺峻拔,系冠戎装的白发男子缓缓的中从走出来。

能商拿过她手中的卷帛,轻轻的把她往前一推:“去吧!”

她定定的望着远处那个笔直向着自己走来的男人,开始举步前行,慢慢的,一步一步,越走越快,越走越急……

仿佛过了很久,又似乎走得很快!

一个拥抱,把她紧紧的拥入怀里,抱得那么用力,仿佛要把她溶入自己的身体。

“二师兄,我回来了!”她仰首望着他,含泪低语。

“嗯!”一个简单的回应,接着,是一个粗重的吻,和落在她脸上,那微微的湿意。

…… ……

嗜武高高的站在船杆,望着远处的两个人影,唇角带出一抹淡笑。

他的身后,整整齐齐的停靠着近百艘战船,黝黑的大炮,枪口精准的对着瑢城。

“裴将军!”下面有人在喊。

嗜武跳下船板,吩咐道“主船留下,再余十艘中船护卫和十艘可改作货船的大船,其他的,退回港口待命!”

“是……”众人退下。

一阵风吹过,带来一句轻叹。

“三师弟,乘火打劫的功力,愈发精纯了!”

**************我是CJ的情景分割线*****************

酉已年五月二十三日,秦帝秦翱御驾亲征与裴嗜武将军携五万大军兵分两路,经水陆二道,突入楚国,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围困瑢城。

当日,清晨,在都城凭空失踪了的太皇太后以及太妃……护国大将军……权臣刘长远以及他刚满周岁嫡子长孙……浩浩荡荡的三百余皇亲权贵,通通被打包捆绑,全蹲在瑢城大门外。

当日,下午,楚国降。并付黄金百万两,白银千万两及绵帛珠宝无数,赎换人质。

次日,首付第一批赎金上缴,五艘大船,浩浩荡荡,金光闪闪的运往天下第一庄。

次月,楚帝病体初愈,便立下诏书,把皇位禅让给天下第一庄庄主裴晓蕾,举世哗然。

裴晓蕾接诏未决,十日后,天下第一庄突派来一长一幼两位特使,暂管秦国。先帝废妃-夜语芙,废太子-楚堰以特使之名,再次入主东宫甚至登顶朝廷。事态忽然一百八十度转变,顿时,世间舆论一转,原本从对裴晓蕾、对天下第一庄的一面倒的讨伐,渐渐的移向对裴晓蕾这颗贤臣赤子之心的讴歌颂德。

一时间,各种关于天下第一庄忍辱负重誓保皇家血脉,皇位当前不为所动,又恐皇贵妃孤儿寡母怕外臣欺负,故不惜背负骂名,用自己的兵力武力为后盾,借特使暂管之名,行还权之实……的版本,在民间疯狂的流传开。

……纷纷扰扰的,到这里,历史的篇章,又再翻开一页。

被打扰的情事

再次回到逸情居,恍如隔世。

“四年了!”她推开窗户,望着窗外熟悉的风景,感慨的一叹。

“在想什么?”男人从后面抱着她,温雅的声音从耳际响起。

她转过身子,仰首望着面前的白发男子,双手勾在他的脖子上,脚尖一踮,啄了一吻。

“在想你啊!”她眯着眼睛笑,说起慌来,面不红耳不赤的。

“哦!”他薄唇微抿,对这个答案不予置否,只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顺着小巧的鼻子,落在她的唇上,“想我什么?嗯?”一个粘腻含糊的长音,在轻吻的间隙,流溢出来。男人是手抚在她的胸前,慢慢的往衣内探……

“不告诉你!”裴晓蕾在他口中,含糊的笑嗔了一句,却对他的蠢蠢欲动,不予任何反抗,被骚扰急了,干脆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专心和他唇齿相沫。

刚换上的衣衫,松解开来,他手随着他渐重的呼吸,开始往她身下的侵去。

她低吟一声,身体一软,在他修长的手指触到自己私密处的一霎那,整个人水一般的开始融化开来。

他的指探了进去,一片一片的掰开她的花瓣,指腹轻轻由上而下的一滑,在她的颤栗中,滑入洞口,洞口的温度稍微高了一点,周围沾着一些白色的黏糊物,他眉目一转,低低的笑,这是他留下的痕迹!

“嗯……”她哼了一声,双脚一夹,猛的清醒过来。她用力推了他一下,声音不稳的道:“这大清早的,别……我们明明凌晨才……”

善医只笑不语,按在洞口的长指,缓缓的探了进去,拇指按在透薄微凸的花核上,轻轻的摩擦。

酥麻的感觉袭来,裴晓蕾身子一仰,双脚禁不住一抖,男人的长指,顺势插了进去。

“呃……”一句短促的叹息,在空气里泛来。

“都湿了……”他薄唇一勾,俯首在她耳边轻轻细语。

裴晓蕾脸一红,正要推开她,手腕却是一紧,被他牢牢抓住,他把她引下自己的胯 下。高高鼓起的肿胀男物,虽隔着一层衣裤,她仍然能感受它的火热和微微弹跳脉动。

“它不乖得很,你……帮我,唔……教训一下它!”

裴晓蕾一愣,完全想不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忽然冷幽默一把,“噗哧”一下,她忍浚不已的笑了出来。

看他这话说得,还有这个表情,真够惹人怜的。

他的长裤被拉了下来,她的亵裤早就不知道被他丢到何处。

一只修长的腿,被拉到男人的腰上,彼此的温度贴在一起。她紧抱着他的脖子,张缩着下 身,紧张又期待的等着,他手中的那根硕 大而坚硬的长物。

它抵在那熟悉的红肿入口,在沾满自己□的洞口,轻轻拍打了一下,充 血的前端对准入口,缓缓的,一点一点的,慢慢挤入……

突然。

咚咚咚……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接着行文气喘吁吁的高声呐喊把屋内的满室激 情冲洗得一干二净。

“晓蕾,晓蕾,快开门!”

屋内,正热火朝天的两人,身体一僵,怔怔的对视半秒,连忙分开,各退一步,仓惶的清理起自己的衣衫。

…… ……

善医开门的时候,脸色很难看。没等行文进屋,便先在门口训了他一顿。

行文低头顺耳的乖乖听了两句,就被他身上那股浓重的情 欲味,熏得退了一步,然后不以为然的嘟了嘟嘴,绕过他便直奔内屋去。

裴晓蕾衣衫整齐的坐在椅子上,刚抿了口茶,行文就已经风风火火的一屁股坐在她旁边,憋着嘴巴,脸色阴沉阴沉的,也不知道在闹什么情绪。

“怎么啦?”裴晓蕾倒了一杯茶,推到桌子的另一边。

行文扭头要接。却不想,眼前一晃,茶杯已经落到另一人手中。

仰首,怒瞪。

善医手一抬,慢悠悠的品了一口,道:“今日是五号!”

“我知道!”行文一窒,气结,“我问完马上走!”

裴晓蕾心肠子软,看不过便另又倒了一杯茶,递给行文。行文接过,本想以胜利的目光瞟了一眼善医,却不想那个温文和雅的二师兄正楸着他看,脸上笑的那是一个阳光灿烂,和蔼可亲,可不知怎的,这样的笑容,却让他莫名的脚底一寒,心里拔凉拔凉的。手腕一抖,咽了把口水,举着茶杯也不知该喝还是该放下。

裴晓蕾有些哭笑不得的,望着眼前的两个男人,话说,也不知道之前他们几个是怎么协商的,她回来的这个把月,这四个男人,每人两夜,八日一轮回,把她的夜晚瓜分得干干净净。至此,除了陪了她两天就出庄的大师兄,其他三个都非常规矩的遵守着这个约定,断不会在不属于自己的清晨和夜晚跑来逸情居给自己找赌。

“你要问何事?”她的一句话,打断了两个男人的大眼瞪小眼。

行文噌的一下,跳起来,走到裴晓蕾面前,噼里啪啦的开始问话:“晓蕾,我刚听说,你把夜语芙派去楚国了?”

裴晓蕾点点头,答道:“是啊!”

“你,你怎么可以把她派去哪里,你又不是不知道,楚堰已经是楚皇室最后一个直系子孙了!……晓蕾,就算是楚文恒下诏把皇位给我们了,可是下面那些文臣武将,仕子文人是不会那么听话的,他们绝不会让皇位那么容易就旁落他人的,如今你把楚堰送到他们手里,这不是明摆着给他们送棋子,送借口吗?”

裴晓蕾睫毛一颤,望着行文笑了笑,然后指着旁边的位置,道:“别站着,坐下来说话!”

“你别扯开话题!”行文扭捏捏捏的,最后还是乖乖的重新坐了下来。

“你觉得把夜语芙和楚堰送去楚国很冒险?”

“当然……好吧!我知道现在是用他们来拖延时间和缓冲矛盾和舆论是最适当的时机,可是晓蕾,人心会变的,夜语芙知道我们太多秘密了,再怎么说,她也是个母亲,难免有一日,她会为了儿子的前程背叛我们,毕竟皇位的诱惑不是每个人都顶得住的,你现在把他们和楚文恒放在一起,这不是在给他们制造机会吗?”

裴晓蕾抿唇不答,转而望向善医,打趣般的笑问:“秦皇陛下,您怎么看!”

善医目光不善的看了她一眼,对她的这个称呼似乎很是不满,半晌,才悠声道:“要打破鸡蛋,最好把它们是放在一个篮子里!”

裴晓蕾满意的点头,重新把目光转回行文的身上,接着道:“提着篮子的绳有很多,能被夜语芙知道的不过一二,若是真的,不幸有那么一天,信我,她起不了什么风浪的。”

“现在时候不早了,小师弟,你不是约了各地的仕子文人茶聚吗?”善意站了起来,一盏茶的功夫未到,他就已经迫不及待的下逐客令了。

行文不甘不愿的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一拍额头大悟般的转过身来,道:“大师兄来讯说,事情已经办的差不多了,再过数日便回!”说完,看了善医一眼,幸灾乐祸的走了。

裴晓蕾有些目瞪口呆望着他渐远的身影,好一会儿,才眨眨眼,笑了。

“二师兄,他在吃你的醋呢!”

“哼!最好能淹死他,不守规矩的家伙!”善医的脾气现在才出来。

“规矩?什么规矩?”裴晓蕾眼睛一眯,透着危险的信息。

善医大手一揽,把这个装腔作势的女人抱入怀中,扛在肩上,三两步的把她丢上床,压在身 下,目光如炬的望着她,不怀好意的道:“自然是,吃掉你的规矩!”

“嗯,快说,你们是什么时候定的规矩……啊……你慢点拉……先把衣服脱了……我不要这样的情趣……唔……呃……轻点……”

窗帘放了下来,里面人影浮动,结实的黄花梨木床,开始“唧唧唧唧”的轻轻摇晃。

衣服,一件一件的被丢出来,凌乱的散了一地。

“我明日,要去一趟秦国!”中途休息的时候,善医忽然道。

“嗯?去秦国?”裴晓蕾趴在他的身上,气喘吁吁的抬起头,神智尚且有几分迷 乱。

善医点点头,摸着她的后背,不舍的道,“那边还有些事情要办,不过你放心,我很快会回来的!”

“哦,嗯!”裴晓蕾失望的应了一句。

“所以啊!”一个翻转,善医再次跪在她的脚间,左右分开她的双腿,低语道,“今天,你一整日都是我的!”

裴晓蕾身体一重,男人的体重又压了下来。

她欲拒还迎的推托了一下,口中低浅的喘息声越来越急,而刚停下来的木床,也摇动得愈发厉害。

天,才刚亮,今日,还很长……

交融(上)

时间飞逝,二师兄离开山庄已经将近半月了,大师兄依然在外头奔波,三师兄和四师弟终日忙忙碌碌的,除了夜里风雨不改的准时摸上她的床外,白天经常不见人影。

回来不久,庄里的事务,她已经重新掌管。而庄外的事情,也依照她的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一切都很好,可是不知怎么的,每每批复完那些繁复的信件折子,她总会觉得心里有些空空的。

“若梅,大师兄,今天有信回来吗?”她放下笔,望着在旁侍候的贴身丫鬟,不知道已经是第几次重复的问道。

“回小姐,今天也还没有收到大少爷的回信!”若梅把手中的花茶放在裴晓蕾跟前,轻声答道。

“是啊!”裴晓蕾叹了一口气,情绪失落的品了一口茶,眉头一皱,觉得今天的花茶,味道比以前苦涩了。

“小姐,我今天听了个事情,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若梅放下托盘,躬身小心翼翼的说。

“何事?”裴晓蕾黛眉一挑,问道。

若梅走近她的耳边,低声说:“听说大少爷昨天已经回来,一直待在鸣凤园,没出来!”

“哦?”裴晓蕾一愣,觉得有些奇怪。鸣凤园是天下第一庄的禁地,除了师祖和师祖母外,就只有他们五位师兄姐妹可以入园。这么多年来,那个地方一直是师祖母的地盘,他们几个后辈几乎不怎么踏足那片土地。大师兄跑那里去做什么?

“小姐,您要不要去鸣凤园看个究竟?”若梅眼珠子一转,笑的贼兮兮的继续道,“轿子,奴婢都准备好了!”

裴晓蕾摇摇头,笑着训道:“这种事,你倒是机灵了!”

若梅嘻嘻一笑,取了件披风给她披上,屁颠屁颠把她恭送上轿。

…… ……

推开鸣凤园的大门,裴晓蕾只身走了进去。这是她第二次入园,记得上一次来这里,是她五岁生辰的时候,父母亲带她来,那时年纪尚幼,已不太记得她来这里做什么了,只模模糊糊的记得,这里有一道很长很长的树丛,过了这道茂密的丛林,会看到一个像仙境一样美丽的地方。

长大了,再信步走在这道丛林里,只觉得林木茂盛,空气极好,一边仰首深呼吸,一边慢步行走,一刻钟不到,她便越过了这片绿色的屏障。

踏过丛林,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这里要列为禁地了。芳草萋萋,鸟语花香,楼台画栋,水秀山明,美轮美奂……这些形容词堆砌在一起,也言不过此处十分之一的美丽。如此佳境,怕是任谁看了,都想占为己有。

她停停走走,一路观山赏水,十分谐意。林木中跳出几只小梅鹿,三五成群的躲在一棵大树后,黑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偷望着她这个陌生人,她抿唇一笑,对这些可爱的小动物亦十分好奇,提着裙摆便向它们跑去。然而,她刚跑出数米,那些原本与她脉脉相望的小鹿们,忽然脑袋一扭,朝着远处望了一眼,立即“蹬蹬蹬……”的撒脚跑开。她黛眉一凝,仰首望去,远处哒哒哒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她一见来者,随即眉目渐弯,两颊笑涡,顿时霞光荡漾。

那人下马,清新俊逸的站在她面前。

“大师兄!”她凝声清道。

“你来了!”他笑,对她的忽然出现,似乎并未觉得奇怪,大手一揽,他把她拥入怀中。

他身上有股淡凉的水汽,冰冰的,凉凉的,窝在其中,很是舒服。

“想我吗?”他低低的问。

“想!”她仰首,鼻头对着他的鼻头,娇声道,“很想!”

冰凉的唇落到她的嘴上,在唇瓣上轻浅的碰了碰,诱哄着她的配合,她美目一漾,嘟起嘴巴,反客为主,圆圆的鱼嘴般的重重在他唇上印了印。

“啵,啵,啵”不带的任何情 欲的三个鱼嘴印,却蓦地一下,灼烫了他的心。

脸,微微的有些红。

“怎么啦?”她掂脚,咬了一下他的唇,显然,并没有想到这种程度的吻,会令他心悸至此。

“两个月了!”他低头,咬她的脖子。

“嗯!”裴晓蕾应了一句,正想顺着话题问,他这两个月都干嘛去了。却不想,脖子一凉,衣领松松垮垮的扯开,男人的一只手落到她腰上,手腕在她的细腰上轻轻一动,紧束的腰带,随即自由落体,光荣下岗。

她心里一颤,很快就意识到这个男人的企图,吓得都忘了自己下半句本想要问的话。

这光天白日的,在野外……

“别……别在这里……很……”她挣扎了一下,把男人推开了一点。

“很什么?”嗜武抬起头,眼里有把火在烧。

“很……”她一时语塞,对啊,很什么呢,在野外交欢他们也不是第一次了,而且这里风景优美,方圆几十里半个人影都没有,自然也不会打扰别人和被别人打扰。

“我,我怕待会儿,会,会站不稳……我们回,回去再……”裴晓蕾被嗜武看得心里乱糟糟的,脑筋一时短线,不知怎么的竟然结结巴巴的瞎扯了个这样的理由。

“呵呵……原来,你在担心这个啊!”嗜武星眸一动,低低的笑了笑,身体一弯,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裴晓蕾本以为,他会抱着自己往回走,却不想,他迈着大步,更快的往园子深处走去。

他来到一条小溪边,把她放在一个块表面光滑透亮的长形巨石边。这块石头高约三尺,长约七尺,像是一张天然雕磨的石床,裴晓蕾触手摸去,石头微微冰凉的温度,贴在皮肤上很是舒服。

“你坐着,我来就好!”他星眸流转,话说得十分温柔体贴。

她眉角一挑,没有坐下,而是抿着唇,似笑非笑望着他。这个男人啊……

转瞬,她眼里的笑意淡了,美目微漾,一层水汽浸着乌眸,水汪汪的,亮晶晶的,甚得人怜。

“大师兄……”她抬头,四十五度纯洁仰望,“在这里,晓蕾会害羞的……”

嗜武心头一窒,一个不留神,便被她这三分单纯,七分娇弱的模样给糊住了,傻愣愣的被身材娇小的裴晓蕾反客为主的推倒坐在石床上。

她上前一步,站在他张开的两腿间,一只膝盖顶在他大腿内侧,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手腕一抬翘起中食指,抵住嗜武的下巴,慢慢的向上勾。

嗜武还没有回过神,裴晓蕾已经低下头,凝视着他的眼睛,红唇微启,淡淡的,轻轻的,带着一丝耍流氓的兴奋,喃声低语:“小乖乖,你坐着,为妻来就好!”说罢,膝盖一动,若有若无的摩擦着男人早已鼓胀凸起的胯 下。

嗜武身体一颤,腰臀退了半寸,差点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撩动,惊得精关失守。

然而,他毕竟是个武将,体力好,定力好,抗压性强……只是一转眼功夫,便从失魂中回神。

“敢问娘子,如今,火被撩起了,你待若何?怎么处置为夫好?”所谓的反客为主,裴晓蕾比起他,诚然是落了一个档次。

然而,在情 事上,女人若是和男人比脸皮,那显然,是错中之错。

他就这样,在她越瞪越大的眼珠子下,握起她的一只手,直直的伸入了自己的亵裤内。

忽然触及的灼热温度,猛的刺激着她的神经,手心一烫,她连忙一缩,把手从他的裤裆里收回来,余惊未定的藏在身后。

“大,大师兄……你……”她红着脸惊慌的望着他,脚下急急撤了几步,心里有种自作孽不可活的复杂情绪。

嗜武起身跨步,三两下便把她圈入自己的包围圈,他偏头靠在她的耳际,蹭了蹭,轻咬耳垂:“三年三个月零七天了!”温热的呼吸在她耳边忽轻忽重,他的声音那么轻那么柔,仿佛风儿一吹就不见了,“我,已经忍不住了……”

裴晓蕾被他弄得耳朵痒痒的,虽然心里的一潭湖水,被他吹得荡了又荡,可头脑还是清醒的,她记得很清楚一个多月前,他是第一个,这样又那样了自己的男人。

嗯!裴家家训有云:饭可以乱吃,话也可以乱说,亏?可不能乱吃!

“胡说,那有那么久……明明一个多月前才……唔……唔唔……”她后面的话没来得及开口,腰身一紧,寻求真理的小嘴,已经丧失了话语权,它被一个更强大的唇紧紧堵住了,别人的舌,未经允许闯了进来。

她睁眼含泪试图挣扎,甚至不惜再次摆上楚楚可怜的loli必杀技,结果……除了唇上的吻愈发狂野外,毫无用处。

“呜呜呜呜……”可怜兮兮的呻吟了几声后,无果,她终于偃旗息鼓,停止了那些无谓的反抗,乖乖的和他一样,闭上眼睛,双手勾着他的脖子,享受起眼前的一切。

嗯……其实……说真的,大师兄的吻,真的很棒!

她的唇,软绵绵的,含在嘴里,仿佛一化就开,舌尖扫过她的贝齿,在她湿润的口腔的内吮舔,她的舌躲躲闪闪的,一次又一次被他逮到,又一次又一次绕开逃脱。他的手劲一紧,更用力的搂实她的细腰,唇重重的压在她唇上,长舌用力的搅动,唇肉一吸,把那条小蛇般的舌头含入自己口中。她不轻不重的捶了他的肩膀一下,“呜呜呜……”的含泪抗议,那张不安分的小嘴还在试图为事实的真相辩解。

嗜武剑眉一提,微微带笑。这个聒噪的小女人,有时候,真是笨的可以。

这个时候,男人的话,根本没有任何追究的意义。

他的手,顺着衣领而下。划过细嫩的白 皙的肌肤,停在她高 耸的乳 房上,五指张开密密覆盖,一点点的揉动。

她轻轻的呻 吟一声,乳 房被男人捏玩得有些疼痛,乳 尖一阵阵刺尖的辣痛直钻脑门,他已经离开了她的唇,轻轻的啃咬过她的下巴,舌尖一点点的顺着她的喉咙,顺着脖子,落到她的光滑细嫩的胛骨上。

他在她的胛骨上一点点的啃咬,舔抚,倾听着她慢慢紊 乱的呼吸,坚 挺的凝滑的乳 房握着手里,软软的,柔柔的,让人流连忘返,他指尖一动轻捏了一下那粒饱满熟透了的樱桃,她随之身体一颤,腰身轻抖,丰盈的乳 房微微的颤动,她睁着湿润的眼睛,有些嗔怒的望着自己身上这个肆意妄为的男人。

然而,不管她美目睁得多大,泡在水里的眼珠子多么委屈。她家的大师兄却依然不识风情的继续在他肩上埋头苦啃,看也不看她一眼。

“大师兄……”不愿演一个人的独角戏,她唤了一声。

“嗯?”他微微仰起头,低低的应了一声,目光深邃的望着她。

“我……哦……”裴晓蕾身体猛的一挺,还来不及夹紧双腿,嗜武的手已经动作神速的在与她应答间转移了阵地,直潜入她的亵裤内。

带着剑茧的大掌,在她平滑的小腹上,轻轻的打了一个圈,然后微曲着手指,插入她耻毛上,软软的耻毛微微的带着些潮意,他轻轻的穿过这层保护,来到那片神秘花卉,三只手指在轻轻的覆盖在已经明显带着热气的外围,食指和无名指左右两边慢慢的撑开两片肥厚的花户,中指抠入那片粉红的湿润中。

“呃……”在他碰到自己的一霎那,她身体猛的弓了一下,她觉得自己应该要避开或推开他的手,可是很快的,一股更强烈的感觉涌了过来。嗯,她,想要他。

念头一晃,本来亡羊补牢般紧夹着的双脚,慢慢放松,张开……

一根手指精准的停在自己的透亮粉红阴 核上,指尖在上面轻轻的一点,随即指腹一按,轻轻的搓挪起来。他的动得很慢,却捏沾这那层薄薄的皮肉,绕着那点微微的凸起在转,手劲九轻一重,把裴晓蕾撩的心乱如麻。

“呃……”她紧皱着眉一叹,身体半倾,把体重全压在了嗜武身上。她的身体热了起来,手指所经之处,处处酥麻。他的指在湿漉漉的花园里,游荡的一圈,放足了水,才慢慢的顺着水液来到她下 体那个大门紧闭的入口。

他那沾满着她身体里黏滑透明的分泌物的手指,抵在洞口,慢慢的,一点点的往内挤。

“哼……”裴晓蕾身体一僵,紧张的等待着来者。

他进来了,修长坚硬的手指,一点一点的往这个湿热的体内探,狭窄的甬道,又紧又热,周围的肌肉轻轻的蠕动,拼命的把这根闯入的异物往外推。

“还是太紧了……”他忽然叹了一句,手指艰难的进出了几回,便褪了出来。

他这忽然的离开,让裴晓蕾一愣,抬头吃惊的望着嗜武。

他在她额上一吻,温柔的笑道:“别急,我们有的是时间!”

闻言,裴晓蕾脸一红,紧握粉拳在他的肩膀上又是空有姿势的一拳,又羞又恼的辨道:“谁,谁急了……明明是你,要乱……啊……”她的声音忽的一提,话未来说完,人已经被抱上了石床。

“好好好……你别恼了,夫人您一点儿都不急,嗯,是为夫太猴急了!”说着,嗜武唇角一勾,鼻头碰了一碰的她鼻尖,然后在她唇上一点,语气出乎意料的轻快。

裴晓蕾满意的点点头,正要夸奖,却见,嗜武的脑袋已经又再压下来,几下功夫便含着她的嘴,吮咬起来。裴晓蕾现在的意志力非常的薄弱,被男人轻轻一挑 逗,就变得四肢迟钝,头脑简单。

这不,等她发现,身子微微的有些凉的时候,自己已经上上下下的被剥得干干净净,如今正四肢大敞的被压在石床上。

他的嘴落在她的耳际边,轻柔温润的声音,淡淡的在她耳边传来:“夫人,你且放松些,为夫会好好的侍奉您的……”

她叮吟一声,紧抓着石床的手,松了松。

她确实是很紧张,大师兄的尺寸和体力,都是惊人的,每次房事,他为了怕伤着她,总是把前戏做的既长又足,有时候,她被他撩起浑身是火,他却还是一脸心平气和的模样的时候,她就忍不住去逗弄他,当然没错,大部分时候,他都很合作的让她品尝了胜利果实,然后在故事的结尾,又总很残酷的来一个绝地大反攻,把她到口的胜利果果实吞入自己口中。

他总是很热烈,很疯狂……情事只要一开始,他就像是只不知餍足的野兽,把她吃干抹净了不留渣。

当然,自己的男人,自己清楚。

她家的大师兄有个习惯,每次他越是前戏充裕,后戏就越是贪婪疯狂!

虽然,他有贪婪疯狂的资本,虽然,每次她都飘飘然的,被喂得身心舒畅。

但,那个漫长的前戏,每每开始,总是让她又爱又恨。那种对彼此来说都是种折磨的事情,大师兄却总是乐此不疲,有时候,一翻意乱情迷过后,她也会望着那个一脸笑意的男人,偷偷的想,大师兄除了是体贴爱惜自己外,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不可告人的内情?

“放松些……”他唇角带着笑,轻轻的拍了拍,她还略略有些绷紧的大腿。

“嗯……”她轻轻的一吟,还未把曲弓的双腿放平,乳 房一凉,男人的唇覆了上去,濡湿灵巧的舌在那粒饱满的,如熟透的樱桃半的乳 尖上一舔,舌体到舌尖,拉得长长的,一只大掌配合着这边的动作,也同样覆盖在另一边乳 房上,饱满挺立的乳 尖夹在两指间,被指缝轻轻的夹挤。

很快,一边的乳 房已经沾满了嗜武的唾液,他的舌一重,舌尖压在乳 尖中央,饶舌一点,随即俯头一低,把半个乳 房都含在嘴里,用力一吮,在裴晓蕾躬身叹息的同时,牙齿在那刻硬肿的饱满红色樱桃上,轻轻一咬,另一只手,轻轻的几下捏揉,掌心一移,把乳 尖换到虎口上,拇指微曲,在乳 尖上抠挖……

裴晓蕾身体一颤,忍不住呻 吟了声,两手抓着身下压着的衣衫,抓了又放,放了又抓。心里的酥酥麻麻的,又像有什么东西压着上面,憋着口气,无法尽兴的呼出。

她双脚一曲,向内拢了拢,却不想,膝盖一重,被男人左右更大的扯开,最私密的地方一览无遗的暴露在他的眼前,他上前半步,胯 下那又粗又大的长物,状似无意的碰了碰的她在阳光的照射下有些闪闪发光的濡湿之处。

他没有进来,只翘着那根坚硬的铁铸压在那片湿润上,火辣的温度在身体最亲近最薄弱的地方传来,烫得她心跳不稳,呼吸不顺。

他的舌,他的手,在她的胸前肆意的啃咬吮 吸了一翻后,慢慢的离开,微温的嘴唇一路向下,越过肚脐,停在平滑的小腹上,他薄唇一动,在上面重重的一吻,留下一个深深的印记。

手肘左右一按,更大的顶开她的两腿,柔软的耻毛下,两片厚唇微张,粉红的花蒂带着露珠,在他的注视下微微颤动。

“大师兄,你别……哦……啊……”她身体一仰,脑袋轰的一下,烧了起来。身体最私密的地方,光天白日的在野外赤 裸裸的袒露在别人眼前,她终是觉得羞愧难堪。修 长的两脚动了动,几次试图合拢双腿,都被自己的大师兄孔武有力的牵制住,结果她不但没有把自己的藏好,反而跟清晰的袒露在男人面前。

他埋头在自己两脚间,在小腹上半亲半啃的留下一堆痕迹后,微抬起下巴,用下颚在她的耻毛上,轻轻的挪动,按摩似的,轻轻重重的打着圈儿,每当碰到微张缝隙口便抬了抬下颚,挑 逗似的,极轻的碰了碰。

“大师兄是一个……呃……坏人呃,哼……大坏人!”一句控诉断断续续的脱口而出,被挠得心口麻乱的裴晓蕾,双脚几次反抗无效后,只能绝望的耍嘴皮子。

“呵呵……”嗜武低低的笑了起来,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敏感的私密处,惹得她又是一阵心悸。

“夫人说得是,为夫是坏人,一个专欺负娘子的……大坏人!”他抬起头,望着她,一字一顿,带着轻巧的笑意。

裴晓蕾一恼,握拳对着他的脑袋又是轻轻的一敲,这个男人尽是喜欢在这个时候调侃她。

“哎呀……”她的手才刚碰到,男人已经应声而叫,耸拉的头,一幅受了重伤的疲惫摸样,受创的脑袋瓜子一坠,嘴巴十分“凑巧”的正倒在她微张的私密处。

半晌,没有听到男人坠落受伤的惨叫,倒是听到了自己一阵难以自抑的惊喘。

“呃……不要……大……大师兄……哦……呜呜……”她身体一仰,腰臀不停的扭动,两脚曲弯着拼命向内合拢,但每次都起事未成,便又被大师兄手明脚快的压制住。

她眯着眼睛,眼里一阵无措,大师兄已经拨开她最私密的外唇,男人柔软温润的唇吻在里面,略略粗重的呼吸洒在微湿的薄弱唇肉上,轻轻的,软软的吹拂着那处潮湿。她心里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顶塞着,呼吸紊 乱,头脑发胀,只有下身的那股又热又痒的感觉,一阵一阵的冲刷着自己的感官。

他薄唇微启,舌尖挑了一下外露的花蒂,在她微颤的当口,舌头一卷,把那片粉红的软弱含入口中,他重重的吮吸着,在裴晓蕾越来越急的呻吟中停了下来。

“哼,哼,哼……呃……”裴晓蕾身体一顿,微微拱起的腰臀慢慢的放了下来,她以为这样的折磨要告一段落了,却不知,就在她最松懈的时候,阴 蒂一疼,一阵针刺般的电流击向她下身。

“噢!”一阵短促尖叫,她刚刚落下的细腰一蹦,又再高高的拱起,“大师兄!”她惊慌的叫,双手按在男人的肩膀上,奋力的想要把他推开。

或许是她太娇弱 ,或许是大师兄太强壮,她推挪了半响,身上的男人丝毫未动,反而嘴巴一动,极轻的啃了一下蒂肉,又重重的吮 吸几下,末几,手肘一用力,把她意图造反的双腿牢牢的钳住。

男人的嘴一张,抬高了一点,她心里一松,以为他终于放过自己了。谁知道,这个念头还没转过去,男人的长舌一伸,由下而上,常常的一个拉舔,把她湿漉漉的私密处尝了个遍。

“哼……”又是一个战栗,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热锅里的蚂蚁,爬上爬下被煎炸得乱乱转。

黏滑的□纷纷的流溢出来,不用自己触碰,她也能感觉到身体内的那股湿黏。

他停在缝隙顶端,嘴唇一吸,含着那点凸起的花核就是一吮,充溢的水液被吸得“唧唧”作响。

“呃……啊……呜呜……”她一个抽 搐,头一仰,高 潮,扑面而来,尖锐的快 感冲向她的四肢五骸,她连抖了几下,抓住嗜武的肩膀,十指陷入了他的皮肉中。

嗜武的呼吸也重了,嘴里越吸越用力,待到裴晓蕾开始失控的扭动身体的时候,他双手一松,把她的双腿直接架在肩膀上,单手牵制,均出一手,下盘一送,精准的按在女子不停分泌体 液的洞口,他手指一动,顺着洞口缓缓的放入一根手指。

液体的顺滑下,他很顺利的挤入一根手指。

“呜……”身体一颤,裴晓蕾轻叫了一声,体内一窒,那突如其来侵入的异物,让她浑身不适,甬道拼命的收缩,一张一和的把那根手指套含得紧紧的,既想吞咽又想排挤,一如她现在的心情一样,复杂难耐。

她身体的本能反应,进一步激励了嗜武,他抽动着手指,深入浅出的进退了几回,在她狭窄温柔的甬道内捣搞了一翻,等她的身体一适应自己,立即便顺着形式多加了一根,两根男人的粗壮手指并排着压在入口,进入的并不容易,她体内黏滑的体 液在他这样的强行突入中,分泌得愈发旺盛,进出间,油油亮亮的一片沾满了她的水液。

他一点点的融入,两指在那狭窄的温热的甬道的深入,每多入一点,受到的压迫就多一分。他置于她的身体里,在最柔软的深处,在被推挤中,感应着她回应给自己的,每一次激烈的颤栗。

她哭了,越发急促的呻 吟里带着明显的哭腔。

明明知道这是女子愉悦的声音,可是他还把头压得低低的,心里一再的说服自己,不要心软,不要停下来,这是她在愉悦的享受着自己的爱意。

他很爱她,当然,他也很清楚,自己的肉 体可以给予她多大的快乐。

他要慢慢的来,一点一点的来,她太娇小紧致了,而自己太壮硕粗长了。

嘴里动作渐渐加快,唇上滑润的一层都是她的涌出来体 液,口腔用力的吮 吸,舌头一硬,抵着那处的光滑凸起用力的按舔.

“啊……啊……呜呜……”她的叫声越来越大声,双脚一弯,膝盖扣在嗜武的肩膀上,磨着臀部下身拼命的往下沉,“大师兄……呃……不,不要,再,再闹了……啊……啊啊……呜呜……哦……”不同的音节变调,她身体抖动的更大了,一个弯腰,她半挺起身躯,双手按住嗜武的脑袋,本意是想推开的,却不想身体一抖,双手反向而行,把他的嘴巴更深按在自己的开敞的私密花园了。

裴晓蕾突如其来施以的压力,并没有对嗜武造成什么影响,反而她越发高亢的声线,让嗜武的心跳更狂乱了,他抬起另一只手,按在她的湿润薄弱的花核上,而自己的长舌一扇,开始在微张的红润花户上,奋力的舔刷,另一只手,插在她的狭窄的体内,深抠浅挖,在那片湿得不成样子的洞穴内,越捣越深,越捣越快。

“噗嗤……噗嗤……”一时间,吮 吸声,水液的冲撞声,混杂在一起,和女子的失控尖叫相映成章。

“呃……不要,不……啊啊……停下来……慢一点……呃哼……哼哼……”她猛的一抖,提臀跳动几下,又再重重的倒了下去,平仰的雪白凝脂在一波一波的高 潮颤栗中,微微颤抖,渐渐浮起一片嫣红醉人的桃红。不成调的呻 吟在她微启的唇瓣溢出,高高低低的,一阵急过一阵。纤细的腰杆不停的扭动,小腿高高的架男人的肩膀上,毫无方向的乱晃。

花阴里,男人的呼吸越来越重,她的叫喊越来越急,小腹颤动,身体不时的抽搐,跳动几下,她的手难以自抑的舞动,一时十指握拳,不安的曲在胸前,看起来十分无助;一时扭动着细腰,抓在自己高 耸的乳 房上,混乱的捏 揉。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浑身上下陷入了一处无法语言说的情 欲深潭,沉沉浮浮的,只能靠触碰自己的身体来舒解这份难耐的骚动。

“大,师兄……噢……哼哼……我……呜……我……现在……很……噢……奇怪……”她的身体开始不停的抽动,话断断续续的,咬字一片混乱。

男人愈发张狂的吮吻,手指一次比一次更深入的抽 插,从她身体最敏感的地方开始,一点点的把她的理智攻陷,一阵一阵酥麻的感觉从身体的深处激荡出来,逼得她无所适从。只能双手无措回到的按住男人罪魁祸首的脑袋,松松紧紧,紧紧松松的压按在自己的私密处。

“哼……哼……呃……”曲张的腿,无意义的呻吟,望着天空迷乱的双眸……

白的云,蓝的天,男人结实强壮的身躯,自己几乎要炸开的心脏……乱七八糟的东西搅合在一起,脑袋浑浑噩噩的一片空白,只要肉 体的刺激一波盖过一波,真实而贴切。

“哼,哼,哼……”她身体一阵一阵的抽 搐,口中的呻 吟变得短促而沉重的,嫣红的脸蛋几乎可以滴出血来。

忽然,她的腰臀猛的一仰,喉咙一蹴,一声破碎嘶哑的声音冲喉而出。

“啊……”她尖叫一声,双手一个紧压把他重重的压了下来,随即两手一扯,有极快的想把男人推出她的两 脚间。

在那一瞬间,她推得极快,极用力,但是,却快不过自己身体里那股如火山爆发般,喷发出来的潮液。

“咝……”的一下,透明的潮水,几乎把嗜武的半张脸打湿。

猛的。

她怔了一下。

他也怔了一下。

半晌,嗜武装若无事的仰起头,衣袖一动,慢条斯理的抹去,脸上那濡湿的水液。甚至嘴唇一动,细细的尝了尝,些许射入他口中的液体。

淡淡的口感,无色无味,喉骨一动,他咽了下去。

低下头,居高临下的,他望着满脸绯红,双手掩面的裴晓蕾,唇角一勾,一抹笑意浮上眼角。

“晓蕾!”他在她耳边,唤了一声。

“呜!”她心一紧,双手抚面,扭过头去,咬唇闭目死活不肯应答。

“夫人!”他又唤了一句,轻柔的呼吸,吹拂在她红透了的耳根上。

她动了动,干脆身子一侧,鸵鸟般的抱着头,缩到石床的一边。

“娘子!”他又叫了一声,温润的唇点落在她光洁的肩膀上。

蓦地一下,裴晓蕾猛的坐了起来,小白兔般红通通的大眼睛,望着嗜武一眼,眼眶越来越湿,然后“哇”的一下,颓然的一头扑倒石床上,抱着湿漉漉、皱巴巴的垫底衣衫,呜呜呜的哭起来。

“别看我,呜呜……我好丢脸,呜呜呜……太丢脸了……”

交融(中)

蓦地一下,裴晓蕾猛的坐了起来,小白兔般红通通的大眼睛,望着嗜武一眼,眼眶越来越湿,然后“哇”的一下,颓然的一头扑倒在石床上,抱着湿漉漉、皱巴巴的垫底衣衫,呜呜呜的哭起来。

“别看我,呜呜……我好丢脸,呜呜呜……太丢脸了……”

“这哪里丢脸了!嗯?”嗜武低低一笑,只着脑袋,侧躺在她的身旁,嘴唇压在她耳际,轻声细语的明知故问。

“你……还问!”裴晓蕾一愣,悲催了,“呜呜呜呜……你现在一定在笑话我,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居然会尿在你脸上!”

呃……这下轮到嗜武傻了。

尿?

“呵呵呵……”压抑的笑声从裴晓蕾后背低低的传来,然后衣衫一动,后面的人影翻身坐了起来,曲着脚抚头大笑。

“你……”她噌的一下也翻身起来,曲坐着膝盖,指着嗜武却半天你不出一个字来。

“你这模样,真可爱!”嗜武止住笑,头一低,琢了一下她的嘟起的小红唇,“这些潮液,若夫人喜欢,以后莫说脸,你喜欢尿在何处,为夫都欢喜!”说着修 长的长指,顺着裴晓蕾光滑的脊背一路向下,落在她洁白的翘 臀上,轻轻的拍了两下,然后绕着臀形轻轻抚 摸,她那婴儿般娇 嫩的肌肤,总会让他心悸不已。

触抚中,长指,顺着润湿的臀缝,有意无意的轻碰了一下,她还在轻颤的花心。

“啊……”她惊喘,花心猛的一颤,急忙收紧,接着,身子一错,侧身避过他再一次的‘有意无意’,红润了脸蛋愈发绯红。

“你,你,你……”她又羞又恼的望着嗜武,结结巴巴的半晌才接着下文,“谁喜欢了,明明是你害的,你居然,居然还笑话我!”一泡眼泪哗啦哗啦的浸在眼眶里,委屈极了。

“你啊……”他又凑了过来,星眸微漾,轻轻的刮了一下她的微红的鼻子,样子既宠溺又无奈。

一个弯腰,他把她抱了起来,让她屈膝坐在石床前,自己大掌一挥,把已经湿透了的垫底的外衫扫落,然后动作娴熟的脱下自己外套,利索的铺上。

“石头太寒凉了!”在她询问的目光下,他如是回答。

“我现在的身体壮得跟头牛似的,你啊,不要总把我当药罐子来看,我真没那么虚弱!”裴晓蕾望着他大声道,美目一转,眸底的泪珠,变戏法似的,来去无踪。

“是,是,是!你啊,现在就更头母牛似的,体力最好了!关于这点,为夫是打心坎里相信的。”嗜武从善如流的答道,眼里的两簇精光,灼灼生辉,“晓蕾,为夫已经很久没有同你……”最后的几个字,他挨在裴晓蕾耳边,小声轻语。

嗜武说的很轻,一字一顿,说得很慢。然,他话还没说完,裴晓蕾的脸一刷的一下,全红了。

半晌,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随即,她移了移动身子,往石床内挪了一臀,坐在铺盖好的衣衫上。

嗜武上前半步,置于她曲挂着的两脚 间。

她微仰着头,高 潮后,嫣红的绝美脸蛋,美得慑人。

裴晓蕾突然伸出手,在嗜武惊喜的目光下,隔着布料,抚在那巨大的男剑上,细细的捏 揉起来,她动得很慢,也很轻,但她那羞涩的娇艳脸蛋,全神贯注的目光却给男人的身体带来异样的冲击。

他浑身一颤,昂首喘息。亵裤,在不知不觉中,被裴晓蕾拉了下来。

“好大……”她倒吸了一口气,有些害怕的望着这根弹跳眼前的巨物。

“相信我,你会喜欢它的!”听到赞赏,嗜武眼睛一亮,低头,欢喜的在她头顶轻声诱哄道。

“我一直都很喜欢它啊……”裴晓蕾条件反射的回答,但这话一出口,她立即心口一窒,面红耳赤,懊恼非常。

天啊,她究竟在说什么啊!

“呵呵……我知道!”嗜武闻言轻笑,浑厚的声音,低低的,很是好听。

羞恼中,她托起他炙 热的粗长,细 嫩柔软的手在剑身轻轻的套 弄搓 擦。男人的呼吸渐渐重,肌肉也越崩越紧。她仰起头,偷偷的看了自己那个神武的大师兄一眼,忽觉得这样拼命忍耐的大师兄,也挺可爱的。唇角一勾,她狡黠的一笑,深吸了一口气,对着他那青筋蹦起的粗 大剑身,轻轻的一吹。

柔柔的风,像是一双无影的手,在嗜武敏感脆弱的男性 器官上拂动,一股奇异的感觉从那里泛了起来,如一层轻薄的蛛丝盖在上面,酸酸的,痒痒的,很是挠心。

嗜武眯着眼睛,思绪还沉浸那一阵轻风拂柔中。另一边,裴晓蕾的小嘴已经覆了上去,柔软的唇试探般的轻碰了肉箭的顶端,却不想,只轻轻的一触,嗜武即刻身体一崩,猛抽了一口寒气。

裴晓蕾眼睛一亮,眸底微微带着一丝笑意,灵巧的舌在顶端上一点,舌尖绕着红润透亮的箭头绕了一圈,把唇瓣内的软弱的湿意均匀的涂摸在那处娇 嫩火红上。

红唇一张,她把他含了进来,巨大的尺寸一入口,立即塞满的她的口腔,她鼻息渐重,双颊的肌肉一凹一浮,唇舌如绵鲤吸水般的吞套着他的前端。

“哼,哼,哼哼……!”嗜武头一仰,忍不住一阵阵的叹息,胯 下胀痛的男茎被逗弄得既舒服又难耐,他双手按着裴晓蕾的双肩,即向推开又想狠狠的按向自己。

“舒服吗?这样?嗯?”裴晓蕾极快的套含的几下后,把他吐了出来,妩 媚的仰头向他问道。

“舒,舒服……哼……”嗜武大腿一抖,声音沙哑回答道。

裴晓蕾满意的一笑,对他绽放了一个美得过火的笑容,然后,低头,对着那处充 血的箭头顶端最脆弱的一点,重重一个吸吻。

“啵”的一声清响,嗜武闷哼了一声,浑身一阵激烈的颤抖。

而,裴晓蕾则是在他的颤抖中,她一边左手搓 弄着他巨大剑身,一边右手轻摸着他的阴 囊,同时,她抬起头,美目波光粼粼的四十五度纯洁仰望这男人。

她的样子,此刻,既魅惑又显得十分无辜。但是,若是细心些,并不难发现她唇角上那抹藏得不深的淡淡的笑意。

临危不乱,胆大心细,一向是嗜武的优点。自然,那股笑意是绝对逃不过他的法眼。

“你,在故意折磨我?”他把她压在石床上,唬着一张脸,眯着眼睛,危险的道。

然而,这份凶悍威力不大,完全没有震摄到裴晓蕾半分,她淡定的抬起手,像是吃了豹子胆似的,学着嗜武的模样,在他挺直的鼻梁上一刮,摆出不比他弱的气势道:“我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哦!”嗜武眉目一转,脑海里立即联想起,方才她在自己口中时的那份激情狼藉的模样,遂笑开了颜。 03-07

交融(下)

“即是如此,夫人,那我们就不要再彼此折磨,徒增怨念了!”说着,也不等裴晓蕾同意,便行动力极佳的曲折起她的双腿,左右向上往外一拉,门户大开的同时,自己则毫不客气的占进去。

裴晓蕾心里一慌,立即想合拢双腿,却已是为时已晚,两腿早就被嗜武钳得老老实实的,动弹不得,她望着他低头专注的摸样,脸上红一阵,辣一阵的,她瘪起小嘴,一下子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只得一扭头,别过脸去,不看他。

嗜武低头望着裴晓蕾那依然湿 漉漉,像一张粉红的小嘴巴微开闭的私密处,渐渐的,幽暗深邃的眼睛眯了起来。

他挨近她的身体,高翘着头颅的分 身,试探般的碰了碰她的湿 漉漉的花园,她即刻一颤,提了提身子,低吟一声。

低低一笑,嗜武又再俯下身子,咬着她的耳朵,轻声提醒道:“夫人,为夫要开始了!”说着握着硕 大的长物,在湿 漉漉的洞口前轻轻的拍了几下,沾着水液抵在她润红的入口,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挤了进去。

紧闭的穴口被撑开,一缕润滑的水液渗了出来,沿着股 沟滴落在衣衫上,她身体一弓,曲张的双脚蹭了蹭石床,“嗯……”她皱眉,轻哼了一声,身体绷得紧紧的。

他进来了,硕 大的坚 挺,如一根烧红的铁铸,一点点的往她身体里插入,巨大的尺寸几乎要把她的内穴撑裂,些微的胀痛从深处隐隐的传来。闭上眼睛,她能清晰的感受他火热的温度和蓄势待发的勇猛,本能的,她收紧壁肉,一挤一推的,试图把这个攻击力极强的危险物挤出她的身体,然而,她越是推挤,便越是包裹,渐渐的,除了深沉的填塞感,她再也感受不到其他。

一滴豆大的汗珠从嗜武额上落下,胯 下坚 硬的长物才挺入一半,就已经被夹挡在甬道中央,硕 大的剑身被周围的压力推挤着,甬道内密密麻麻的皱褶包裹着他,像是千万只嘴巴吸附在上面,她既像是抗拒他,更像是在施展着魔力,诱惑吸缠他。她的身体总是这么的紧实,不管他进去了多少次,动作多么疯狂,她却都总能在最快时间里,让自己身体恢复到最佳的状态,三年前如此,三年后,更是登峰造极,让他疯狂的一次又一次,迷失在她的身体里,甘之如饴

有时候,在情事上,女人越是抵抗,越是容易激起男人的斗心和征服欲。

敌强,我更强,身为战神的裴大将军,几乎没有给裴晓蕾任何可商酌的余地,腰臀一顶,锋利硕 大的男剑以破竹之势,猛的刺插入她的最深处。

“啊……”裴晓蕾身子一颤,尖叫一声,下 体被猛插入的男茎,撑得满满涨涨的,壁肉几乎要裂开,身体微微的泛着一丝奇异的痛。

嗜武抽动了起来,节奏越来越快,胯 下又粗又硬的男茎,像是一把烧红的巨大的长棍,在她柔软紧 致的体内轻轻重重的,不停的捣插。他些迷 离的微眯着眼睛,鼻息随着自己的动作,愈发低沉粗重。

“呼,呼……”他重重的喘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个女人逼疯了,阴 茎每一次插入,都受到她巨大的抵抗,而每一次功成身退出,她又偏像个黏人的小娃,咬住他,死不撇口。

一进一退,男女间,彼此最亲密之地,势均力敌的玩着拉锯战。

“你这个,磨人的小东西!”一个沉重的挺进,嗜武俯身下来,在裴晓蕾坚 挺的乳 尖上,轻咬了一口。

“啊……”她吃痛,咬牙噙泪,“你,做什么咬我?”

嗜武唇角一提,轻琢了一下她的小嘴,哑声诱道,“因为啊……我家娘子皮光肉滑的,实在太可口了,为夫决定,今日定要把你吃干抹净。”

这是宣战,赤 裸裸的!

“胡说!”她咬唇,不甘示弱的碰了一下他的鼻头,宣战般的道,“是我今天,要把你榨干净!”

闻言,嗜武咧嘴大笑,“你啊,真是半点亏都吃不得!”说着,先行一步,提起她的一条脚,挂着自己的肩膀上,微微侧翻过她的身体,转换了个体位。然后,窄臀一顶,埋在她身体里的长剑,又开始深深浅浅的抽动起来。

高高低低的呻 吟声复又响起,“哼哼哈哈……”在这片广袤的园林流转。

裴晓蕾一脸通红,微启的唇色,艳红似火,一连串的呻 吟不断的从她口中流溢出来,她在一次比一次激烈的冲撞中,一只手肘扶地,一只手抓住男人的手臂,半支起身体,有些失神的望着那根一次一次插入自己体内,让她又爱又怕的巨大凶器。

“又在想什么?”男人的手在她娇 嫩的唇上抚了抚,一根手指顺势插入她的口中。她一愣,随即回神,魅惑的半眯着眼睛望着嗜武,口中轻轻吞含着这根还带着自己体 液的长指,婴儿般的轻轻吮 吸起来。同时下半身配合着更快的收缩小腹,一收一紧的搅动着阴 道,吸夹着身体里的长物。

“哼哼哼……”他的呼吸急了起来,胯 下胀痛的男 茎几乎被她狭 窄湿热的甬道绞断,一阵一阵的肌肉挤压,逼得他又痛又爽,而此刻,手指传来那份柔软润滑更是把他的心都揉得酥 麻。

“我……呃呃……在,在想着……哼哼……大,大师兄……”她被男人撞击得摇晃不已,扭头吐出他的指,双手紧紧的压住石床表面,口齿不清的回答道。

嗜武眸色一沉,动作猛的加快,硕 大的男茎,如一头疯狂的狮子,在她的狭 窄的甬道里横冲直撞。

“啊……哼……啊啊……哦……啊……”裴晓蕾失控的大声喊叫,身体不停的摆动,两只手拉扯的身下的衣衫,脑袋不停的想两边摇晃,一头乌丝凌乱的披散,嫩白的身体一弓一弓往上挺,被插入体 内的长剑疯狂的捅插着。

一阵火 辣辣的热潮冲上脑门,裴晓蕾迷 乱的尖叫着,两脚间含衔着男人硕 大长剑的肉 体,剧烈的抽 搐,眼见深处那股极致的快 感马上就要袭来。他却忽然一收,把自己完全退离她的身体。

“嘭”的一盆冷水下来,裴晓蕾瞪着微红的眼睛,愣愣的望着,那根青筋崩起,让她欲仙欲死的褐色男茎,拖着从她身体里勾出的长丝,离开她的两脚间。

一阵强烈的失落感,涌了上来。她正要问起因由,男人已经一个翻身,反身抱起她,坐了下来。一个轻托,他让她背着自己,弓张着腿,蹲马桶似的跨蹲在自己的胯 下。

也不等裴晓蕾从忽变中回神,嗜武一只大手已经穿过她的手臂,按在她的坚 挺发涨的乳 房上,肆意的捏 揉,另一只手则扶着自己湿淋淋,血脉 贲张的粗长男剑,轻轻的拍打着裴晓蕾的滑腻湿润的阴 户。

裴晓蕾身体一抖,被男人刺激得弹动了几下,却无法站起来。

半晌,嗜武抬了抬下巴在她微湿的后背上磨蹭,低哑声音打破沉静,诱 惑的传来,“你刚才在想我的什么呢?嗯?”说着弹了一下她的涨硬的乳 尖,大掌一路向下,拨开花户,一指微弓,精准的轻敲了一下,她凸起花核。

“啊!”一声高亢的尖叫,裴晓蕾又一颤,身体猛往后仰,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你在想我的什么?”指尖又是一敲,嗜武声音低哑的又提了一次问题,耐性十足。

“在,想你什么?”裴晓蕾一时脑袋乱哄哄的,呆呆的反问道。

“在想大师兄会如何把我吃干净!”嗜武一笑,一边加快胯 下的速度,一边温柔的咬着她的耳垂,好心的提供标准答案。

“我……哼哼……我在想大师兄会,会如何把我,吃,吃干净!”所谓的‘头昏脑胀’,‘意乱情迷’大概就是现在裴晓蕾的样子,她满面红光的闭着眼睛,在“哼哼哈哈”中的鹦鹉学舌。

“真乖?”嗜武满意笑道。

乖?

裴晓蕾一怔,半晌,才神智渐清,恍然大悟的想起刚才两人谈及的那些,关于谁吃了谁,谁榨干谁的对话。

裴晓蕾心里一悚,当即泪流满面,大师兄,你犯得着在这个时候和我斤斤计较吗?

“你输了!”嗜武轻啃了一下她的后背,笑着道,显然他对自己乘人之危,获取胜利的手段,无半点惭愧之心。

“不!”脑袋一醒,骨子里的那股犟气也爬了出来,让裴晓蕾想也不用想,张口便否定。

“赢的是我!”说着她身体一提,一只手探入自己潮热的私密处,两指一点点的撑开黏滑的幽穴,另一只手往下,一把握着嗜武烫得烙人的□,轻轻的搓擦了几下,对准自己撑开了的粉红内穴,插了进来。

裴晓蕾深吸了一口气,低着头,放松身体,一点点的吞呐着身下这根硬长无比的男茎,眼下什么羞涩害臊都被她丢到了九霄云外,脑子里一条筋的,只是想着怎么向嗜武证明,自己是榨干他的胜利者。却未曾细想过那个一向任她予取予求的大师兄,为何这个时候和她较真,更留意不到挨在她身后的嗜武,眼里那份阴谋得逞后的开怀。

裴晓蕾的身体慢慢的压下啦,把底下那根灼 热,粗长的男茎一点点地插进自己体内,渐渐的把这根肿 胀充 血的欲 望吞没,融进自己那片炽 热深幽的神秘海洋。

然而,男人的每一寸的插入都让她一种身体被塞满的鼓胀感,这种既然满足又害怕,既紧张又期待的复杂感觉,从身体最深处漾起直钻心窝,逼着她心跳如麻,呼吸不顺。

在男人隐忍的催促下,她微提了一下臀,双手压在嗜武的大腿上,开始套含着他的硕 大,上上下下的动了起来。

嗜武的男 茎很长也很大,将近别人两倍的尺寸,插在裴晓蕾紧 窒的身体里,注定了不会轻易掉出来。

裴晓蕾用力提臀旋转,扭动腰肢,把他深插入体 内的同时,不停地加剧彼此身体最原始的摩擦,火越烧越烈,身后的男人的呼吸已经不止是粗重二字可表,紧贴着的身体,火热的皮肤,他每一次肌肉的跳动,都宣告着,她已经成功的俘虏了这个男人。

她张大嘴,大口大口的用力喘息,下 体起落的节奏越发急切,忽然,“啪”的一声轻响,嗜武顺着她落下的重力,猛的一挺腰杆,又快又狠直插入她的深处,双手一按,拉着她的细腰,往自己身体一压,裴晓蕾两脚一错,身体一软,重重的下来,男人的欲 望如一条粗大的木棍笔直的贯插在她的身体里,那么巨大,不但把她深处塞挤的无半点空隙,甚至箭头前端已经压在了她子宫口上。

男人承着她的体重,双手托着她的臀,顺着时针的方向,舞着胯 下的利剑在她的身体里搅动,稀稀疏疏的,拌搅中,一些粘滑的体 液不时的溢流出来,同时沾湿了两人的大腿。

“哼……啊啊……哼哈……啊啊啊……”裴晓蕾浑身发抖,阴 道一张一合的收缩着,在细微的疼痛中,贪 婪的吞咽着口中的美食。

豆大的一滴汗珠从嗜武的额上滑下来,结实的肌肉上布满了汗珠,他不时仰首闭眼,咬着牙齿闷哼,在她看不到的背后,他的身体早就弃械投降。

嗜武的动作渐渐的快了,顶着裴晓蕾的身体不停的往上丢,“噼噼啪啪”肉 体拍打声合着男女间急促而破碎的哼叫呻 吟,越来越急。

“啊……啊啊……太深了……哦……天啊……好大……哼哼……太棒了……”裴晓蕾尖叫声开始随着男人一次比一次更快速更凶狠的□,不断高 亢。交 合处一阵阵尖锐的刺激麻痹着她的神经,高 潮的巨浪冲刷着她的身体,让她难以自己的不断战栗。

“啊……嗯……哦……”裴晓蕾抽 搐着身体,完全沉溺于激狂的情 欲里,浑然不知自己在迷 乱中流泻出来的感触和呻 吟,对于男人来说是最美妙的赞美和肯定,既满足了他们的自信心,又强烈的刺激着他们的肉 体

“晓蕾……唔……哼哼……”渐渐的,嗜武喉咙里低哑的哼叫声响了起来,他下 身不停抬顶着腰臀,驾着上面的裴晓蕾疯狂的抽顶。她每一次含着他的分 身扭动旋转时的狂放野性,深深的刺激着他的已然薄弱不堪的神智。

反手扭过她的头,一口吻上,她半张的小嘴,全然含在自己口中,长舌绞住她的香舌,重重的一吮,几乎要把她的舌头吞掉。

“呜呜呜……”裴晓蕾被这突如其来的狂吻,吓得心脏一顿,漏了一拍,几乎连呼吸都忘了,憋着大红脸,直到嗜武离开她的嘴唇,绕过她的耳际。

“夫人,你要折杀为夫了!”他低哑的说,然后一掌压在她的阴 户上,细细的抠挖了一下,接着在阴 核位置轻轻拍打起来。

与此同时,他那又粗又硬的男茎,像个烙红了的铁柱疯狂的向裴晓蕾体内捅去,每一次疯狂的贯穿都扎捅在裴晓蕾身体的最深处,将她一遍一遍的顶上了云端。他抽 插的那么用力,阴 囊“啪啪啪”击打在裴晓蕾湿润的花户,沾满了水。

“呃……呃呃……不,不要……”裴晓蕾仰着头,浑身发抖,她全身泛着一层淡淡的玫瑰色,既漂亮又妖异。

“大……大,大师兄……不,不……啊……哈哈……呜呜……要……”裴晓蕾声音不稳的哭叫着,牙齿都在打颤,从手指到脚趾,她现在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平静的,一阵电流海啸般的冲刷着她的肉 体,而且随着体内插捅的频率,越来越激烈。

“快……快,停下来……嗯……啊啊……太,太……呃……哦……刺激……了”她的叫声更烈了,整个人不停的发抖,心脏跳得又快又猛,仿佛要破腔而出。

“哼……哼哼……”嗜武红着脸,紧皱着眉头,喉咙里闷哼着,他拼命的摇动的腰杆,以非人的速度和深度狠狠的插顶在裴晓蕾紧 致的幽道里,她粉 嫩的壁肉紧紧吸附着他的硕 大,一次一次的随着他的动作陷入,拉出……

他快,她快,他慢,她慢……交 合处,拔罐般“啵呲,啵呲,啵呲”肉 体交战声,在这处幽静的园林里,显得分外淫 糜。

“啊……啊……哈哈……哼……不,不,不……哦!”忽然,裴晓蕾触电般的一震,随即一阵激烈的痉 挛,她突然身体像弹弓似的往上弹掉了几下,接着一阵惨叫,一股子热流,唰的一下,泉水似的喷 射出来。全身被一阵无法言喻的疯狂刺激,飓风般无情的肆 虐着,潮液尚未射完,她已经迫不及待爬起来,要摆脱嗜武的凶器。

却不想,她还没来得及平稳身体,就身体一重,被嗜武左右牢牢的钳制住,他手臂一横,蛮横的并合她的双腿,向后压向她的前胸,衔合着她男茎的阴 道被挤压成一条细缝,却依旧在身体急促的抽 搐中,艰难的吞咽着那根硕 大无比的凶器。

“呃……”一阵情潮肆扑而来,裴晓蕾身子一蹬,直着身体,夹吞着插桶在体内的男茎,猛的弹跳、痉 挛起来。

嗜武猛哼了一声,用力一按,在她的尖叫中,把她更深的压向自己的硕 大,她的身体里热 辣辣的,阴 道不停的痉 挛,急促的收缩,仿佛像是要把闯入其中的他,绞断碾碎。

“晓蕾,晓蕾,晓蕾……”忽然,他疯狂的抽动起来,口里急切的叫嚷着妻子的名字,全身的肌肉都在颤抖。

“哦……”猛的,他窄腰一抖,结实的腰臀,抖动了几下,一股炙 热白色浓液,迸射入她的最深处。

“啊……嗯……啊啊……啊……不……不……哦哦……哼哼哼……”裴晓蕾身子猛的一搐,不安的拼命扭动着腰杆。她已经被这股浓液烫疯了,在灭顶的高 潮中,浑身激烈的抽 搐了几下后,身子一仰,肌肉一崩,圆瞪着双眸,绝望的望着天空。

下 体一抖,又喷出一小股潮液。

“嗡……”的一下,裴晓蕾脑海一片空白。她全身乏力的摇晃了一下,身体噗的一下,就着体重垂直坐在嗜武男茎上,由着它一插到底,把紧接着的那几股白色浓浊物直接射入她的子宫内。

过了好半晌,周围,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嗜武安静了下来,依然硕 大无比的男茎,已经停止了的攻击,安份的停泊在裴晓蕾的身体里。他从后双手环抱着她的细腰,脑袋满足的抵着她汗湿的秀发上,粗重的呼吸。

而,仰首背靠在他身前的裴晓蕾,喘息声渐小,除了大腿还在细微的颤抖外,身体也基本恢复平静,她背靠着嗜武的心脏,耳朵静静的倾听着他依然紊 乱的心跳,一抹温柔的笑意,轻浅的挂在她的嘴角。

那一刻,他们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所谓的胜负,早就无关紧要!

三年的时光,一瞬既过。三年前后,她容貌未改,依旧是十八九岁的样子,但眼角眉梢,一笑一颦,举手投足间,那份不经意的风情,动人心弦。

这三年后,若真要算说她最大的变化,便是她那惊人的体力的恢复力,平日,不管夜里怎么折腾,只要稍做休息,很快,她便又精神奕奕起来。或许正是因为这样,他们的几个师兄弟才会那么不知节制的把她的时间排得满满的,汗流 浃背的夜夜耕耘。

裴晓蕾仰躺在嗜武身侧,微张的双腿间,缓缓流出一缕浓浊的乳白色混合物。

嗜武皱眉,两指一伸,压住出口,把剩下的白液堵在她的身体里。

裴晓蕾微讶,张眼望他。

“难得来一趟,我们散散步吧!”他吻了一下她的前额,顾左言他道。

“嗯!好!”她笑着道,正要爬起来装衣服,却身体一沉,又被嗜武压了下来。

“不必更衣了!”他双手一拉,扯开她的双腿,窄腰一顶,把洞口的浊物又挤回了她的身体里。

“呃……!”裴晓蕾腰臀一提,承了他的体重,壮硕的男茎旧地重游,却依然把她撑得满满涨涨的,她轻轻的叹了一句。其实,有时候,她也不知道,大师兄那惊人的体力和耐久力,到底是哪里来的。

“不是说散散步吗?你怎么又……”她低柔的望着身上的男人问道。

“我们可以一边散步,一边……”最后两个字,他没说,不过那个色迷迷的样子,已经清楚明白的透露了他的意图。

“这怎么可能,不……哦哼……”裴晓蕾正要争辩,两脚一轻,已经左右大张的挂悬在嗜武的手肘上,身体顺着地心压力一沉,只得更深的压在嗜武的男茎上。

“我们走吧!”嗜武亲了一下她惊得半张的软唇,笑着起身。

裴晓蕾心里一悚,双手立即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生怕自己会掉下来。

嗜武走得很慢,一步一顿,专挑曲折颠簸的小路走,一荡一晃把裴晓蕾折磨的娇喘连连,身体一时紧一时软,含裹着体内的巨物轻轻的抖动。

此时此刻,裴晓蕾那里还有什么闲情雅致看风景,七魂六魄全悬在自己的身家性命上,红肿的私密处如今又热又辣含着着根男人的巨物,吞也不是 ,吐也不是,偏那巨物又蛮横无理的一时快,一时慢,一时高,一时低,一时桶,一时搅,变着戏法在她的湿热的深处乱捣。

她“哼哼哈哈……”的很久,直到嗜武一抬腿,在踏上一个半尺高的石阶时,终于破声“哦……”一声哼叫,身体猛的一颤,双手一紧,搂住嗜武的脖子,腰臀则是借着臂力,轻轻的往上提,微颤的声音可怜兮兮的求道:“哼哼……大,大师兄……别……哦……别走了……”

“再忍耐些,就到了!”他笑着亲了亲她润湿的眼睛,柔声哄道,身体却是一挺,刺桶入她幽道的同时,双臂一落,揽着她的双腿往下压。

“啪!”是一声响亮的肉 体拍打声,男人锋利壮硕的长剑如行云流水般,顺畅利索的直插入剑鞘。

“喔……嗯……啊啊……哦……哼哼……”裴晓蕾身体一崩,被着突如其来的刺入,桶得浑身发抖,还想不及要抗争,就被接下来的石阶,摆晃的心神乱颤。

“到了!”嗜武轻拍的一下她的大腿,笑着道。

“唔?”她睁开眼睛,微撅着嘴,两眼汪汪的抬头望着嗜武。

“你看!”嗜武一侧身,让出背后的风景。

“天啊,太美了!”裴晓蕾檀口微张,两目圆瞪,惊叹的望着眼前的风景,完全被震摄了。诺大的鸣凤园如一副画境,映入的眼前,高山流水,园林花苑,一目了然。

“往日,师祖母便是在这里绘制出凤鸣园的图稿,天下的奇境名苑,尽入此园!”嗜武在她耳边柔声的解着,“这是师母费尽了几十年功夫,耗资无数,为你建成的宫殿!”

“为我?”裴晓蕾一怔,回望着嗜武。

“嗯!为你!”嗜武肯定的回答。

裴晓蕾正想辩说几十年前,自己还不知在那里呢,嗜武已经一口吻上她的唇,吮啃吸咬片刻,才在她的呻 吟和抗议中抬起头,继续解释道:“师祖母的卜算之术,举世无双!”

是啊,她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呢,若说单说鬼神挂算,师祖母的功力,天下无人能敌。

“喜欢吗?”嗜武身体一倾,突然一个四十五度角弯腰。

“啊……”裴晓蕾惊叫一声,上身往下一垂,几乎与地面平行。

“喜欢吗?”他忽然褪出她的身体,只余下壮硕透亮的前端抵着入口,低沉的声音,略显粗重。

“喜,喜欢……”裴晓蕾被平直的悬在半空,心里又惊又怕,连忙答道。

“那就好!”嗜武星眸一闪,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是满意,他更低的贴下身子,压在裴晓蕾的胸前,“风景看完了,我们来……做点别的!”

“哈?”裴晓蕾一愣,端是想不到,绕了一个大圈子,他想的念的还是那么一回事。

“抓稳了!”嗜武话音刚落,窄腰一顶,粗长的巨物一桶而入。

“不……啊……啊啊……哦……哼哼哼……啊……”她的求饶声未起,呻 吟先行,悬在半空的身体,被男人撞顶的前后摇晃,她紧 窒的幽道,一收一吞,紧紧的吸附着男人的长剑,火热的内壁又吸又绞,第一次如此急切的挽留这根侵入物。

“哼,哼,哼……”嗜武眯着眼睛,喉骨里不停的翻动,臀上肌肉崩得又紧又实,一抽一桶,自己巨大的男茎被裹得又密又实,每次一次皮肉的拉扯,都磨得他又痛又爽,巨大的快意随着这股刺激,由她的身体传来,一阵一阵的扑向自己。

“不,不,不……啊……啊,啊,啊……停,停……啊,啊,啊……”随着嗜武渐渐加快的抽动,裴晓蕾的泣求声也越来越急,小腿摇晃着,半身躺悬在半空,一双洁白丰盈的乳 房顺着男人的撞击,打着圈儿前后不挺的摇滚。

“哼,哼,哼……”嗜武的呻 吟重了,一声一声像是憋着足了气,而胯 下的动作更是越来越发,两片臀肉不停的颤抖。

“说……哼哼……说你爱我!”他猛的低下头,一口咬在裴晓蕾尖 挺的乳 头上,粗重的鼻息喷在她的乳肉上,又热又烫。

“啊,啊啊……我,我……我爱你……啊……啊……哼哼……”裴晓蕾也乱了,竟也紧崩着身体,揽搂着男人的脖子,借力向男人迎去,“滋滋滋”的水液拍打声,在两具年纪的身体间响起,既悦耳又淫 糜。

“我……呃,呃……我,哼哼……”嗜武涨红了脸,一句话,咬在牙齿里,哼哼哈哈的半天吐不全。

忽然,嗜武双手一移,极快的,改而托住她的腰。

“啊……”仿佛是有默契似的,几乎在同一时间,她轻哼了一句,修 长的两腿一勾,紧紧的缠住了他的腰。

“晓,蕾……”猛的,大叫一声,他拉离了她的身体,在一阵水液的滴流中,又重重的撞了进去,接着就是一阵剧烈的抽桶。

“晓蕾,晓蕾……”他发疯似的不停叫唤着她的名字,发疯似的在她的身体里横冲直撞,硕 大的男茎像一根巨大的铁铸,又烫又硬的直捅入裴晓蕾的湿热的甬道里。

“啊,啊……啊……哈哈哈……哦……哼哼……”裴晓蕾拼命的扭动着身体,缠绕着他的四肢越勒越紧,她奋力的迎合着他,用身体作最诚实的回应。

“我,我也爱你!嗯……”猛的,他重重的一插,直顶入她的最深处。随即,一股烫人的激流迸射入她的身体里。

“啊……”裴晓蕾的尖叫一声,阴 道猛一缩,整个人被烫得战 栗不已,衔含着他男剑的私密处,一个剧烈的抽 搐后,她整个人都在发抖,耳朵里乱哄哄的什么也听不见。

“呃!”又是一声粗重的哼叫,在裴晓蕾的悲凄声中,他腰臀一抖,把最后一股炙热的白液喷射入她的体内。

“啊!”她被烫得又是一抖,激动得脚趾头都卷曲起来。

半晌,嗜武大掌一抬,把裴晓蕾拉了起来,恢复到抱搂婴儿的姿势。

裴晓蕾也松开了他的脖子,双手穿过他的手臂,搂住他的后背,他们身体贴着身体,肉含着肉,如连体婴般的亲近。

“大师兄,放我下来吧!”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沙哑着声线,微微颤抖着说。

“好!”嗜武两眼扫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然后嘴角一笑,点头建议,“我们去那边坐吧!”

裴晓蕾顺着嗜武的建议抬眼望去,果然前面一片高林耸立,花丛锦绣。

“嗯!”她点点头,正要落地,嗜武已经大手一按,紧抱着她的腰臀,疾步向旁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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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鼻的轻甜花香迎面而来,她被放在一棵大树下,她仰首望着满树的鲜花,一下子被这这些夺目的红色的花瓣,炫了眼。

她现在坐着的是一个树桩,一米多宽的桩底被打磨的平平整整,上面还铺着一层软软的毛毯,树桩周围枝叶繁错,两根半米粗的树干贴着树桩笔直的生长,就像是这个树桩的天然椅背,左右两边长着各长着两根手腕粗,长得弯弯曲曲形状奇特,底部被同样的毛毯裹实的树干。诚然,这是一张被人为装点过的树椅。

嗜武身体一压,仰放下她后,拖着沾着一圈乳白浊液的长剑,勾着一缕透明滑液离开了她的销 魂穴。

裴晓蕾红着脸,怔怔的望着他明明已经一身狼籍,却依旧精神饱满的仰翘着头颅的男剑,心里一阵心悸。

他走近一步,对她两眼发光的注视,沉稳的一笑。

“在看什么?”他明知故问。

“没有!我没看什么!”裴晓蕾目光一闪,立即扭过头去,望着身旁的细柔毛毯,状似认真的研究起这些看起来干干净净的毛毯,打哪来,用什么材料制作……

“这样啊……”嗜武低低一笑,身体朝她倾压下来,两手抓住她的脚裸,慢慢的往后压,“既然夫人不看为夫,那就轮到为夫看夫人了!”

“啊!别……别……哎呦,痛!”裴晓蕾一慌,赶紧挪着腰身往后移,可是没腿几下,脑袋就“嘭”的一下撞到后面的树干,虽然有一层软软的毛毯缓却了冲力,却依然痛得她直咧嘴。

“怎么啦?你哪里痛?”嗜武一见她撞到了,连忙松开她的双脚,紧张过来查看。

“没事,没事,我骗你的呢!”裴晓蕾本来是准备小事化大,可是她一见嗜武皱眉,自己就先生不舍,连忙摆手,乖乖的小事化无。

“真的?”他不太信。

“真的!”她连连点点头保证道,深怕他继续深究。

“那就好!”嗜武微微一笑,像是对她的话信了个十足,双手一动,重新曲抬起她的双腿,左右往上一扯,两边张开,分别钩挂在树干上,一个W型的姿势露了出来。

“哦!大,大师兄……别……别这样……”裴晓蕾一颤,完全没有想到他的看,是这样的看。

“抓住这里,别再撞着了!”他安置好她的双腿,却并没有如想象中的那么急切的把她看回来,而是揽着她的腰,往下一拉,又引导她的双手抓住另外两个树干后,细细的检查过她的头额是真的没有大碍,才回到她的两脚间,单膝跪了下来。

“大师兄!”裴晓蕾一惊,连忙喊道,弯腰要站来。

“别动!”嗜武两手一抬,轻轻的在她大腿上一拍,裴晓蕾立即安静了下来。

“你快起来!别……别……这样看着……”裴晓蕾身体往一拱,脸蛋顿时热得可以煎熟鸡蛋。

“放松些,别紧张!”嗜武的声音有些沙哑,深邃的双眸紧紧的望着裴晓蕾门户大张的暴露在自己眼前。他喉骨一动,艰难的咽了一把口水。

一股浓 稠的白液,从她尚未闭合的粉红洞穴里汩汩滑出来,一点点的顺着她的股 沟,滴落到毛毯上。

嗜武眸色一沉,一指抵着在她的微张的穴口上,轻轻沾了一些吐出的白液,就着她身体里的润滑挤了回去。

“呃!”裴晓蕾一个哆嗦,幽道一缩,把他的长指推堵在甬道中间,她闷哼了一声,半晌才口齿微颤的道,“大师兄……来日方长……我们……唔……不必,不必急于一时!”

嗜武眸光一闪,笑了笑,长指一收,褪出了她的身体。

裴晓蕾见状,心头一松,以为今天的情 爱到此为止,却不想,就在此时,身下一软,湿漉漉的花核竟被男人吮入了口里。

“啊……”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她忍不住两脚一晃,摇动了树干,唰的一下,一阵芳香四溢的花香后,空中缓缓的飘下无数如拇指头大小的红色的花瓣,一片一片的落在他们交贴着的身上。

嗜武抬起头,望着悬落的花瓣,一时间也看呆了。

“真漂亮!”裴晓蕾情不自禁的说。

“是啊!”嗜武接口应道。

“这里是你修整的吧!”她转而望着他,心里暖暖的。

“老祖宗一直念说,我们裴家血脉太单薄了,让我们……要多加努力!”嗜武脸色微微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本来想明日再带你来这里的,却不想,今日你竟自己进来了!”后面的关于椅啊,凳啊,花呀,草呀什么的,他没有再说,不过也已经够明白了。

裴晓蕾宛然一笑,怪不得他一回来就躲进鸣凤圆,单是包裹这些树干,怕是也花费了不少功夫吧。

“旁人都说武将粗野,定然无人想到,他们仰望崇拜的裴大将军竟是个温柔浪漫且甚懂情趣的男人!”

“你是说我,不够粗野?嗯!”嗜武唇角一提,眼里明明带着笑意,却偏偏跳着眉毛,肃着脸摆出一副不平的样子,把她话里的原意思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彻底反转,仿佛她满心感动的夸奖成了对他房 事不够尽力的深闺幽怨。

裴晓蕾连忙摇头,慌忙的辩说,“我没有这么说!”

“没有吗?嗯?”嗜武又压力下来,棱骨分明的俊逸五官在她面前一点点的放大,无形的压力像五指山般压在她的头顶。

“我,我……”她一下子气短,在恶势力的威逼下,意志力摇摆了。

“武将都是粗野的!”他轻轻的在她耳背上舔了一下,低柔的呵气道,“为夫,自是也不例外!”说罢腰臀一动,握着自己早已坚 硬如铁的硕 大长物,对准她略带红 肿的私密处,猛力的一顶,重重的插了进去。

“啊……”裴晓蕾一哼,身体一弓,半眯着眼睛生生的受了他这一沉重的贯穿,接着一阵起伏,嗜武像是为了证明自己,动作骤然加快。

壮硕的男茎像是一根棍子,由上而下的插在她的身体里,一阵猛烈的抽 捅后,开始在那片湿热的狭窄之地搅捣。

“啊,啊啊……不,不……大,大师兄……太……太……啊……哈,哈……太快了……求,求求你……慢……哦哦……慢一点……啊……哼哼……!”她语不成调的求饶,平坦洁白的小腹随着男人每一次疯狂的撞击,高低起伏,粉红的甬道一阵一阵的痉 挛,紧 致的内壁吸覆在男人青筋蹦起的壮硕男茎上,随着男人进去,穴肉外翻内陷。她似悲似喜的哼叫声,尖叫声高亢底吟的夹杂着一起,在这片优美的园地里回荡。

“啊……哼……啊啊……我……不,行了……哦……呜……轻一点……呃呃……”肉体的撞击声合着水液的拍打声越来越大,“噼啪、噼啪”“噗滋、噗滋”的两股声音如最动听的合声,诉说着两个人最原始的激情。

“哼,哼……”嗜武紧拧着眉头,鼻息又热又重,结实的身体上密密集集的全是汗珠,充 血的男茎置身挤在她的身体里,不管抽入多少次都那么紧实的幽道,像是一个弹性极好的皮套圈,匝套住他的剑身,拼命收挤,而那柔软湿润的内壁则像是无数张小嘴,吮吸,啃咬着他青筋凸起肿大分 身。

“呼,呼,呼……”他数次仰头大口大口的呼吸,在自顾不暇的情况下,根本无心裴晓蕾那些似喜非喜的吟叫,只知道胯 下的长物被这个女人绞吞越来越涨,那股紧 窒感,憋挤得他全身都烧了起来。

“晓蕾……”突地,他末根抽了出来,前端一弹,敲在裴晓蕾轻颤的粉红的花唇上,慢慢的磨。

“你好美!”他叹道,修长的双手轻抚着她的脸颊,通红的双眼细细的望着她,他轻拭着她嫣红的双唇,沉醉的低头一吻,低道,“我爱你!”

“嗯!”裴晓蕾嗯了一声,还在情 欲中的沉浮的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呻吟还是应答,只是难耐的扭动了一下身体,接着悬在树干上的两脚,抬高自己的下 身,本能的擦着他炙热的狰狞巨棍,前后摆动。一双洁白无暇的尖 挺盈乳,随着她的动作,上上下下不停的跃动,娇美诱人。

“你这个……小妖精!”他喘着粗气,咬牙道,然而半眯的眼睛,离散的视线,已经完全出卖了他。

“我要是妖精……”裴晓蕾一笑,身子一移,沾满爱 液的花唇落到了嗜武的阴 囊上,湿漉漉的仿佛冒着热气的勾魂之所,轻轻的贴在他那处软球,轻轻的吸附。

“那你,我亲爱的夫君大人……你就是一只粗野凶猛的野兽!”轻佻声音,魅 惑的声线,酥酥麻麻的直钻入嗜武的心坎。

似贬实夸的话儿,嗜武很是受落,他眉角一勾,扶住她的纤 细腰肢,长剑一滑,重新抵在她湿滑的洞口浅浅的探了探,沙哑的声音,柔的能拧出水来:“即是如此,那为夫定不负夫人谬赞,倾尽所能当好一只粗野凶猛的野 兽!”说完把裴晓蕾的腰臀重新压回木桩上,胯 下肿大得吓人的男茎一挺,深深的插入她的深处。

“呃啊……”裴晓蕾受刺激的上身一弓,悬在树干上的两脚猛的一摇,空中又纷纷的飘起花瓣雨来。

艳红的花瓣落在她嫩白身体上,其中两片不偏不倚的落在她坚 挺的乳 尖上,随着她身体的摇动,轻轻的飘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古人诚不欺我!”嗜武一边笑着感叹,一边缓缓的抽动起来,他的动得慢,每一次进入都末根插入,每一次退回都全数抽出,一进一退极其温柔,完全不见他所说的狂野,但不知道为什么,裴晓蕾却有种暴风雨前的平静的感觉。

他支着手肘压在她的身体两侧,温热嘴唇有一下没一下的吮吻着她浑 圆的乳 房,一点一点的亲 ,一道一道的啃,时而咬一下她乳 尖的红豆,时而舔一口她嫩滑的乳肉,不徐不缓的在她的洁白如雪的双峰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怵目惊心的吻痕。

良久,他双手一动,把她的悬高的两脚放下来,九十度左右两边曲张,平压在木桩两边。

“晓蕾,我爱你……”忽然他目光灼灼的凝望着她,脉脉含情的道。

“我也爱你!”她伸手去搂他的脖子,在他耳际一遍一遍的重申,“很爱,很爱……”

“我也……哼……很爱,很爱你……呃,呃,呃……”嗜武腰杆一顶,把褪到洞口的男茎重重的刺了进去,口中一边念叨着一边无情的一层层翻顶开她的狭窄的内壁,疯狂的抽 桶起来。

“啊……啊……哈嗯……啊啊啊……”她两手攀在他的肩上,十指深陷入他的皮肉了,抓出一道道血红的痕迹,身体拼命的收吸仿佛要把他融入自己的血肉里。

“呃……喔……呼呼……”他的呼吸乱了,眸底布满血丝,呼吸一阵短促一阵绵长,身体焦燥难耐,胯 下憋着的那股子热精又滚又烫,几乎要破口而出。

“嗯嗯……大……哼哼……大师兄……喔……喔……” 仿佛身同感受的,裴晓蕾的幽道一阵针的抽紧,压夹着他的壮硕不肯松口,她猛的挣开他的牵制,两脚像是水蛇般的缠在他的窄腰上,她沙哑的吟叫着。那断断续续的不成调儿的声音听在嗜武耳朵里却如天籁般的迷人。

“射……呃呃……快……射,射进来……喔!”她亢奋哑叫着,身体高高低低的不停的扭动,肉 体“噼啪啦噼啪”的迎合着丈夫的抽 插。

“喔!”嗜武崩拉着脖子,昂头猛哼了一声,脖子的血管都崩了出来,身体一沉,双脚一瞪,竟然全身的重力就着男茎的捅入直压在裴晓蕾的身上,胯 下的巨大粗长的一插到底,直捅入她的子宫内,接着两臀一阵颤抖,一股子浓 稠的滚 烫物如她所愿,深深的迸 射了进去。

“啊……啊啊啊……”于此同时,裴晓蕾上身一拱,被这股浓液烫浑身发热,整个人像是被电流击打了一样,一阵阵的激烈的痉 挛着,脑袋乱烘烘的,只能无助的摇晃着。

“我爱你!”仿佛还嫌折腾得她不够彻底,他一阵喷 射后,身体微微一抬,长手探入她的缝隙里,按在他凸起的花核上,柔柔的一按。

“啊……不……不要……呜……啊!”猛的,裴晓蕾身体一崩,一股热流涌了出来,润湿了两人的身体。

然而,就在此刻。

“噢!”嗜武腰杆一压,舞着长剑在裴晓蕾的一阵阵无助的抽 搐中,重重的插入了她痉 挛不已的身体里,连抖动了几下后,两个湿润的褐色球囊一收,一股热 精又射入她的深处。

“啊……”裴晓蕾一声哭叫,被男人的体重强压着的身体,止不住的一阵一阵抽 搐,致命的高 潮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从痉 挛着的甬道深处“砰”的一下泛开,海啸般冲向她的四肢五体。

射 精过后,嗜武不但没有离开她,反而忤着那根巨棍不留半点空隙,密密实实的插在她的身体里左右旋转,一阵一阵的搅捣,给她的快要烧起来的身体,火上加油。

“呜……啊……哼哼……啊……哈哈哈……”裴晓蕾高高低低的呻吟着,激烈的肉 体刺激一阵高过一阵,身体里的高 潮层层重重的叠加着,那种荡人心魄、销 魂蚀骨的感觉,几乎要把她逼疯了。

“呜呜呜……啊啊啊……我不,不行了……停下来……啊啊……哦,天啊……哼哼哼……不……放开我……”她口齿不轻的哭叫着,眼角里的两滴滚汤的泪珠,应声而落,她两手抵着嗜武的肩膀上奋力的向外推,两脚颤抖着想要在男人的桎 梏中挣脱,甬道在痉 挛中一阵一阵的收缩挤推,似乎是在挣脱抗拒又似乎是在抵死逢迎、婉转承欢。

她越是挣扎,他越是亢奋的压紧,腰臀双手把她贴扣得紧紧实实的,半分动弹不得。

她战栗着、喘息着,泪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她,粉扑扑的小脸蛋千柔百媚,说有多娇美便是多娇美。

“哼……”突地,嗜武一个猛烈的旋搅后,把身上最后的一滴精华深深送入了她的子宫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整个人压了下来,结实的手臂一捞,把依旧颤抖不已的她抱了起来。

他弯膝坐了下来,把她紧紧的拥入怀中,壮硕的男茎在她蠕动挤缩的幽道里安分的插着不动,宽厚的大掌则顺抚着她的光洁的后背,轻轻的安抚。

如此过了好半晌,她的身体终于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良久,她仰起头,一双波光粼粼的双眸,饶有兴致的望着嗜武,绝美脸庞上的带着微微的笑意。

“大师兄……”她沙哑的道。

“嗯?”

“你……”她拉了一个长音,睫毛轻颤的微抬了一下腰臀,娇羞的衔含着他的男 茎,就这样吻上了他的唇。轻轻的,在他的低吟中,彼此一翻唇齿交 缠后,她指一滑,顺着他的喉咙肩骨落在他一粒硬直的红豆上,轻轻一扣,才妖魅的娇声道“你方才……好棒!”

他一怔,接着眉目都弯了,他轻拥了一下她,柔声道:“是夫人你……太销 魂了!”说着像是要证明自己所言不虚,便摸着她的两辫翘 臀,捏弹了一下。

“唔!”裴晓蕾娇吟了一声,恼怒的嗔了他一眼,却对着他的一脸无辜,无计可施。

又过了些时候。

“大师兄,时间不早了,我们,嗯……该回去了!”裴晓蕾望着日落西山的太阳,开口道。

“嗯,是该回去了!”嗜武在她的脖子上啃咬了一口,含糊的应道。

闻言,她立即撑着酸软无力的腰腿,借扶着他的肩膀,要起身站了起来。

她身体一提,壮硕的男剑一抽离她的幽道,一道腥白的混浊物立即顺着她的动作,从尚未闭合的粉红幽道中滴流了下来,一部分垂直的滴在嗜武的大腿上,一部分则顺着她的大腿内侧滑下,还有一部沾染在她湿透了的毛发上……反正乱糟糟的,她的私密处早就一片狼藉。

“遭了……”突然,她一怔,拍头惨叫,“大师兄,我们的衣服……”

“是呀……衣服……”嗜武笑望着她一脸苦恼的样子,建议道,“反正四处无人,光着身子也无人见着,不如……我们就这样走回去吧!”

“可是,我没有鞋子!”说着指着自己光洁的双脚,明确的表示自己不要光着脚丫子回去。

“没关系,我抱你!”他笑得更开了,一脸跃跃欲试的模样。

“不要!”几乎是同时的,她立即退了几步,一脸余惊未定的样子,开玩笑,他的抱可不是一般人消受得住的。

嗜武赤条条的站了起来,正对着那个需扶住树干才勉力站得稳的女人,笑得相当开心。

他伸出手去,突然猝不及防的往她微张的两腿间一探,由下而上,从穴口到花核,长指一勾,在她的身体里滑沾了一抹腥咸物,口中一尝,低头便哺渡了一半给裴晓蕾。

“味道如何?”他吻着她脸颊,耳语厮磨,声音轻轻的,坏坏的蛊 惑道。

“不太好!”她道,转而反咬了一下男人的唇,抿然一笑,“不过……我喜欢!”

“不用担心……”他忽然道。

“嗯?”裴晓蕾眨眨眼,觉得他话题转得也太快了,自己一时反映不过来。

他沉稳的一笑,抓住她一只手,放在自己硬邦邦的高昂男 茎上,微带沙哑的继续道:“为夫,撑得住的!”

不!她一囧,顿时泪流满面。

“大师兄,我,我,其实是怕自己……怕自己撑不住!”呜呜呜呜……裴晓蕾一咬牙,直接摇起白旗。

“夫人,你太小瞧自己了!”他愉悦的笑道,一只宽厚的大掌覆在她的湿热的花丛,五指动了动。

“呃……啊……”她一个哆嗦,两脚一拢,紧紧的把他的大掌交夹住,娇声颤道,“我,我是真的不行了,我们,我们……”她眼睛一转,远远的瞄到远处缓缓走来的大马,脑袋一激灵,立即建议道,“不如,我们骑马回去吧,我记得此处应是有座宫殿,我们先到那里歇个脚,嗯……你看,如何?”

“骑马?”他一愣,随即一瞬不瞬的望着她,漆黑的深眸下盈盈闪动似有些什么东西在翻动。

他垂下睫毛,在裴晓蕾的注视下,不留痕迹的掩去眼底的那道精光。片刻,才凝语再问了一遍,“你真的,想骑马回去?”

“嗯!真的!”她点头,肯定道。

嗜武嘴角含着的那股笑意溢了出来,俊朗的眉目也一下子神采飞扬的亮了,周围春意融融的,连空气也暖了起来。

“好,我们骑马!”说着便起揽着她的细腰,一个凌空跃起,精准的落在马背上。

…… ……

半刻钟后。

一匹矫健的骏马上,一名娇美的女子,双手抓着这马鬙,两脚夹着马背,尖叫连连的撅着屁 股,半趴在马背上。而她身后的一名高大男人,则是一手揽着她的细腰,一手揉着她的软乳,大幅度的摆动着腰臀,在她的后面高高低低的猛烈撞击。

忽地,男人双脚一蹬,在马腹上踢了一脚,骏马立即撒开步子,在满是小碎石的路面上,小步蹬跑起来。

女子的尖叫声更烈,哭哭笑笑的也听不清楚真假。

又过了一刻钟。

女子被翻过身子,两条白 皙的玉 腿水蛇般的紧紧缠在男人腰上,双手八爪鱼似的紧紧揽住男人的脖子,丰盈圆润的双 乳贴在男人胸前,随着身体的晃动压捏出各种形状。

…… ……

“啊……啊啊……哈哈……啊……大,大师兄……慢……慢一点……呜呜……我不……啊哈哈……不行了……喔呃……呜……快点……再快点……呜……”她似哭似笑的在男人耳边颠三倒四的叫嚷着,身体一阵阵的哆嗦,被男人进进出出的内穴又红又肿,在一次比一次的更疯狂的插 捅贯穿中,汁液狂流。

她的理智在一点点的流逝,最后浑浑噩噩的,只觉得自己是疯了,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光着身子和男人在野外像两只野 兽一样,骑在马背上疯狂的媾 合,她明明知道这是一件多么令人羞愧不齿的事情,可是她却偏偏在男人的诱哄下不顾一切的做了,而且越做越兴奋,在冲破了羞耻和道德的那张薄纸,她反而更加张狂、肆无惮忌起来。

“哦,哦,哦……哼哼……好棒……好棒……喔喔喔……大,师兄……哦……这……哼哼……太……太刺激……了……”她挂在他的身上,疯狂的摇动着腰肢,潮浪般的高低起伏,肉 体的拍打声,节奏鲜明,一阵急一阵缓,彼此最亲密的地方黏黏糊糊的又湿又滑,染满了遗漏出来的分泌物。她扭动着身体,打转,起伏,红 肿的私密处在酸麻酥痛中,一张一合的收缩着壁肉,贪婪而炙热的吞 咽插在体内的那根巨物。

他粗重的喘息着,在她的迎合中,肆狂的给予,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深。一波接着一波的极致快 感从她的身体里冲刷过来,一阵强过一阵。

他无法形容这种感觉,那种身心的契合的快乐,人性 欲 望最原始的满足,在彼此身体的冲撞中,爱 液和精 液搅合中升至顶点,那种沉甸甸又轻飘飘的感觉仿若天堂地狱。

…… ……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宫殿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躺在那张宽阔的烫金大床的,只知道,哪天,那夜她的下腹总是鼓鼓涨涨的,汗水干了又湿,湿了又干……

登基&大婚

第二日。清晨。

裴晓蕾半侧着身子,静静的望着身旁的男人,长长的睫毛,笔直的鼻梁……俊朗的五官就算是睡着了也透着一股坚毅的气质。

她静静的望着,越望心里越是暖柔,软绵绵的跟面团似的。

“大师兄!”她小声的唤着,纤 细的长指轻轻滑过他的眉角落在他的鼻梁上。,

他动了动,模模糊糊的“嗯”了一声,又沉沉的睡下。

“大师兄……”她又捏了一下他的鼻子,叫唤声大了些。

“唔!”他闷哼了一声,眼睛甚至都没睁开,手臂一揽,一个翻身便把这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女人压在身下。

他睡眼惺忪的分开她的双腿,几乎是本能的,腰杆一顶,把早就仰首挺立的壮硕男 茎,送入她的狭窄的身体里。

“呃嗯……”她身子一弓,轻喘了一声。

他本能的动,她本能的迎合,直到门外的轻响越来越近,他才一个闷哼,把憋了一夜的浓稠物送入她的深处。

“叩,叩,叩……” 不多时,伴着一阵叩门声,传来喜膳的轻巧的询问,“晓蕾、大师兄,早膳和热水的都备好了,你们是要先吃饭还是先沐浴?”

嗜武在她软怀暖抱中缓缓抬起头,满是不悦朝着门口方向看了一眼,并不急着回应。

“大,大师姐?”

倒是裴晓蕾身体一僵,在听到叫唤的那一霎那,火热的身子楞是被惊出了一身冷汗。为什么大师姐会在鸣凤园?她怔怔的望着嗜武,脸色蓦的一下全变了,“你,你昨天不是说,凤鸣园除了我们,没有其他人在吗?”

天啊,昨天他们两人那样的……而且还绕着鸣凤居兜了一大圈,只要园里有人,八成都会看到……

一想到这里,她再也耐不住了,一把推开这个还压在自己身上使坏的男人,自己一头扑在床被上,愁云惨淡的抱着被子绝望的“呜呜呜呜……“地哭泣起来,这回惨了,真真是没脸见人了。

嗜武被她这骤变的情绪,吓了一跳,轻轻碰了碰她的起伏的肩膀,想说把埋头在枕被里的她翻过来,谁知一碰,便“啪”的一下就被裴晓蕾嗔怒的挥手拍开。

“都是你,都是你……”没得怨,她一个坐立,便把气撒在这个始作俑者身上。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乖,你不要难过了!”此时吃饱喝足了的嗜武耐性极好,也不管裴晓蕾忽然晴转多云的在闹什么脾气,一边顶着她那软软绵绵空有其表的粉拳,一边抚摸着她的后背,轻轻的安抚着。

“要是昨日,我们……被大师姐看到怎么办?我,我以后,以后脸往那儿搁,还怎么见人啊!”好一会儿,她才吸着鼻子抽抽泣泣的抬头望着嗜武,小嘴可怜兮兮的瘪着,细长的睫毛上挂点点泪珠,一张小脸粉扑扑,甚是怜人。

“昨日?”嗜武星眸一闪,终是明白过来了,低头,怜惜又好笑亲了一下裴晓蕾的额头,轻笑道,“夫人放心,大师妹应是今早才到的,昨天这个园里除了我们,确实没有其他人在!”话到这里,他声音一顿,转而咬上裴晓蕾的耳垂,轻轻的吮啃,“夫人的娇态和那……如火的热情……为夫怎舍得让外人窥视!”说着手又在往她两脚间探去。

“你,你还说?”裴晓蕾怒了,举起小粉拳又是一阵轻捶,半晌才接着问,“你说的是真的?大师姐昨日真的不在园内!”裴晓蕾睫毛微颤,波光粼粼的望着嗜武,迫切的等待答案。

“真的,为夫何时骗过你!”嗜武含糊的笑着道,嘴里和手中的动作渐渐的快了起来。

“我知道了,你……嗯……别闹了,大师姐她……哦……嗯……”裴晓蕾喉咙一叹,欲拒还迎的偏头躲了躲嗜武的狼吻,刚刚被安抚下来的心情,被他这样一搅合,又起涟漪。

就在此时。

“叩,叩,叩……”一阵刹风景的敲门声催命般的响起。

门外等候已久的喜膳一边用力的敲着门板,一边扯着喉咙便朝着里面大喊:“晓蕾,大师兄,你们起来了吗?”

嗜武身体一僵,接着一叹,在裴晓蕾如释重负的表情下,颓然的放开她。他起身披了件外套,朝着门外大声的回答道,“午膳摆在外厅,等我们沐浴后再用!”

“好的,那我先出去了!”喜膳的声音一断,过了几秒又忽地轻快响起,“大师兄,小姐今日还有紧要事要办,不易太过操劳。”

一阵静默……

接着,嗜武的回答几乎是用吼的:“知道了,你下去!”

又是一阵静默……

裴晓蕾端着一张红得不能再红的脸,抱着被子正要下床,嗜武一个弯腰把她拦腰抱起,几个跨步,便把连人带被的在她的尖叫中,把她抱进了后堂的浴池。

如此这般的一翻洗浴后,两人神色各异的用过早饭,那个别名程咬金的大师姐喜膳再次登场。她和若梅抱着一席厚重的紫红衣衫入内,一进屋便毫不客气的把嗜武赶出去。

她们开始为裴晓蕾梳妆打扮,把一件件轻薄而贵重的衣衫层层重重的披在她的身上。

点状,上眉,梳发,挽髻……

将近一时辰后,裴晓蕾一身华衣重服的站起来,在喜膳和若梅的注视,仰着头,微启丹唇,含威不露的道:“都准备好了吗?”

喜膳和若梅一讶,随即了然的双双跪下,恭敬的道:“恭请小姐移步望月台!”

裴晓蕾起步,一手推开挡在眼前的大门,大步的跨了出去。

喜膳和若梅站在她身后,望着她渐远的身影,默默的对视了一下,不期然的,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一股笑意。

真是的,那四个男人在小姐的眼皮底下,偷偷摸摸的苦心策划来的这份惊喜,究竟算什么?而一直极力配合他们,拼命装傻的小姐,又是所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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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望月台她不知道来过多少次,那时还是体弱多病的她,每一次不是被父母祖辈抱着飞上来,就是被师姐师兄弟背爬上来……只有这一次,她是自己一个人,缓缓的一步一步登上这座高台。

小的时候,她还不懂,这座高台为何要倚在高坡悬壁上,为何在旁附建一座从里都不放下的吊桥,直到今天,当她在高坡上,望着远处河流上整整齐齐的数百艘军舰,望着高坡下近万名令敌人闻风丧胆的裴家军,望着那座吊桥在师祖母的巧手下,变作近百米的阶梯,她才算是真正明白了当初父母祖辈的用心。

高坡下,领着一众将领是一身戎装威风凛凛的大师兄。

三师兄和小师弟分站在阶梯左右两旁,站在他们后面的是明暗十二部的长老以及各地县的高级管事。

久未露面的二师兄捧着一个盖着绸布的托盘,一步一步的走上来,在她跟前越一米距离时,“扑通”的一声单膝跪下,他慢慢的揭开绸布,把一顶雕龙刻凤的金色冕冠高高举到她的眼前。

他抬起头,目光坚定的望着她,大声道:“小姐,请登基吧!”

气势如虹的话音一落,底下立即掀起万层浪。

“小姐,请登基吧!”齐齐整整的近万名裴家军以及近百名文官齐膝而跪。震耳欲聋的声音,顿时,铺天盖地的泛开,海浪般的回响在这片裴家的土地上。

善医把冕冠稳稳的戴在她的发髻上,在她的微笑中,牵住她的手,虔诚的一吻后,又再缓缓跪下,温润的声音再次明亮的响起:“秦翱在此宣誓,秦国上下附归天下第一庄管辖,江山社稷,此后皆以裴家为主!”说着把一个玉玺高高奉上。

裴晓蕾乌眸一动,稳稳的接了过来。

随后衣衫一晃,居高临下的望着地下的众人,以王者之尊,沉稳清冷的高声道:“众卿平身!”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阵响彻天际的呼喊声此起彼落,震撼而威武的宣告一个盛世王朝的建立。

酉巳年八月六日,裴晓蕾在天下第一庄的主宅宣布立国。

国号为裴,立都皖平。

同日傍晚,楚皇-楚文恒于大殿宣告,楚国顺归裴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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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台远处一处高坡上。

几名老人席地坐在一座大坟前,地上酒香四溢,横七竖八的摆着几个早已喝光的酒坛。

“剑浔啊!你听到了没有!蕾丫头要登基了!”曾蘅子满口酒气的拍了拍裴剑浔墓碑,中气十足的大声嚷道,“我们的梦想,今日终于成真了!”

曾蘅子今天喝了很多的酒,吵吵闹闹的述说着,这些年来发生过的一切。

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一曲雄浑悲壮的歌响起,这首由裴剑浔长挂嘴边的词曲,哭哭笑笑的在几位老人口传唱开……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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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晓蕾最近很忙,在宣布立国后,她便没一刻钟是得闲的。

长老们说,她以前的婚事太过简易,既然都要办大典了,那就顺道把她的婚事也一同补办了。这话说完,他们就一甩手,又悠哉游哉的结伴回里院喝茶走棋去了,完全不顾外头那些忙疯了的后辈苍凉的脸色。

所谓的登基大典,所谓的大婚,所谓的立王夫……所有的东西都放在了十月二十八日,这个据说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好日子。

白日里,她得忙着张罗布置登基和大婚的各项事宜,夜里,她还要忙着应酬那些如狼似虎的丈夫们。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她恨不得多长出个脑袋,多长出两只手来。

推开满桌子令人眼花缭乱的折子,她反手揉了揉自己依旧有些酸麻的后背,只能合着眼泪往肚子里吞。最近不知道怎的,那四个男人精力一个比一个充沛,两日一轮转,变成一日一轮转,床边的男人一天换一个,却没一个是省油的灯。而奇怪的是,不管夜里如何劳心劳力,第二日,他们总是能比她起得早,吃得香,白日里处理起那些推挤如山的公务时,更是生龙活虎的无半点疲态。让她干巴巴的看着,无比羡慕。

反倒是她自己,最近一直被折腾得睡眠不足,常常精神不济,呵欠连连。

“小姐,先歇会儿吧!”若梅适时的端来一杯参茶,放在她的面前。

茶香一飘,突地,她腹腔一抽,一股胃酸翻涌了出来。

“呕……”她俯下身子,猛的一阵干呕,脸色都青了。

“小姐,你怎么样……”若梅慌了,连忙抚着她的肩膀,慢慢的顺抚着她的后背。

好半响,裴晓蕾才顺过气来。

她抬起头,眼里萤光闪烁,一双手缓缓的放在小腹上,一抹温柔的笑意淡淡的挂在她的嘴上。

“小,小姐……你,你……”若梅见状,眼睛眨了眨,立即又惊又喜的掩着嘴巴,结结巴巴的话也说不全。

“嘘!”裴晓蕾手指放在唇上,止住了她的后话,又细细的为自己打了一次脉,才对早就笑不拢嘴的若梅慢慢的吩咐道,“这事先保密,别告诉任何人,嗯……对了,你立即请去师祖母和大师姐过来”

…… ……

那日后,裴晓蕾被师祖母以大婚前不易见面为由把她接去了里院。

直到半个月后,外面一切事宜都准备妥当,她才一身华服夺目金黄的站在众人面前。

若梅和喜膳一左一右的小心翼翼的守在她的身侧,寸步不离。

考虑到她的身子,师祖母已经把能减的繁俗礼节都减了,但来来往往,忙忙碌碌的叩拜天地先人和接受众人朝拜……林林种种的一些不可避免的礼节,已经足足排满了一天。

入夜,她刚回内殿,喜膳便来说,师祖母已经在偏殿备下家宴,请她过去。

她摸了摸又饿了的肚子,喝掉若梅的递上来的鸡汤后,才脱去这身厚重华服,换上一袭轻便的常服,抿着笑意在喜膳带领下步入偏厅。

她刚一入内,里面端坐着的四个男人,目光刷的一下全落到她的身下。

“师祖母说,大半月个不见了,怕你们想得慌,便让人备下了酒菜,让你们夫妻小聚一会儿!”喜膳留下这句话,便为他们带上门,笑着退下。

是啊,已经大半月不见了,她望着他们只觉得心口堵堵的,万千思绪都涌在一起。她明明心里思念得紧,可是当他们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晓蕾饿了吧,过来坐下吧!”最后还是善医体贴,先人一步迎了上来,把她带到了的主位上坐下。

“累的吧,先吃些东西再说!”嗜武开始帮她布菜。

“这是西域的上供的果酒,你尝尝!”能商绕她身侧,把她跟前的酒杯斟满。

“还是先喝口汤,暖暖胃好!”行文不落人后,端着一大碗汤药便送她的面前。

饭香,酒香,肉香……各种气味混在一起。

裴晓蕾的脸色立即一变,只觉得胃肠一抽,便掩着嘴唇,干吐起来。

“晓蕾,怎么啦?”善医反应最快,一把扶起她,一边轻轻顺抚着她的后背,一边焦急的为她把脉诊看。

半刻钟后,他的脸越涨越红,乌黑的双眸星光闪闪,激动的望着眼前这个对着她脉脉而笑的女子,嘴巴张了又张,却依旧无法在这阵惊喜中缓过声来。

“晓蕾怎么样了?”嗜武见状不对,立即开口追问。

“她晓蕾……她……她……”善医脸色更红了,可是嘴巴却愈发不利索起来。

最后还是裴晓蕾接过他的话,一脸轻快的望着众人笑道:“我……有喜了!”

“什,什么?”三人一愣,齐声惊叫,接着一些桌凳和酒菜不小心翻倒的声音此起彼落。

“我说,我有喜了!”她双手放在小腹上,再次重申,脸上暖融融笑容愈发灿烂,“你们……要当爹咯!”

…… ……

很多很多年后,她依然清楚记得,那天晚上,那每一张脸上的所涌上来的那份初为人父的欢喜、慌乱、不知所措以及接下来的那些天他们所闹出来的傻事和笑话。

很多很多年后,偶尔,她依然会拿这些事情当聊资,笑话他们。

很多很多年后,在夕阳的余晖下,他们簇拥在她身旁,在儿女子孙的围绕下,轻轻的,淡淡的述说着,这些年来,她和他们的故事。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