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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乱世风雨情(全)-13-15

  

第八章 血海

“哥哥,快起来……”

睡梦中的紫藤似乎听见了妹妹的声音。“嗯……我再睡会。”

他只当是梦中的幻觉。

“快起来嘛!”

紫藤觉得一只手向自己的脸伸去,以很轻柔的动作拨弄着自己的头发,而后……

“啊?死丫头,你怎么进来的?”

脸上被亲了一下,紫藤迷糊地睁开眼睛看清眼前的人,他马上蹦了起来,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身边,幸好,兰华已经不在了。

“早啊!怎么,哥哥不喜欢早安之吻吗?”

忆柔似乎没有在意他刚才慌乱的反常动作,微笑着问,“现在有一件好事,关于哥哥你的,要是哥哥请我吃早饭的话就可以告诉你哦!”

“你能有什么好事,还是算了,反正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嗯?”

“你想吃什么?”

妹妹不满的声音再次响起,紫藤立刻非常明智地在妹妹扑上来之前改了口。

匆匆穿好衣服洗漱完毕,紫藤被妹妹强挽着胳膊拉到用餐的外厅,官驿的仆役们早已经备好了早餐,面点的香气弥漫着整个房间。

忆柔双手分别抓起味道不同的两块面点,开心地各咬了一口,“好甜,好好吃。”

蜂蜜和豆沙的双重香甜让她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你呀,就喜欢甜食。”

轻吸了一口碗中的粥,紫藤笑道。

“哥哥还不是一样,喝了十几年的粥。”

忆柔嘴里塞满食物,很不文雅地用模糊的声音回敬,一边快速地将面前的面点继续扫荡着,少顷,又喝了些豆浆,“嗯……我吃饱了。”

“小丫头,你真饱了?”

紫藤看见妹妹的身前明明还有大半盘食物,“你吃这么少可以吗?”

他有些担心地问。

妹妹却笑着回答:“女孩子要保持体重,所以……”

“……小丫头,你到底多重?”

紫藤无意地问道。

“哥哥,你怎么可以问女孩子这种问题?”

忆柔似乎相当不悦,紫藤甚至可以感觉到桌下她的一只脚已经抬了起来。

“对……对不起!我无心的啦!”

他慌忙道歉,生怕说晚了一步就要一瘸一拐地回去了。

“算了,看在今天还有大事的份上,这次原谅你了。”

忆柔似乎放过他了,“那么时间也差不多了,哥哥赶快去隔壁的花园吧,别让诗织姐姐等久了。”

“真的……”

看着妹妹难得的认真的脸,紫藤呆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小丫头你真是天使!”

强忍住想抱起妹妹好好亲亲地冲动,他起身就要往外跑。

“哥哥,”

身后的忆柔却突然冒出了一句话来,“永远在一起好吗?我们三个……”

“傻瓜,那是当然的,你是我的妹妹嘛!”

紫藤回头笑道。

“只是妹妹……而已吗?”

忆柔炽热的心好像被突然扔进了冰窖似的,她的声音变得细不可闻,但却依旧强打起笑容来,“哥哥要加油哦!”

离开了妹妹的视野,紫藤的脚步却变得有些蹒跚起来,一直以来忆柔对自己的感情回忆起来都是那样的真实……可是,自己到底该怎么面对她和雪拉姐呢?

这一切让紫藤非常惆怅。

“啪!”

的一声,心不在焉的紫藤被撞倒在地,一把琴掉在了他身边。

“啊……对不起!”

似曾相识的女声说道,而后,声音的主人抱起琴飞也似的跑开了。

“这背影……好眼熟……”

对方带着面纱,又行色匆匆,紫藤并没有看清她的相貌,更没有注意到两人对视的瞬间对方眼中异样的神色。但那匆匆离去的背影总让他有无比熟悉的感觉,可又觉得有哪里不对,至于到底哪里不对,他却一时也想不出来。

继续独自一人走进隔壁的花园,前方终于出现了那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亮丽的火红秀发在微风中轻轻飘扬,衬托得它的主人那婀娜的身姿更加迷人。

慢慢地走过去,紫藤勉力抑止住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脏,尽力用平常的声音问候道:“诗织,早!”

诗织转过身来,紫藤看见了她脸上温和的微笑,“嗯,您好!紫公子。”

诗织微笑着。那句“紫公子”她说得是那么的自然,却让紫藤听起来那么的别扭。

“你在看书?”

紫藤注意到她的手上有一本白色封面的书籍,西大陆古怪的字母文字在上面标注着书名和作者,那正是西大陆杰出的政治家和哲人苏格拉顶的《民主政治学》“是啊!左右闲来无事,”

诗织这样回答道,实际上她多少是有些故意的,为了挑起些话题而不至于太过尴尬,“只可惜有些东西不是看得很明白。”

“啊……”

紫藤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如果方便的话,不知道我能不能坐在你旁边呢?”

“咦?”

诗织微微一怔。

“这个,你不是说有的地方不明白吗?”

紫藤赶紧解释道:“我对西大陆的语言和哲学思想比较精通一点,正好看看能不能帮上你的忙。”

诗织“噗哧”一声笑了,“这样啊,那多谢了。”

紫藤略微震了一下,快步走上前,与诗织并排坐下,却不小心坐到了她的裙子上,紫藤慌忙起身调整了一下,“失礼了……”

诗织微笑着摇摇头。她微微侧头看着身边那个熟悉而陌生的少年。阳光下,紫藤竟发现诗织的眼睛中似乎有些发亮的东西,他的心,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

紫藤细致地讲解着书上的观点,不过他用的是西方的语言,诗织也会意地用并不熟悉的西方语言继续着谈话,因为大家都清楚两件事:第一,现在自己议论的内容在这个国家绝对是禁忌;第二,国内懂得西方语言的人本就不多,而皇帝陛下也决然想不到要派个通晓这种语言的人来监视自己。

然而紫藤很快就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专心了,诗织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眼中带着温柔羞涩的神情,微微侧头看着他,这近在咫尺的脸让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从胸膛跳出来了,不由得稍微靠过去了一点,低声地说道:“诗织……”

诗织突然意识到双方已经靠得有点太近了,她脸上闪过一丝红霞,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轻轻往旁边挪了一点,“紫公子……说起来,我们以前也经常一起在这样的花园里,真是让人怀念啊!”

紫藤微微一怔,她这句是用东方的语言说的,他随即想起,小时候自己确实经常和诗织以及妹妹在王府花园里玩耍,便点点头,深有感触的说道:“是啊!不过,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说话之间,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大了一些。诗织微笑着说:“很久以前吗?我不觉得,这只是几年之前的事情啊!”

紫藤的鼻中微微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感觉到头脑又有些发热了;老实说,这些年来,现在恐怕是自己和诗织距离最近的时候。直到此时,他发现,原来诗织的味道这么好闻。耳中听着诗织的轻言细语,他偷偷瞟了诗织一眼:她的胸部,已经近乎完美的曲线。紫藤叹了口气,没有回答,心里想道:“是啊,这只是几年之前的事情;可是,这几年,我们都长大了啊!”

诗织见他没有回答,便略带疑惑地问道:“怎么啦?你不这么认为吗?”

紫藤赶紧笑笑,说:“不,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只是有些感慨,时间过得真快……”

“是啊……一转眼的工夫……嗯……”

可能是发现跑了题,诗织愣了一下,“想不到你对这本书这么熟悉了,说实话,虽然这么说会显得对皇上大不敬,我觉得里面说的那种平等的政体很不错。”

涉及到敏感的内容,她重新又换回了西方的语言。

“平等?你这么认为?”

紫藤也随之转换。

“难道不是吗?”

“所谓的平等其实不过是那些民主主义者理想化的一厢情愿而已,人分三六九等,每个人不同的能力和地位就决定了他们不该在平等的位置上,打个比方,身为哲人的苏格拉顶和一个乞丐难道就如他所说是平等的吗?无论从能力还是社会贡献而言,如果真的让他们平等了,那才是最大的不平等!”

“这样吗?”

诗织有些恍惚,紫藤所说的一切对于将政治看得多少有些天真的她是那么的高深,过去一直以为紫藤只是个军事天才而已,如今如此高深的政治论调同样出自他的口中让诗织有些惊讶。

紫藤侧头看见了诗织脸上的表情,呆了一呆才答道:“是的。啊,对不起,一时兴起……”

心中很是懊丧,不知道诗织会不会以为自己是故意向她炫耀什么呢?一个在思索,一个在懊悔,两人之间开始陷入一种很尴尬的沉默。

时间在沉默中一点点过去,终于,紫藤似乎下了什么决心,看着诗织,缓缓地、一字一句地说道:“诗织,那个……你愿意像小时候说的那样将来做我的妻子吗?”

一瞬间,天地间的一切仿佛都凝固了。

少女继续着沉默,但她的神情仿佛已经身处时光的走廊之中,紫藤知道,自己的一句话让诗织又回忆起了小时候无拘无束打闹的那段时光,以及那时候孩子们之间童言无忌的诺言。他也在沉默中等待着,期待着现在的诗织可以给现在的他与当年一样答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诗织脸上的神情逐渐变得坚决起来,看见她眼中慢慢出现了自己熟悉而又陌生的坚毅,紫藤明白,少女的心中已经有明确的答案了。

他的心不可抑止的猛烈跳动着,越跳越快——诗织,你心中的答案,会让我进入天堂,抑或是跌入地狱?

诗织静静地看着他,轻柔但坚决地说道:“紫公子……不,紫,对不起,请原谅我暂时无法答应。”

紫藤的身子一晃,脸色立刻变得惨白,惨然地看了诗织一眼,嘶哑地说道:“是吗?哈哈,果然还是……”

“紫,不是这样的!你听我把话说完啊!”

诗织一下子站了起来,扶着他,焦急地喊着。

紫藤听了立刻大喜,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颤抖着说道:“那么,你是答应了吗?”

诗织红着脸,任他握着自己的手,其实她真的很希望能够就此答应下来,可是……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紫……对不起,我现在对于这些还没有心理准备……我,我不知道现在自己对你是什么样的感情……所以,我想,可不可以给我多一点时间呢?”

无奈与矛盾之下,她只能甩出了万能的“拖字诀”紫藤怔怔看着少女羞红的脸,幸福的冲击似乎让他的智商直线下降,以至于没有察觉到对方语言背后的东西。此刻,他也不知道自己心中是什么感觉——诗织虽然没有答应自己,可是,却也没有拒绝。最重要的是,她对自己那熟悉而亲切的称呼回来了。

诗织脸慢慢变得更红了,被紫藤握着的手掌微微挣了一挣,反应迟钝的某人终于一惊,立刻醒悟了过来,慌忙松开了手,讷讷说着:“诗织,这个……我不是有意的。”

少女轻轻摇摇头,“……没关系。”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花园里的气息又变得奇怪起来。诗织悄悄地把视线从紫藤身上移走,“那个,我先走了……”

看着她逃跑似的离去的背影,紫藤的心里思绪如潮,又是一个好的开始,就和十多年前初次见面的时候一样,结果,应该也会很好吧?

“砰!”

紫藤满心欢喜地往回走,却又被撞倒了,掉在身边的还是一把琴,而且怎么看都似乎刚刚见过。

“真的非常对不起!”

道歉的声音同样似乎刚刚听过,紫藤看去,正是之前撞倒自己的少女,此时,她依然戴着面纱。

“又是你……还真巧啊!”

紫藤捡起琴交还给她。

“谢谢!不过不是巧,应该是有缘。”

紫藤感觉到对方的声音有些奇怪,明显是用内力推气发音在隐藏本身的声音,但那声音还是多少有些熟悉的感觉。

“我想是孽缘……”

紫藤开玩笑道。

“确实……”

少女给了个意义颇为值得深挖的回答,而后跑开了。

“……”

看着对方急急离去的背影,紫藤终于反应过来了,那种熟悉的感觉是什么——这女孩的声音和背影,都和诗织太像了;至于当时觉得哪里不对的感觉,就是头发,诗织的头发是红色的,而她的,是棕色的。

此时的球硫岛海湾已经是硝烟弥漫,炮火震天。这是大陆战争史上罕见的大规模炮战,数百门火炮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炮口喷出的火光映红了两国领海交汇处上这个曾经繁华的商贸岛港。港湾水面上,近海海面上,陆地的要塞中和高大的炮台四周,泥土飞溅,硝烟升腾,一片火海。

炎黄帝国的水师官兵们斗志是高昂的,因为他们的火炮数量要比对方的多得多,在这个时刻,血性十足的帝国水兵发射出的炮弹,把整个海岛和附近的海面都炸开了锅。

与此同时,大批的战船冒着炮火和火雨冲向滩头,许多被点燃了,打沉了,没多久,破船沉船的残骸碎片已经漂满了海湾里大半的海面,海上不仅布满残桁、断桨、碎木,还有数不清的尸体,水面被染成了一片血海。但后面依然有更多的战船涌上来,冲上滩头。

一群群水兵跳下了自己熟悉的战船,今天他们必须扮演起陆军的角色,顶着盾牌、握着长矛,挥舞着战刀在松软的沙滩上蹒跚前进,被箭雨吞没、被枪弹击倒、被炮火碾碎,踩着身前同伴破碎的尸体,用鲜血为身后的战友铺着冲向要塞的道路。

在炮火和箭雨中挣扎的登陆士兵们,在死亡和伤痛间埋怨着身后战船上的炮手。可实际上,那也真是冤枉他们了。开战没多久,水师的炮兵们很快就发现,即便自己的火炮数量占了优势,却依旧无力压制对方的火力。

战争爆发之始,西方的军工大国利萨斯就秉承自己一贯的中立商人原则同时向两国表示可以出售军火。但天朝上国的龙正天皇帝当即表示不需要西方番国的“劣质玩意”相反的,邪鲁治倒是做出了积极的反应。

于是以质量出众,技术先进而闻名整个大陆的利萨斯郁金香兵工厂出产的先进的大炮和火枪就源源不断地运到了邪鲁治。如今,当南洋水师的战船还装备着十年前仿制郁金香一型火炮而制造的红衣大炮的时候,对方的要塞和炮台上耸立的却已经是威力巨大的郁金香三型重炮和利用可分离式后膛快速装弹的郁金香四型快炮了。

更重要的是,在聘请的利萨斯炮术专家的指导下,邪鲁治炮兵们早已经从各个角度编织出足以令任何入侵舰只魂飞魄散的火网,海面上的任何目标,只要进入观测台的视野,立即就会变成射击诸元遭到炮火精准而猛烈的打击。此刻,在海岸炮火的猛烈轰击下,南洋水师的战船一艘接一艘的支离破碎,爆炸声中处处血肉横飞。

但数量的优势在这个情况下依然是难以逆转的,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后,登陆的水师部队攻到了要塞的壁垒下,他们呼啸着涌向要塞那段没能修复的坍塌的残骸,于是没有任何喘息,攻守双方进入了肉搏状态。

帝国水兵们士气高昂,但是肉搏时的格杀技术却在对方的专业陆军之下,在拼杀中不见优势。守军也迅速在残破的城墙上部署阻击火力,尤其是众多从利萨斯引进的可以快速连发的蝎弩的密集射击给进攻者造成了巨大的杀伤。

帝国的水兵们无疑是勇敢的,但是,城墙的缺口不大,更多的人只能滞留在缺口外面,而那里地形极其平坦,没有任何可以掩护前进的障碍物,在如雨的飞箭之下,年轻的水兵们成片地倒下,他们永远地长眠在了这块异国的土地上。

很快,随着云梯等器械陆续送到前沿,情况有所改观,水兵们呐喊着踩着云梯冲上要塞城头。城墙上砸下无数檑木滚石,云梯上的水兵纷纷被击落城下。云梯侧旁,军官们仍在喝令:“上!快上!”

更多的水兵冒死朝上冲……

就在双方焦灼僵持的时候,一个天塌地陷般的声音轰然响起,接着,在要塞内升起了一个巨大无比的火球。这声音之大、火球之烈,令混乱的战场一瞬间寂静了下来,所有的厮杀都停止了,因为双方的官兵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十万多双眼睛在浓浓地向天空翻卷而去的黑烟中看得惊呆了。

一艘不知名的南洋水师战舰上的几个不知名的炮手和一门性能恶劣的火炮无意间影响了整个战斗的进程——一发因为火炮发射后突然炸膛而完全偏离了正常飞行轨迹的炮弹鬼使神差地飞向了本来在射程之外的要塞主炮台的一角,那里是要塞的临时火药总库!

在巨大的爆炸声和火焰中,方圆数里内所有的建筑物全部被摧毁,巨大的烟火冲上万丈高空——爆炸摧毁了要塞的核心炮台,这座炮台上的邪鲁治炮兵和守军最重要的总预备队几乎全部被当场被炸死。

“机不可失!”

远处旗舰上,邓世忠最先醒悟过来,他抽出自己的配刀,怒吼着:“卫营的弟兄们何在?”

他的身边立刻哗啦啦站出一片彪悍的亲兵,齐喊着:“在!”

他再度大喝:“跟我上!”

亲自指挥着旗舰向滩头冲去……

在黄昏的夕阳下,邪鲁治本土军港外的一片礁石附近,三百多艘战舰整装待发,这里是邪鲁治联合舰队的秘密锚地。旗舰的会议舱内,联合舰队指挥官山本提督一身整洁的戎装,端坐提督主位,众将排立在两旁。

一个浑身战尘满脸血污的武士装束的军官匆匆入内,叩报:“禀提督,球硫岛大变!我军火药库中弹爆炸,预备队随之殉难,敌军攻势渐猛,我军已经力难久支了!”

山本用余光扫扫那武士,淡声道:“要塞那边还能支撑多久?”

那武士一呆,想了想急急答道:“最多只能再支撑一天吧!”

“不错……”

山本无情地道:“让他们继续坚持为天皇效忠吧!你先下去歇着。”

武士颤声求道:“要塞里有两万弟兄哪,提督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他嘶声乞求地叫道:“提督,末将替岛上的弟兄们求您了……”

说着,他连连重重地叩首,旁立坐着的众将看着他,都显出不忍的神色。

山本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带下去!”

立刻上来两个侍卫,将那武士架住就往下拖。那武士挣扎着泼口大骂:“山本老匹夫!你见死不救,你狼心狗肺!你不得好死……”

大堂一片寂静,充满凛然杀气。

山本勃然大怒,大吼道:“杀了他!”

“不!”

声音一落,只见那武士一声绝望的大叫,他猛地挣脱卫兵的手臂夺门而出,门口手持火枪的卫兵立刻开火,枪声中武士的躯体不甘地踉跄倒地,口中模糊地喃喃着:“不要杀我……让我回球硫……让我和兄弟们死在一起……”

渐渐没了气息。

“唉……”

山本叹息一声,吩咐道,“好好收敛,等收复了球硫再和岛上玉碎的将士们一起安葬吧!”

说完巡视众将,慢声道:“刚才他说了,岛上最多能支撑一天。可照我看,他们连明天也撑不过去。球硫失陷,最晚也就是明日上午的事情。”

众将无言肃立。他继续说道:“因此,今天夜里,各舰兵马全部提前入睡,好好地睡上一觉养精蓄锐。明儿五更起身,做足战前准备,辰时开拔。”

众将齐声应道:“遵命!”

“本督估计,舰队抵达球硫岛附近应当是午时。如果到达时,炎黄南洋水师还在外海附近,各舰就寻找隐蔽锚地原地休整待命,有擅自出战者,立斩!”

众将惊疑互视,不敢说话。

山本又道:“如果到达时,敌方水师已经进入港口休整。那么立即乘西南风势放桐油火船封锁港口,而后,各舰按照事先绘制的港内各泊位射击诸元图,尽情开炮狩猎吧!各位,你们要把本督的话传达到每一个士兵,五万士兵要统统传达到,告诉他们,不要计较球硫岛的得失,我们的目标,是歼灭敌人的水师,至于岛屿本身,只要有了制海权它就是一座孤岛,上面的敌军和他们的东南军一样就都是瓮中之鳖,什么时候回来收拾他们都是易如反掌!”

************

此时球硫岛要塞的外围防御支撑点和城墙已经大半被肃清和占领,无数南洋水师的水兵疯狂地冲进要塞,残余守军在巷道和建筑内拼死抵抗,每一间房屋、每一寸道路都被双方用鲜血反复涂抹着……

邓世忠与几个副将并肩进到要塞里,众人或多或少都带着伤,脸上满是烟尘和血污。他们踏着几乎没到脚踝的鲜血一边走一边看,只见四面八方都散布着水兵与守军的尸体。

一个副将用沙哑的声音道:“提督,各船的弟兄,恐怕都死伤过半了。”

“嗯……”

邓世忠若有所思地道:“我担心的还不是这个……”

那副将追问道:“那您担心什么?”

“我担心的是,我们攻打球硫已经整整打了快一天了,这么长的时间里,邪鲁治联合舰队为何不来救援?按理说趁我们攻打要塞的时候从背后夹击是他们最好的战机,可他们却没有来,他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呢?”

众副将暗惊,皆无语。“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其中一个问。

“继续肃清要塞,一边命令还在外海的水师全部进入海港休整,以不变应万变吧!”

第九章 残局

夜了,皇家官驿一个花园里的秋千还在摇荡着。忆柔有些呆呆地坐在上面,木讷地数着天上的星星。

“当然了,你是我妹妹嘛。”

哥哥早上的话仿佛还在耳边,每次想起心中都会隐隐地作痛,“妹妹……可我不想永远只做妹妹……”

忆柔低低地呢喃着,两道不易察觉的泪痕在月光下隐约闪烁着。

秋千的横杆突然晃动了一下,忆柔一惊,回过神来赶紧擦擦脸泪湿的地方。

扭头看去,身边并排的另一架秋千上,红色长发下一张美丽的面孔正微笑着看向自己,“怎么?有心事?”

“诗……诗织姐姐……没什么……”

忆柔搪塞着,一边努力将失落的神色隐藏起来,一边转移着话题,“上午还顺利吗?”

“嗯……”

诗织似乎回味着什么,脸上跃动着欣慰的神色,“说清楚了一些事情,心里舒服多了,谢谢你。”

“没什么……”

忆柔摇摇头,掩饰着心中的羡慕,“柔儿从小就看在眼里,哥哥……还有姐姐你,都是互相喜欢着的。”

“额……”

小姑娘的直白,让诗织的脸颊悄悄地爬上一抹霞红,但她没忘记自己的目的,收拾起心底的感怀和无可奈何,她反问道:“那你呢?”

“我?”

忆柔愕然,这个问题让她猝不及防。“什么意思?”

“我说你也是当局者迷,但你比我幸福多了。”

“什么?”

忆柔继续装不明白。

“他在你心里,哥哥的成分占多少?憧憬着的恋人的成分又占多少?你想过这个吗?”

“我们从小就在一起,他一直把我当妹妹宠,我也很喜欢他,不过……”

忆柔欲言又止,她总不能告诉对方因为妈妈已经是哥哥的女人了,所以自己和哥哥之间总有堵捅不开的墙吧?

“你尝试过和他分开吗?”

“从小到大都在一起,没尝试过。我不知道该怎样说。”

“那就想想,一旦他离开你的身边不再回来,你会感到失落、痛苦、悲哀吗?”

“失落?痛苦?悲哀?这是……我……怎么了?”

忆柔试着想象着,酸枯的感觉瞬间充满了她小小的心脏。

“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不是别人能够赋予的。你不明白,是因为你一直过得很幸福,你一直都在被他爱护着。”

“我……很幸福?”

忆柔的脑海里浮现出哥哥的背影,他的微笑、关怀、温柔……一切的一切,这一刻,甜蜜的感觉涌上心头,“可是……”

突然想到了什么,忆柔一惊,难道是诗织姐姐要把哥哥让给自己?“诗织姐姐你……哥哥,他……”

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表述。

“傻丫头。”

诗织爱怜地抚抚她的头发,“还记得吗?小时候我们一起拉过钩的,三个人要永远在一起的哦。”

她微笑着向小姑娘伸出了弯曲着的小拇指。

“谢谢……”

诗织的坦诚,让忆柔的心放了下来,有些激动地伸出手去,两人的小拇指紧紧地钩在了一起,“我会努力的,永远在一起。”

“好了,回去吧,你老这样夜不归宿,他可是会担心的哦。”

“该说的我都说了,好好加油吧……”

看着忆柔离去的背影,她心中暗暗祝福着……

“嗯?”

不察之间,一只鸽子落到了她的肩膀上,她敏捷地一把抓住,鸽子立刻在手中化作一张符咒,翻过来看看背面的内容,她不禁一惊,定了定神,“小樱,你在吗?”

“小姐……”

几乎一模一样的声音回答道,如果不是内容不同,真会让人感觉那是回音,带着面纱的棕发少女从偏房走了出来,“出事了?”

“嗯。”

她皱皱眉头,“西南那边已经很严重了,诸葛世家的人勉强维持着场面,我得马上去一趟,这边就拜托你了。”

“是。”

被称为小樱的少女回答。一面摘下了面纱,显露出来的那张脸竟然和身材及发型一样,都与司马浮云如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般,只是瞳孔和头发的颜色不相同。从怀里取出一张符咒,在指间化作青烟,一瞬间,她的瞳孔和头发竟也染上了红色。至此,除了衣物之外,院子里的两个少女看上去完全一样。

司马浮云也取出一张符咒,那是用来传送的地灵符,突然间她想起了什么,“我之前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

“啊?”

小樱一惊,似乎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我那些话也是对你说的。”

司马浮云叹了口气说道:“别否认,毕竟从小到大有很多时候,和他一起的其实是你。”

“我……我只是小姐你的影子……”

“不……你是我的妹妹。”

************

紫藤的房间里没有灯,却亮着诡异的光,桌上的水晶光柱中,图像模糊地很──虽然京城及附近区域的法阵是针对传送玄术的,但对魔法通讯还是多少会有干扰。

“雪拉姐,我是不是很混?”

紫藤有些苦恼地问,环绕在耳边的妹妹失落的声音让他心里一直很不是滋味。

“唉……”

模糊的画面里,拉克丝一声轻叹,“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爱情还是兄妹感情,不管表面如何,本质层面上你们只能二中选一,结果是彻底占有或者相敬如宾,你的决定会影响两个人的一生幸福的。你不该这么自私,只顾及自己的忌惮。”

“我……自私吗?”

“其实自私也不是错,面对爱情的人有哪个不是自私的?但是你太过分了,占着她的感情,可是又不承认自己的感情。”

“我没想这样,我只是怕……”

“别找借口,害怕是因为你只想索取却不想回报。”

拉克丝很不屑他的借口,“爱情是需要付出的,你对忆柔付出过什么?关怀?”

“我一直很关心她……而且……”

“但你的关心却始终只是停留在兄妹关系上,你对她没有男女之情,至少你现在不愿意表现出有,这不是她想要的。你难道真的不明白?那丫头不知道如何用语言去表达这些,但是她从小到大在你身边刻意所做的一切,哪怕是刁蛮任性,不都是希望你在乎她吗?”

“我……”

紫藤沉默着。

“你因为我的关系,就认为你们的关系只是青梅竹马的兄妹而已了,可你没有去顾及忆柔的感受。”

“可是……”

拉克丝的话已经点明了一切,但紫藤心中的疙瘩却依然没有完全解除。

“没什么可是的……我们那时候的相遇,是命运的玩笑,是不正常的时空。不该让生活在正常的时空和命运里的人为此去心碎。好好想想吧,希望你真的能明白。”

深叹了口气,水晶上的光柱消失了。

“雪拉姐不在乎那个……”

紫藤觉得心里一阵躁动,脸上有些烫了起来。打开门走进院子,想让晚上的凉风给自己降降温,可眼前的人影却让他一愣,“忆柔……”

“哥哥……”

忆柔似乎也吓了一跳,兄妹俩互相默默地看着。

“哥哥,你很喜欢诗织姐姐是吗?”

忆柔突然开口,一句话就命中了两人间问题的核心。

“……”

紫藤沉默,算是默认了。忆柔的问题让他很有些紧张。

“我不在乎,真的……”

忆柔温和地给了个让哥哥很释怀的答案,“是妈妈先遇到哥哥的,十八年前就是,我知道,所以我没立场去强求什么。”

妹妹的回答让紫藤很感动,却有些哭笑不得,那段神奇经历的知情人越来越多了,可自己这个主角却还浑然不知细节。

“那……我呢?哥哥对我又怎么样?”

忆柔追问着,她太想知道哥哥对自己的真实想法了。

“一样喜欢,我也很喜欢你啊。”

紫藤决定不再掩饰,也不去顾及什么了。

“我的意思是,哥哥把妈妈当成自己的女人那样喜欢,我……哥哥当我是什么来喜欢?”

忆柔继续追问着。

“当……”

紫藤有点迟疑。

忆柔靠上前去看着哥哥的脸,一种说不出的冲动使她继续靠近上去。紫藤的气息和体温令她觉得很温馨,“这是爱的感觉吗?”

她问自己。

互相沉默了许久,紫藤似乎下了决心:“小丫头,哥哥很喜欢你!不只是哥哥妹妹那种,以前哥哥会那样,真的很对不起,我……”

忆柔用手按住哥哥的嘴,尔后顺势整个人都钻进了哥哥的怀里,清幽的紫罗兰气息一般的发香,让紫藤觉得有些陶醉,忆柔抬起羞红的小脸,“哥哥抱我进去……”

再明显不过的暗示和邀请了,紫藤像抱新娘一般将忆柔抱起来,一步步走向房间里的大床。这条路并不长,对两人而言却又似乎格外漫长,漫长到用了近十年才走完。忆柔的身体因为激动和不安而颤抖着,紫藤也似乎有些麻醉了,竟浑然不察怀里那轻柔的身体的重量。

忆柔被放到了床上,她有些害羞地半侧躺着身体躲避着哥哥的目光,紫藤静静地看着她躺在床上的样子,虽然脸蛋还是给人一种小姑娘般淘气的感觉,但是身体各部分的女性特征,发育得都相当出众,称得上是一副前凸后翘的好身材。

借着忆柔下意识的躲避姿势,拉开她背后束胸的系带,尔后一手拉住系带的一头,一手将她有些僵硬的身体拉回平躺的姿势,束胸一下子被拉开了一半,露出了半边娇嫩饱满的乳房。

“啊……”

忆柔的身体突然一颤,猛地抓住了哥哥的手,紫藤以为她在下意识地抗拒,不想,接下来她却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裸露出来的那一侧乳房上,“没……没有妈妈的大……不过……是哥哥喜欢的……类型吧?”

她的声音细得像蚊子一样。

“很美了……”

紫藤微笑着回答,一边轻柔地抚摩着,一边用另一只手将束胸整个剥离了妹妹的身体。细细品位着手掌间的感觉──忆柔的身体明显继承了来自母系优良的血统,乳房和雪拉姐一样饱满而充满弹性,虽然还不到雪拉姐那种极度丰满的程度,但是从手心传来的柔滑的触感和微微可以感觉到的抵抗手掌力量的弹性,依旧令他流连忘返。

“嗯……哥哥……”

直到妹妹因此发出了醉人的呻吟,他才醒悟过来。双手继续向下,滑过妹妹平坦的小腹,尔后托起她的一条腿,从裙下的部分开始,一点点向下亲吻着,当吻到小腿附近时,一只手开始配合着嘴唇的移动,一点点褪下长靴,尔后再托起妹妹的另一条腿如法炮制,不多时,忆柔两只娇嫩可爱的小脚已经完全解放了。

接着是最后的防线了,短裙和内裤一起被慢慢地经过双腿褪下,忆柔有些扭捏地并拢双腿,但微小的力量并不足以防碍紫藤将她彻底脱光。

将短裙和内裤都扔到一边,紫藤开始解除自己的武装,却发现忆柔悄悄闭上眼睛,不去看自己渐渐裸露出来的身体,仔细看的话,还可以发现她的身体似乎正在微微地发抖着,即使平日里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她,到了这样的时候,也变成了如受惊的小鸟一般的小处女了。

可似乎还是忍不住好奇,忆柔的眼睛悄悄地睁开了一条缝隙,尔后突然瞪大了,直直地看着哥哥胯间跳动着的东西,“好大……”

忆柔觉得自己的脸上似乎要烧起来了。

紫藤温和地笑笑,伸手将妹妹的脸颊轻轻捧起,将自己的嘴唇贴上了她的小嘴,尔后将舌头伸进了她的口中,用力撬开紧闭的牙齿,捕捉着她柔软的舌头。

“嗯……呜……”

忆柔生疏地回应着,手臂也怯生生地环绕到哥哥的背后,搭在他的肩背上。

离开妹妹的嘴唇,紫藤继续向下轻吻着,颈项、耳后、锁骨、腋下、乳房、腹部、背脊、细腰、臀部、大腿、脚踝、脚趾……他的嘴唇没接触一次那娇嫩的肌肤妹妹的身体都会像触电般轻轻地颤抖。

再次回到妹妹的上半身,紫藤皱了皱眉头,尽管已经娇喘连连,但忆柔的身体还是很僵硬,这样子直接进入的话,恐怕会疼得让她一辈子都不敢再尝试。

他再次俯下身去,轻吻着忆柔敏感的耳垂,一只手开始温柔地爱抚她的一侧乳房,再利用指头之间的指缝,轻轻地拨弄翻转着她粉嫩的乳头。倔强的小肉山,在手掌的压迫下微微地改变着形状。

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也摸索到忆柔的两腿中间,逐步用力挑逗着她敏感的蜜穴,让因此而不断跳动的快感,帮助她放松因紧张而僵硬着的身体。

忆柔未经人事的蜜穴异常的敏感,她的身体随着紫藤手上的动作,禁不住扭动后仰着,大腿内侧渐渐沾染了蜜穴中悄悄流出的液体,栗色的体毛也因为沾染着液体的原因,而变得有些亮晶晶的。

感觉自己的手指也被液体润滑了,紫藤便开始将一根手指缓缓地插入忆柔的蜜穴之中。

“啊……嗯……”

突如其来的袭击造成的刺激和惊恐,让忆柔的高潮猛然降临,蜜穴中涌出的液体分量,瞬时间增加了许多,她原本紧绷着的身体,也一下子软了下来,“好像……飞起来了一样……”

娇喘着的忆柔有些迷糊道。

“才是刚刚开始了。”

紫藤微笑道,轻轻地分开妹妹的双腿,将肉棒在她两腿间摩擦着,惹得她高潮后分外敏感的身体一阵阵颤动,很快,肉棒已经被忆柔的液体彻底润滑。

紫藤用力往前一顶,肉棒的前端便猛地突入到妹妹狭窄的蜜穴之中,他只觉得一股强烈的压迫的感觉瞬间袭来,不多时已经顶在了一层障碍物上。

“啊!痛……”

在初次的痛楚的刺激之下,忆柔反射性地向后躲,却被紫藤用力抓住腰而没有得逞。

“你这样,哥哥可没办法继续了哦。”

“可是人家真的很痛嘛!”

忆柔的眼角已经盈满了泪光。

看着妹妹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紫藤心中隐约有些不忍,但到了这个阶段,已经不能停了,长痛不如短痛。索性再次用力向前一顶,之前的障碍成为了历史……

“嗯……呜……”

忆柔咬着牙齿呻吟着,双手跨过哥哥的身体,指甲在他的背上留下鲜红的抓痕,蜜穴内的肉壁,仿佛要将入侵者赶出去一般强烈地收缩着,但坚硬的肉棒依旧在固执地前进,不多久就完全插入了狭窄的蜜穴之中,兄妹俩的下体完全地弥合在一起。

“小丫头……哥哥的全部都进去了喔……”

低头吻吻妹妹的额头,紫藤柔声说道。

“这样,柔儿就是哥哥的女人了吗?”

忆柔有些迷茫地问。

“嗯……”

紫藤点点头,为照顾妹妹第一次的痛苦,他暂时停止了动作。从妹妹紧紧包裹住肉棒的肉壁上,他清楚地感觉到一阵阵年轻肉体特有的强劲有力的脉动,再抬头看去,妹妹的脸上已经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柔儿是哥哥的了……”

忆柔开心地微闭上大眼睛,似乎在感受着什么,过了一会,小姑娘睁开有些迷离的眼睛,“嗯……而且柔儿可以感觉到……哥哥的……在我里面跳动着了……很舒服的感觉……”

“没关系了吗?”

紫藤有些惊讶,他突然想起了夏侯琴曾经告诉过自己的关于女性身体的事。“女人在第一次的时候是很有差别的,大部分会感觉到长时间的疼痛,少数却能很快适应……”

这么看来这小丫头似乎属于后一种。

“嗯……”

忆柔点点头,看上去并不像是装出来的。

于是,紫藤便慢慢地挺动腰身,开始了抽送动作,虽然有淫液和处女血的双重润滑,但是在忆柔狭窄蜜穴的紧缩蠕动之下,他还是有些寸步难行的感觉。肉棒被积压和摩擦的快感,顺着脊椎和神经网络传遍全身,让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嗯……哥哥……”

身下忆柔显然也很享受,喃喃地呻吟着,随着紫藤的每一次抽动,她敏感的身体都会一阵颤抖。

看着她似乎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的样子,紫藤又开始逐渐加快动作的速率和力度。

“嗯……啊……”

忆柔的小脸红彤彤地,眉头微锁,努力适应着哥哥渐渐粗暴起来的动作。同时在肉棒进一步的刺激之下,她的蜜穴内部也开始更加火热起来,肉壁更加剧烈地蠕动着,让紫藤只觉得里面仿佛有无数张小嘴在吸吮着。他禁不住抬起妹妹的双腿,更加猛烈地抽送起来,忆柔的的大腿修长而丰盈,肉感又不失弹性,让他觉得爱不释手。

“呜……哥哥……”

忆柔甜甜地呼唤着,美妙的呻吟像精灵的歌曲一般迷人。

紫藤也喘息着,两人的声音盖过了肉体碰撞的交合声。

紫藤俯下身去,亲吻舔弄着妹妹的额头、鼻尖、脸颊、脖子,以及一切他可以够到的地方,最后把舌头探进她的嘴里。

“嗯……呜……”

忆柔热情地回应着,两人的嘴唇紧紧贴在一起。许久,唇分,一条晶莹的线,依然连接着分开的嘴。

“小丫头……你好甜……”

紫藤喘息着道。

“嗯……啊……哥……”

忆柔却连续发出似乎在颤抖着的、急促的呻吟,身体猛地绷紧起来。

“啊……哥哥……”

忆柔在高潮中仰头大声呼唤着心上人,同时蜜穴中的肉壁也开始了近乎研磨般的剧烈收缩,一瞬间,蜜穴中似乎再没有一丝多余的空间,肉壁和花心一起用最大的力量吸吮蠕动着。

在这样强大的最后反击之下,紫藤只觉得一阵强过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不断涌来,他不自觉地将腰部地动作加大到极限,两个人的下半身交合处的撞击声,也随之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

“呜……小丫头……你上次月经……是什么时候?”

在一波波强烈地快感袭击下,紫藤也终于要招架不住了,他突然想起了很重要的事情,喘息着问。

“嗯……哥哥……啊……哥哥……”

可是此时已经被高潮淹没了理智的忆柔,显然无法回答他了。

待命喷射的液体已经箭在弦上了,无奈中,他猛地将肉棒往回抽,剧烈收缩的肉壁上的褶皱竟绞得肉棒一阵阵生疼,几乎就在肉棒离开妹妹身体的一瞬间,白浊的液体喷得她的小腹、胸口、双腿内侧和蜜穴周围,到处都是……

喷射完毕的紫藤喘着粗气,翻身躺到了妹妹的身边,忆柔也喘息着,饱满的乳房随着上下起伏的胸口晃动着,上面挂着刚刚沾染上的精液,一副说不出的淫靡感觉。

过了会了,忆柔似乎是缓过气来,伸手沾了一点身上的精液,“这就是让女孩子怀孕的东西吗?”

伸出舌头舔了舔,“味道怪怪的。”

紫藤起身取来毛巾,小心地帮妹妹擦干净身上的精液和血迹,放下毛巾,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要不要换个床单?”

“嗯……”

忆柔摇摇头,“这是柔儿成为哥哥女人的证明,今天哥哥就抱着柔儿睡这上面。”

“还叫哥哥啊……”

紫藤微笑着将妹妹搂进怀里,拉过被子来盖好,“乖,叫声相公来听听。”

“才……不……要!”

忆柔吐吐舌头一字一顿地说道,尔后用力地往哥哥怀里钻,“哥哥!哥哥!哥哥!柔儿就是要叫你哥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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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心境

清晨,朝阳照着残破不堪的球硫岛要塞,一天一夜的血战过后,这里死一般的寂静。守军战斗到了最后一个人,进攻者也在他们决死的抵抗下伤亡惨重、疲惫不堪,活着的人,枕着残砖乱瓦、沾着血迹沉沉睡去,看上去与身边的死尸竟一般无二。

邓世忠拖着沉重的脚步、独自走上城楼,摊开手中的圣旨又看了一遍,他的身体因为愤怒和激动而颤抖着,他怒吼一声将圣旨撕成碎片,跪在炮台上,向着西北方帝国都城的方向磕了三个头:“陛下啊!你是要我就此殉国吗?”

那是皇帝对他连夜发出的申明水师损失巨大、请求皇上指派北洋水师前来接应、让自己的部队喘口气休整复原的奏章的回复。内容很简单:不允,理由是北洋水师身负拱卫万里海疆,特别是京城海上门户的重任,不可轻动。

海军放弃制海权的争夺而退守国都门户,这是何战略?不得而知。事实是,几个时辰之后,突然杀到的邪鲁治联合舰队用火船封锁了港口,南洋水师遭到准确的炮火打击,却因为浓烟遮蔽而无法有效反击。最后时刻,孤注一掷的邓世忠率领残部,顶着敌人的炮火冒死冲出火海,进行自杀式地跳帮攻击,却未能扭转形势。

最终,绝望的邓世忠投海自尽──这是这个帝国所有将领共同的悲剧:在他们的皇帝眼里,前线军官可以失败,但是不可以败得有失天朝体面,更不可以失败后依旧活着。他们惟一的选择是死,这样才不会牵连到自己的家人。

宏伟肃穆的朝议大殿,巍然耸立于皇城正中,火红的太阳铺满殿顶,将整个大殿映成了金黄色。雕梁画栋、飞檐斗拱,勾心斗角,层层相连,令这座皇城的核心大殿更显得雄奇突兀。

接近中午,汉白玉石的台阶之下,身着天朝盛装的文武大臣分列两厢,紫藤混迹在武将的队列中,与众大臣一同静静地等候着宣召。

“当、当、当”台阶上大殿正门旁侧悠长沉厚的钟声响了起来。紧跟着,便是惊天动地的长号那一阵阵震人心魄的低鸣。随着钟磬之声,礼乐大奏,一名黄门侍郎从殿内快步走出,以漫长的声音赞道:“盛朝庆功大宴开始!文武大臣,依班次进殿!”

众臣在向朗、曹纯等宰辅的带领下,撩紫袍、迈石阶,徐徐向大殿走去。殿内,铿镪有力的天朝礼乐回荡。众大臣鱼贯而入,按筵席座次站定,面向陛上。

一时间钟磬之声大作,龙正天在内侍的扶持下,缓缓登上龙座,坐在了龙椅之上。看得出,今天他的心情非常好,庄严肃穆的神情之下,仍然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

众臣跪倒齐声颂道:“臣等恭贺陛下四海归一、群夷臣服、帝业永旺!万岁,万岁,万万岁!”

龙正天的脸上露出了微笑:“众卿平身。”

众臣起立。

龙正天道:“朕自登基以来,三十又六年,蒙上苍见爱,海内承平、天下安乐……”

听着这话,紫藤与临座的李星雨对视一眼,双双露出讽刺的微笑,再看看对面文臣位内的司马浮云,她也是微微地摇了摇头,做出同样动作的还有正座侧旁的那位九公主,至于其他诸臣,虽然各个面上堆笑,但他们到底在笑什么,又有谁知道呢。

“唯邪鲁治岛夷,不服王化,妄动干戈。然,赖朝内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喜能大捷克敌,实乃朕之幸、天下之幸也!”

龙正天没有注意众人的表现,继续自说自话。

众臣齐声赞道:“仗天子威灵,实乃陛下文治武功!万岁,万岁,万万岁!”

当然,其中真心的声音有多少就无人可知了。

龙正天微笑道:“今时正逢前线奏凯,实为可喜可贺,朕心甚慰,故设此庆功大宴,一为酬劳军功,二来与普天下同庆之!”

众臣又跪倒,山呼万岁。

龙正天如仪赐座,赞礼官高唱:“众位大人平身,入座!”

众大臣起身入座。

龙正天又令道:“传膳!”

一声令下,礼乐大作,宫女们鱼贯而入,流水似的将早已准备好的佳肴美酒送上台面。

龙正天举起面前的酒杯微笑道:“这第一杯酒,敬前方浴血奋战的将士,敬南洋水师提督邓世忠、东南五省总督胡宗宪!敬在座众位爱卿!”

众臣齐举酒杯:“谢陛下!”

龙正天举杯就口,一饮而尽。众臣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龙正天又举起第二杯:“这第二杯酒,朕与众卿共勉后事,祈国泰民安、盛世天朝!”

说毕,将酒一饮而尽。众臣照办。

龙正天按下了第三杯酒,微笑道:“这第三杯嘛……”

他的目光望向众臣。

众臣静静地注视着他。龙正天笑道:“只待前方捷报一到,便与众卿痛饮此杯!”

众位大臣发出一片或会心或违心的欢笑,气氛顿时轻松下来,大家交头接耳,低声说笑起来。只有紫藤笑而不语、似有所思。

“紫兄在想什么?”

旁边的李星雨小声问道。

“我在想,我们的皇帝陛下接到‘捷报’的时候,会是怎样有趣的表情呢?”

紫藤凑到她耳边细声道。

过分亲昵的动作,让李星雨只觉得一阵心跳加速,她忙下意识地躲开,看看周围,幸好没人注意。

她平复了下心绪,小声问:“紫兄,你的意思是说……”

“我没什么特别的意思。”

紫藤点到为止,心中却也是一阵荡漾──刚才的动作,虽不是有意,但那扑面的发香着实撩人。突然间,他觉得似乎有道异样的目光在盯着自己,抬眼看去,正对上司马浮云红色的瞳孔,他一阵心虚,挠挠头尴尬地傻笑。

此时,忽听殿外一声高唱:“陛下,东南六百里加急奏报,现在殿外!”

殿中登时安静下来。龙正天的脸上绽开了笑容:“捷报来了!宣!”

黄门侍郎飞奔进殿,双手高高举起奏章。一名内侍接过,快步走到龙椅前,呈与龙正天,龙正天打开了奏章。一瞬间,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脸上。紫藤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李星雨若有所思地望着他;司马浮云静静地冷眼望着他……

龙正天将奏章迅速地看了一遍,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

紫藤深吸了一口气,一副早已料到的样子,与身边的李星雨和对面的司马浮云各对视一眼,三人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不过并没有谁注意他们的举动,除了攥紧了酒杯有些微微颤抖的龙千雨。

龙正天的脸色彻底变了,嘴角微微颤动,脸部肌肉不停抽搐着,双手抖动得越来越剧烈,渐渐地,竟好像已无法控制……

“啪!”

寂静之中传来一声脆响,奏章掉在了地上。

众臣发出一阵低呼,纷纷站起身来,一刹时,殿上静得能够听到呼吸之声。

龙正天面部的肌肉变换着各种抽动的方式,似乎是哭,又好像在笑,那样的表情简直是难以描绘。猛地,他伸出手死死地抓住了面前的酒杯,好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能够看得出,他在拼命抑制自己的情绪。握住酒杯的手越抖越厉害,以至于将杯中的酒都晃了出来,洒在手上。

众臣的面色,由担忧转为惊惧,又由惊惧转为了恐慌,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位惟我独尊的皇帝如此神情。殿内静得可怕,似乎连呼吸之声都停止了。

猛然间,龙正天发出一阵大笑,那笑声就像是深夜中的枭啼,有些呜咽,有些震颤,有些恐怖,以致众臣们的身体在笑声发出的一瞬间,不自禁地抖动着。

当所有的目光再一次集中到龙正天身上时,众臣惊奇地发现,他脸上的阴霾竟然一扫而空,喜庆之色充溢面颊,他高擎酒杯朗声道:“这第三杯酒,敬前线阵亡的将士们!”

众臣楞住了,望着皇帝的面色,望着他手中的酒杯,那些平日善于揣度圣意的大臣似乎明白了,原来皇帝与大家开了个玩笑,殿内的气氛登时轻松下来,然而真的如此吗?

龙正天举杯就口,一饮而尽。

众大臣长长地出了口气,谢恩之后,也都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这一刻,殿内又恢复了笑语欢声,只有几个人例外,紫藤、司马浮云、李星雨、龙千雨、向朗……他们静静地望着龙正天。

龙正天满面堆着笑容,放下酒杯道:“此番南洋水师将士虽大部殉国,但球硫岛我们拿下了。这就好比邪鲁治人烧掉了我们的胡子,可我们,砍断了他们的胳膊、胡子嘛,随时可以长出来,胳膊,可就不行了。”

众臣山呼万岁,心中却是另一番滋味。大家都是明白人,从皇帝的话里也都大概还原出了奏章的内容:南洋水师几乎全军覆没,但残部依然控制着球硫岛。

但无论如何,数万将士因为这位九五之尊的任性和骄横而葬身鱼腹,可他为了自己的面子,却还能说得如此轻巧,尽管谁也不敢明说出来,可内心深处又怎能不让人心寒。

紫藤忽然感觉到身边一丝震动,看去时李星雨脸上阴晴不定,手中的酒杯正剧烈地颤抖着。紫藤并不觉得奇怪,与这里多数朝臣不同,李星雨与自己一样是在前线领兵打仗的人,将领与士兵间的感情,不是阁辅大臣们可以理解的。她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什么,紫藤忙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她终于没有出声,只是用一双有些湿的眼睛看着紫藤,紫藤从中读出了愤怒和无奈,还有不理解。

是啊……紫藤心中也隐隐作痛,此时如果没有人站出来说点什么,怎么对得起海底那皑皑白骨?可是,面对的是皇帝,这话显然又不能说得太破、太不留面子……

“可是……”

思索了片刻,他开了口,似乎在自言自语,“胡子没长齐的时候,如果寒风刮起来了,要怎么办呢?”

大殿里立刻寂静了下来,众人惊异地看看他,接着又把目光转向了龙正天。

皇帝陛下听了,脸色很不好,但他终于没有发作,却不是因为他大度,而是因为他并不糊涂。他很明白紫藤的话虽然隐讳而尖酸,但却是眼下殿内所有人的真实心声,经过此前张太月一事,朝臣们已经不怎么敢多话了,如果自己现在再惩处了紫藤,那今后还有谁敢说真话了?

龙正天再次堆起满面笑容,放下酒杯道:“众卿尽情欢愉,朕不胜酒力,且去将息片刻。”

众臣起身唱道:“恭送陛下!”

龙正天站起身来向后殿走去,脚下一绊,身体晃动,旁边的内侍马上扶住了他。一行人快步走而行,消失在门外。

龙千雨慢慢放下酒杯,她的手有些颤抖,站起身来,身体似乎也在颤抖,她走到紫藤的席前,在众臣惊诧的目光中恭谨地作了一揖:“本宫替阵亡的将士谢谢你了。”

说完,她也快步向后殿走去。

大殿里依然静得出奇,紫藤发现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而其中的大多数,即使是向党的官员乃至向朗本人的目光中,都充满了敬佩与赞许之色。

后宫内,龙正天正气得跺足,口中不知嘟囔着什么。

龙千雨匆匆赶来:“父皇……”

龙正天却直接怒声打断了她:“你都听见了吧,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紫藤打心眼里瞧不起朕!哼!”

他切齿道:“可恨之至,朕没法儿不怒!朕气得坐不住。”

龙千雨没有为紫藤辩解什么,她只是颤声问道:“女儿斗胆问一声父皇,紫藤的话,说得对不对?”

龙正天一下子呆了,半天才气得一跺脚,“……可、可他欺君太甚!”

龙千雨解释道:“忠言逆耳呀。”

“难道不能进不逆耳的忠言么!他就不能递个折子上来,别在大庭广众出风头,给朕难堪?”

龙千雨心中长出一口气,她知道最危险的关头过去了,赶紧点头道:“父皇圣见。对紫藤这个人,向阁老说得很在理,他有傲气,傲在心里也傲在脸上,所以不说则罢,要说就要出风头。犯酸呗!可这样傲气的人才,往往是有大能耐的人啊!”

见龙正天心气稍稍平顺了些,她接着道:“父皇啊,女儿估计,紫藤的话恐怕还没有说完,他心里也许正暗藏着解决东南残局的良策了。”

龙正天心中一惊,急问:“什么良策?”

“那就得去问他自己了。”

龙正天道:“行!你替朕去问他,要悄悄的。如果没有良策,那他就是欺君犯上,那他就是一个反贼。到了那时候,他就是有一万个脑袋,也不够朕砍的!”

************

夜了,几辆马车停在了皇家官驿的大门前──龙正天赌气似的将群臣一直晾到了晚上。

紫藤有些忐忑不安地走下马车。皇帝始终没有再出现,也没有单独召见自己。这让本来揣着底牌的他有些不知所措了──底牌根本没机会打出去。难道自己赌错了,难道皇帝真的糊涂到那个程度了?他心里有些发毛。

抬眼看去,紫藤很快发现麻烦事远不止于此。门口,与他同时下了马车的诗织和李星雨正对视着,诗织的眼神中写着“警惕”二字,而李星雨的则更多的是一种戏谑的神色。

“司马浮云”盯着对面几乎比自己高了一个多头的女人,心中隐约闪动的嫉妒,让她拼命想从她身上找出缺点来,或者至少是配不上自己心里那个男人的地方,可答案似乎是没有,除了身高,以东方的审美观来说,李星雨的身高确实算不上是优点,但仅此而已。

再注意看对方身上的女性的标志特征,她的心似乎一下子有点凉了:如果说自己的胸部算是标准的匀称尺寸的话,那她的绝对是波涛汹涌,而且最重要的是种种迹象表明,自己心里的那个男人比较喜欢的正是丰满型的。

李星雨也看着对面这个红色头发的少女。不过与理解错误的对方不同,她可绝对不是什么争风吃醋。对于紫藤,她谈不上喜欢与否,至多只是有些好感。此刻的她更多的是好奇──这个名满天下的神女,居然也会有这样吃醋的小女孩似的一面。

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对方看向自己胸部后渐渐有些难看的脸色,她大概知道其中的原因,从紫藤在自己院子里的某些表现看,他似乎比较中意丰满一些的女人,而在这个方面,对于这位岭南郡主,自己可是有压倒性的优势的。想到这里,似乎是出于恶作剧的心态,她故意挺了挺胸口。

看着对方明显的挑衅,“司马浮云”的脸色有些发白了,猛地看见了一边的紫藤,她似乎马上有了反击的办法,突然一跺脚,做出了扭伤的样子,身体一下子就要歪倒下去。紫藤一惊,忙上前扶住她。搭着紫藤的肩膀,她扬着眉头算是回敬对方。

李星雨会心地一笑,再看看紫藤哭笑不得的脸,决定不再开玩笑了,于是耸耸肩,做出个无所谓的表情,独自先进了门。

“你的脚没事吧。”

虽然基本确定她是装的,紫藤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要不我背你?”

“啊……我……”

诗织的脸红了起来,“不用了……我没事,真的……”

说着逃跑似的进了大门。

紫藤摇摇头,也漫步走了进去。刚才的情况让他很有些哭笑不得,却并不算意外。因为小时候,诗织也会时常这样露出任性少女的一面。以至于很多时候自己总觉得她似乎有双重人格,平时端庄温柔地如仙女一般,有时候却有些像忆柔。

紫藤刚刚走进大门,突然冲出三、四个内卫,不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被没头没脑地按进一乘蓝布小轿中了。轿帘放下,轿门关死。小轿被内卫们迅速抬走。

轿中的紫藤心中纳闷,却并不害怕。皇帝若迁怒自己而要杀了自己,则必然会明正典刑。反之若自己不明不白人间蒸发,朝廷上下不用脑子都能想到与他老人家有关,他那么好面子,当然不会出此下策。那么看来是秘密召见?那为何要等到自己回来?在皇宫里直接塞轿子里,不就完了?

那乘蓝布小轿被抬进一处戒备森严的院落,抬过布满内卫的大院,再抬进正屋,然后竟然一直朝里面抬去……蓝布小轿一直被抬进一间密室才停止,内卫打开轿门,扶出紫藤,无言退下。紫藤站定四顾,只见九公主龙千雨坐在太师椅上,两人近在咫尺!

紫藤急忙行礼:“臣见过公主殿下!”

龙千雨沉声道:“抱歉,紫公子,突然把你请来……起身吧……坐下。”

紫藤起身落坐,不语,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对方。

“紫公子,此处只你我二人,四壁隔音,言语出你之口、入本宫之耳而已,如此,朝堂上不能说的话,现在可以说了吧?”

“公主何意?紫某不明白。”

紫藤想了想,还是继续装蒜。

“唉……”

龙千雨一声叹息,“想不到父皇真的搞得没人敢说心里话了?看来我炎黄亡国之日不远了。”

“公主殿下。”

她的话让紫藤一惊,“纵然您是皇室子女,这大逆的话要是传了出去,怕是也得掉脑袋的吧。”

“是得掉脑袋……”

龙千雨一阵苦笑,“本宫连掉脑袋的话都跟你说了,你心里的那点东西,还不肯拿出来吗?”

“……”

紫藤再度沉默,默默地看着眼前这位也许是炎黄帝国最有权势的女人。乌黑的发髻盘起在头顶,被两片金制的薄片前后挤压固定,一根镶嵌着珍珠的发钗从其间穿过。额前长过面部的刘海被分成两道新月形,点缀在鹅蛋形的面孔两侧。

仿佛吹弹可破的肌肤、柳叶形的眉毛、长而弯曲的眼睫毛。身上穿着宫廷中专用的、华贵的丝绸宫服,低胸而紧身的设计,将女性每一个诱人的部位衬托得格外迷人。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诠释着古典美的真意。

然而,一切的华贵和美丽,都掩饰不了那双爬着血丝的眼睛中仿佛无穷无尽的疲倦与无奈。两人对视的这一刻,紫藤觉得仿佛看见了自己,他确信这是一个可以以心对心去交流的同命人……

“公主殿下……”

叹了口气,紫藤说道:“军队的建设,特别是海军,绝对不是像你父皇说的如长胡子那么简单的事情。诚然,我炎黄地大物博、幅员辽阔,量天下之人力、物力,短时间内要重新建造几百艘战船绝非难事,但是,人呢?”

“人?”

龙千雨若有所思。

“是的,人。海战中损失掉的不仅仅是船啊,还有水手、水兵、战船指挥人员、炮手,这其中很多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兵,是军队最大的财富,他们不是轻易就能再找回来的。经此一战,南洋水师的人力资源已经枯竭了。想要恢复的话,我来给您算个账吧,要重新招募起这近十万的各种兵员,特别是其中的技术兵员,并且把他们整编成军,至少需要一年时间,要对他们严格训练以使之初步具有和邪鲁治联合舰队一战的能力,至少需要三年。邪鲁治人不会给我们这么多时间,失去了后援和物资供给的东南军,更坚持不了这么长的时间。”

“那怎么办呢?”

“有一个吓人的好主意,一个行不通的普通主意和一个没准能行的馊主意,殿下想先听哪个?”

“哦……那先好的吧……”

龙千雨迟疑地说。

“什么都别管了,乘着对方还没完全封锁公海,赶快把远征军撤回来……”

看看龙千雨张大的嘴巴,紫藤无奈地笑笑:“我说吓人吧?连你都这表情,我敢跟你父皇说吗?”

“至于一般的主意就是立刻调北洋水师南下维护南洋的制海权,不过绝对行不通,你父皇没这个魄力,也拉不下面子去承担后果,不是吗?”

龙千雨低头不语,算是默认了。后果是什么,她很清楚,她父皇也很清楚,就是万里海疆,特别是京畿重地的海上门户都会洞开,邪鲁治联合舰队可能肆无忌惮地北上骚扰沿海。卑贱岛夷的炮弹落在天朝国都附近的土地上,这对她那“面子第一”的父皇而言,绝对是比远征军全军覆没更无法接受的羞辱。“那么最后一个呢?”

她抱着最后的希望问。

“置之死地而后生……”

紫藤沉默了片刻,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出来:“眼下东南军的给养说不足也不足,说足够也足够。不足,是因为无法长期坚持;足够,则是因为发动一、两次大的战役,还是可以的。所以,与其坐等耗死,不如孤注一掷,不惜代价击溃面前的敌军主力,而后方才有一线生机。”

“可……能打赢吗?”

“我不知道,公主殿下,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在战前就保证战争的胜负。如果有,那一定是个骗子。我跟您说白了吧,这么做了,至少有五成胜算,可要是不这样,那东南军就只能被慢慢消耗而死。”

“那打完了呢?就算赢了,东南军估计也半瘫痪了,到时候……”

看着紫藤的眼睛,龙千雨的声音戛然而止,过了一会,她仿佛看明白了,“你想以战求和?”

紫藤点点头,“眼下,这恐怕是唯一的办法了。”

“可是……你要知道父皇他多反感主和的人,张大人的前车之鉴在那里啊。”

“公主殿下……说点大不敬的话,圣上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并且军事上不是一般的低能。”

看看龙千雨有些尴尬的脸色,紫藤顿了顿,“但他并不糊涂,眼下的局面他和你我一样心中有数,也知道打是没法打了,可就是拉不下面子来和谈,因为眼下邪鲁治人占着优势,此时和谈在他看来近乎是乞和、是耻辱。但只要东南军能打个大胜仗,重创邪鲁治人的主力,将优势扭转过来,那和谈就转成了赐和,天朝的体面保存了,他的恩威和面子也保存了,自然也不会太抵触了。”

龙千雨信服地点点头,又想到了什么,一声叹息:“张大人不凡啊,越是到了这样的时候,就越觉得他目光远大、忠勇可敬啊。”

“是啊……”

紫藤也感慨道:“自古以来,每每国势衰微、强敌压境、山河破碎之时,主战者最能哗众取宠,即使战败亡国,也能流芳千古;主和者虽从社稷长远着眼,却总遭唾弃诬陷,死后也遗臭万年……”

又沉默了许久,终于还是开口了,“殿下,恕紫某乌鸦嘴,张大人此次怕是凶多吉少。如今水师战败,圣上若是赦免他,等于承认错在自己,以他为了面子不顾一切的做派,必然要……”

突然看见龙千雨微微颤抖的肩膀和闪烁着泪光的双眼,他一下子哽住了,半天才又开了口,“难道说……”

“紫公子不幸言中,父皇已经赐张大人‘吉祥酒’了……”……

清晨,紫藤习惯性地早早起身,手一动,却碰到了一条粉嫩的腿。低下头看去,忆柔居然整个人倒了过来,一只小脚正架在他的肩膀上。

“这丫头……怎么睡着了也是拳打脚踢的?”

紫藤哭笑不得地轻轻把她翻过来。

“嗯……”

似乎是感觉到哥哥的体温,忆柔的身子微微动了动,往紫藤身上又靠近了一点,鼻子里发出迷迷糊糊地声音。

“真可爱……”

看着妹妹随着身体的扭动而更加突出的臀部,紫藤忍不住将手悄悄地摸上去,轻轻地捏了捏柔软的臀肉,觉得手感真不是一般的好。

“嗯……坏……讨厌……”

忆柔在昏昏沉沉中伸出手,在屁股上无意识地拨了拨,似乎想赶走那只作怪的坏手。

紫藤的手却顺势一滑,来到了她的股间,手头的触感让他一阵意外──忆柔的下体居然完全没有了应有的红肿症状,皮肤滑腻得如婴儿一般。

“嗯……讨厌啦……”

最敏感的部份被人触摸,忆柔开始在他的怀里挣扎起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哥哥真是的,一大早就这么色色的……”

小姑娘抱怨道。

“嘿嘿……”

紫藤坏笑着,手却没有停止动作,“早安,我的小妖精……”

说着,凑上去吻吻妹妹噘着的可爱小嘴。一边吸吮着妹妹口中的液体,紫藤的手却没有停下的意思,指尖一点点地探进粉嫩的肉缝中,出乎意料的是即使经过了一夜的贯通,那蜜穴却依然如处女一般地紧凑到近乎无法进入的地步。

手指在肉壁强烈的抵抗下艰难地一点点挪动着,“呜……”

忆柔嘴被吻住而无法发出声音,身体却因为剧烈的刺激而绷直颤抖起来,她用模糊不请的声音抗议着。

紫藤却完全无视她的反对,手指继续开拓前进,渐渐的,居然碰到了一层阻碍物,“怎么可能?”

紫藤一惊,松开妹妹的小嘴惊道,手猛地一抖。

“啊……呜……”

获得自由的小嘴一阵尖叫,忆柔身子一扭,竟然直接高潮了,蜜穴中的肉壁一阵阵地痉挛,把入侵的手指紧紧夹了起来,而后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内侧流了下来。

“小……小丫头……你怎么会……还是……”

好不容易抽出手指的紫藤,有些语无伦次地道。

“哥哥很惊讶吗……”

忆柔平躺在床上喘息着,饱满的胸口随着呼吸起伏不定。过了一会,呼吸似乎平缓了:“神殿那边也搞不明白怎么回事,目前认为是那腰带的副作用。总之我的身体对负面感觉的适应能力比正常人低得多,身体的恢复能力也强得离谱。”

看着自己哥哥依然一头雾水的样子,忆柔干脆换了个简单的说法:“基本上就是说我可以很快地适应剧烈的疼痛,而且我身体的任何损伤只要不立刻致命,最多三个小时就会完全恢复了。”

“所以就是说……”

紫藤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好。

“就是说哥哥你以后每天都可以搞处女。怎么样?开心吧?”

忆柔很大咧地说道,而后声音却转而有些忧伤:“不过……理论上柔儿是没办法怀孕的……”

把头埋进哥哥的臂挽,小姑娘的声音像蚊子一般。

“没关系……”

紫藤将妹妹搂回怀里,温柔地安慰道。

“真的?”

小姑娘有些不放心。

“我发誓。”

“嗯……”

得到保证的忆柔一脸幸福地将头枕上哥哥的胸口,一只小手却有意无意地触碰到了他胯间已经非常坚硬火热的肉棒:“哥哥又想做坏事欺负柔儿了呀?”

“那么小丫头愿不愿意让哥哥欺负呢?”

捏捏妹妹的脸蛋,紫藤故意问道。

“当然不愿意啊!”

小姑娘调皮地吐吐舌头,而后故意装出一副受惊的小鸟的摸样:“不过要是哥哥要强暴柔儿的话,那柔儿也是没有能力抵抗的啊!”

“嘿嘿嘿嘿……”

紫藤也索性演戏演全套了,一个翻身将妹妹面朝下压在床上,整个人压上小姑娘光滑的背脊,一只手绕过身体抓住一只饱满的乳房揉捏起来,另一只手则如调戏一般托起小姑娘的下巴:“小妞,给爷笑一个。”

“不要啊……救命啊……”

忆柔故意娇声叫着,一边扭动身体故意做出挣扎的模样。

“嘿嘿……你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的。”

紫藤奸笑道,一边将嘴移动到妹妹的耳边:“小丫头,乖,把屁股抬高。”

忆柔听话地将屁股抬高,刚刚高潮过的蜜穴呈现出可爱的粉红色,紫藤用手指轻轻分开那道缝隙,用肉棒的顶端轻碰着穴口:“小丫头,哥要进去了哦!”

紫藤一点点地开始用力,肉棒一点一点地往前顶进去,不多时已经顶在了那薄薄的“路障”上。

“嗯……痛……”

忆柔皱起了眉头。

“小丫头……不要紧吗?”

紫藤一惊,想暂时停下来。

“没事……一会就好……”

忆柔却示意继续,一边做了几个深呼吸,而后轻松地说道:“差不多了,来吧!”

紫藤于是狠下心,一口气突破了那夜里再次恢复的“路障”将肉棒完全插入了妹妹的体内。

“嗯……”

忆柔似乎基本适应了那样的剧痛,只是微微皱皱眉头,双手用力地抓着身下的床单:“呜……哥哥,嗯……完全进来了,柔儿可以感觉到……”

一些血沿着她的大腿流了下来。

“呜……”

紫藤禁不住一阵哆嗦,他真切地感觉到妹妹蜜穴里与昨日初次破身时毫无区别的紧缩,两边的肉壁强力地吸吮着肉棒。他迫不及待地开始了活塞运动。

“嗯……啊……啊……哥哥……好舒服……喔啊……”

忆柔也陶醉地呻吟着,主动摆动腰际配合着肉棒的进出,疼痛被基本遮盖后,吞没一切的快感正完全支配着小姑娘的意识。

两人的每一次前后摇晃,都使得身下的床板跟着“吱吱”作响;随着肉棒一次又一次的抽送,从两人身体连接的地方流出了泡泡状的爱液。

“嗯……小丫头……你真美……”

紫藤呻吟喘息着,他满足地品味到妹妹体内的灼热,紧凑的肉壁时而左右、时而上下地舔弄刺激着肉棒的敏感部位,花心的嫩肉吸吮着龟头,淫穴的入口更是紧密地箍着肉棒,每一次进出都剧烈地摩擦着。

“啊……哥哥……柔儿要……”

忆柔则已经陷入了尖浪的叫喊中,剧烈的快感让她越来越接近快乐的顶峰,她下意识地趴下上半身,蜜穴内蠕动的肉壁更有力地吸吮着肉棒。

“要飞起来了是吗?”

“啊……嗯……哥哥让我……让我飞……”

忆柔无意识地渴求着,身体在高潮中颤抖着,前后晃动着自己翘起的屁股,这淫荡的样子更让紫藤无法克制地加速抽送着。

空气中回荡着肉体的撞击声,紫藤猛烈地将肉棒不断进出着妹妹的身体,忆柔也继续加大腰部的动作,主动将屁股撞向哥哥的胯间。互动的激烈性爱造成了潮水般一波又一波袭来的快感。

“啊……啊啊……嗯……哥哥……我又要……”

“小丫头……哥也要……要……射了……”

“嗯……哥哥……就射里面……一起……啊……”

一连串的淫叫声后,连续高潮的忆柔终于浑身无力地瘫软在床上。紫藤也最后一次将肉棒刺入妹妹的蜜穴里,将浑浊的白色液体灌满了蜜穴尽头孕育生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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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龙正天端坐在太师椅上,展开一道奏章观看着。这是张太月的家人得知他的死讯后,托曹纯转递的一封“遗书”“遗书”中如此写着:“圣上如果见到此书,说明臣已经死了。臣既然已经死了,那么,活着时不敢说的话,现在都可以说了,请圣上斟酌。臣以为,如今我炎黄已至最危机的时刻,已至必须对外忍辱罢兵的时刻,否则,臣斗胆预大逆之言,三十年内,我炎黄势必亡国。”

龙正天脸色微微发青,继续看下去:“其一,自陛下登基以来,我炎黄对外于军事之上已渐显劣势。各线战场虽不至战败,然损失也十分巨大,远的不说,神龙二十八年西陵军左豹韬卫进伐南蛮误入瘴气林,两万五千人中生还者不到一成;神龙三十年三十万兽人大军东犯,虽终被击回,然西陵军对敌卫戍之左右虎威卫及后续驰援的左右龙武卫殉国者不下十万,伤者更不计其数。

神龙三十一年陛下乃征集十万东南军渡海,不料遭遇风暴,无一生还;神龙三十三年,塞北军进击胡人腹地,然负责殿后接应的东北卫军遭遇胡人突袭一触即溃,致使塞北军腹背受敌,十万大军回来的不到一半,李勇将军蒙难。

仅仅近几年时间内,即使不算平时各战场的小打小闹,我炎黄已经损失了超过三十万最精锐的军队。且各路大军长期作战,士气和战斗力难有长久保障。最严重的是,我们所有的主力军都被牵制在了边境和境外,一旦中原有变,京城危矣!”

每一个时间,每一个数字都让龙正天一阵抽搐,他用有些发抖的手捧着“遗书”继续看下去:“其二,如今我炎黄的天下,已经处处是民不聊生,流民遍地了。从先皇时起,朝廷为强化边关,每年加征的‘边饷’已从三百万增至八百多万;神龙三十年起,为重建东南军和筹备远征战事,每年又加征了‘征饷’三百万两;神龙三十二年起,为将原有水师扩建分编为南北洋两支水师和编练西南新军,每年再加征‘练饷’三百万两,‘船饷’五百万量,自神龙三十五年东南军登陆邪鲁治起,为支持远征战事将‘征饷’扩大到了五百万量。

皇上啊,全国每年的征税不过一千八百多万两,而加征的各种赋税却高达两千多万,实际征收的税赋超过正税两倍多啊!如今,户部的赋税,已经预征到几十年以后了。也就是说,今天的各地衙门,已经在预征老百姓孙子辈的税了!现如今,穷苦百姓那里,剥了他们的皮也榨不出银子来了,继续如此下去,必生民变,国将不国啊!

圣上,我炎黄如今最大的祸患,并不是边境上的外敌,而是国内遍地的流民啊!一旦有人蛊惑起事,这千万流民就是突然出现在我们军事力量最空虚的地方的千万敌军啊!外敌再强,他们要的也不过是草场和财宝,他们灭不了我炎黄,可流民一旦造反,那就可能要改朝换代的啊!故此朝廷应当‘安内重于攘外’,将流民和饥荒视为眼前压倒一切的问题,再不能视而不见了啊!”

龙正天看得脸色煞白,但“遗书”还没有完:“如今的炎黄,最需要的是休养生息,是和平。为此,臣斗胆建议圣上在东南息兵撤军,在塞北忍痛割地以求双方罢兵,在西线每年供给物资以换取兽人不再东进掠夺。如此虽是奇耻大辱,然而如今时间与忍耐已是我们最后的武器。我们需要时间,和平的时间,不论这和平以什么手段获得。我们需要让军队得到休整和补充,好从长期作战的压抑中喘一口气;需要减免赋税、开官仓救济百姓,让民心从赋税和饥荒高压下恢复过来;需要鼓励农耕张榜安民,让流民重新回到他们耕种的土地上去,让荒芜了的土地重新长出粮食;需要恢复生产和开拓贸易让空虚的国库重新积蓄起银两。如此,只消二十年上下的时间,我们重将国富民强,到时候,曾经失去的一切都可以再拿回来!”

龙正天一声长叹,仿佛一下子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瘫坐在太师椅上,微闭着眼睛静静无语。忽然听见门外脚步声响,他的身体轻轻动了动,却没有睁开眼睛。

龙千雨缓步走到他的身前,轻轻叫了声“父皇”龙正天猛地睁开双眼,龙千雨登时愣住了──泪水已在她父皇的眼眶中闪烁着。龙千雨深深地吸了口气,她并没有询问,也没有说话。龙正天的嘴唇颤抖着,任由脸上老泪纵横。

终于,龙千雨轻叹了一声道:“记得最后一次看到父皇流泪,是三年前说到李勇将军殉国。”

龙正天轻轻揩拭了一下脸上泪水,勉强挤出了一点笑意:“是啊,那是多年以前的事了。千雨啊,他怎么回答?”

“他认为,东南战局之所以沦落至此,乃是因为战略有误。邪鲁治国体与我炎黄大异,自天皇之下设十六幕府以分管全国,十六个幕府将军都为开国皇室后人,虽名义上共奉天皇为主,可实际上都有独立的权利和野心。

我军进军,本可利用此点,主要打击在位皇室和拥戴他们的幕府将军们,而拉拢那些有野心和实力的为我们所用,甚至扶持其中合适者上位以夷治夷。可实际上,东南军自登陆以来,无差别攻击所有沿途的幕府属地,这就逼着所有的幕府将军们和天皇并力而战,终使我军陷入四面树敌的境地。

针对如今已经极度恶化的东南局势,他已将详细解决之法拟有专折,请父皇审阅。”

龙千雨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到奏折承上。

龙正天接过,匆忙翻看,其中不但有对目前东南局势的分析和应对,还有对整个东南战略的解析和建议,他越看越激动……许久之后,终于抬起头:“有如此良策他为何不早奏?早依此策行事东南战局何至如此啊?”

龙千雨沉默不语,其实原因明摆着,但她也不好明说,于是父女俩再次陷入沉默之中。好一会,龙正天又道:“如今东南方略有了,可还少个总督执行的大将啊!”

龙千雨讶然道:“女儿以为……非紫藤莫属。”

看着龙正天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她又说:“父皇,那东南方略,毕竟是他一手谋划的……”

“那也不等于他就适合于来执行!”

龙正天停了半晌,说:“他锋芒太露,资历却不够,他如果当了钦差大臣,东南各省督抚和东南军那些将军们还不给使绊子么?朕为大局考虑,可以用他的东南方略,不一定用他这个人。况且,朕有更要紧的事情要他去做。”

龙千雨一阵失望,想说点什么,却没有再开口。她心中很明白,尽管父皇的理由冠冕堂皇,但实际上的原因很简单:紫藤刚弄得他在朝堂上难看,如果马上就用他,那岂不是等于自己认错?

又是一阵沉默,龙正天再问道:“对他们三个,你怎么看?”

“彪骑将军果敢刚烈、精通韬略,于军中为帅是上上之选,但要说入朝为上官……说句不好听的,她的叔叔到底还有谨慎和沉稳,而她,除了一脸的傲气和一肚子的桀骜,什么都没有,朝中大臣们不会服她,她也压不住他们。岭南郡主聪慧远见,民间威望甚高,如果……”

“司马氏毕竟是故楚王族遗脉,不可重用。”

龙正天打断了她的评价。

“是……”

龙千雨一惊,这才发现自己犯了皇室三百年来的忌讳,自开国以来,历代皇帝对岭南司马氏都是防甚于用的,司马氏后人不可出岭南为官,这几乎是个潜规则了。

“至于紫藤……”

龙千雨看看自己的父皇,没有接着说下去,似乎在试探什么。

“……”

龙正天也看看她,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开了口:“朕替你说吧,如无意外,假以时日,能为我炎黄首辅者,大约便是此人。”

“父皇英明。”

龙千雨道:“但是……”

她似乎有些为难,定了定神:“父皇您注意看过他的眼睛吗?我注意过,我从没见过如此深邃的瞳孔,深邃到我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的地步。”

龙正天点点头,他明白女儿什么意思:紫藤这个人太难以琢磨了!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有目地:向朗的目的是向家的权势,李星雨的目的是家族的荣誉,曹纯的目的是为国尽忠……有目的的人,他们的行动和意图就很容易揣摩,对他们也就可以加以控制和约束。

可是……他却似乎完全搞不明白紫藤的目的是什么。说他想要权力,可他在西陵王府的种种表现却实在看不出在力争;说他喜好女色,那似乎显而易见,但他却又很有原则或者也许说很谨慎,皇家官驿的侍女各个都是百里挑一的绝色,可这些天也不见他有碰过任何一个;说他贪财,从他对向家礼金的做法看,那基本是个笑话……那么,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其实不要说目的了,连他的性格似乎都很模糊:说他胆小怕事吗?他敢在朝堂上和自己对着说话。但又不能说他果敢:这些年林星辰明显一直在或明或暗地打压他,可他居然也都乖乖听命,不出一声。

这样的人才是最危险的,向朗沉稳、狡猾,但是这个人毕竟还是可以琢磨透的,但紫藤却似乎一直被一团迷雾笼罩着,永远不显山不露水。这样深沉的城府太可怕了!这样的人干出什么事情来都不稀奇,今天他可以效忠朝廷,明天他就可能让炎黄帝国整个天翻地覆!

但是,他却无法阻挡那种诱惑,那种中兴希望的诱惑。武帝重李青霞而平天下,文帝用司徒谨而兴盛世。最重要的是,他不能只丢下一个烂摊子给自己的儿子,在未来皇位交替的之前,他不但要清除掉朝廷里那棵巨大的毒草,也要考虑为自己那个仁义有余、魄力和手腕不足的儿子,留下些足够支撑朝廷的人。

“父皇也在担心他的忠诚度?”

注视着自己的父亲,看着他脸上复杂而苦恼的表情,冰雪聪明的龙千雨怎么会悟不透其中的含义。

“是啊!”

龙正天叹道:“此人有治世能臣之能,却有乱世枭雄之相,将来把他留给你那心机肤浅的哥哥,我实在不能放心。”

“父皇,诛心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

踌躇了一会,龙千雨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想要什么,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干什么。不管他是否有野心,他都是个精明的人,他对自己处境有清醒的认识,对自己的未来却没有足够把握的力量。原因很简单:他缺乏根基。这正是我们最好的机会,帮他培植起根基,同时让他的根基与皇室紧紧缠绕在一起,如此,即便他存有异心,但为了自己的生存和未来考虑,他也至少会是个可以让我们比较放心的盟友。”

“嗯……”

龙正天点点头,又陷入了沉思。眼下确实是拉拢他的绝佳时机:一方面可以利用他和向家固有的矛盾,至于另一方面……联姻是皇家惯用的有效手段,也是皇室子女的义务之一,只是这人选就需要斟酌一下了,否则弄得不好可能就会反而成为对方打在皇室内部的钉子。当然,如果在不被控制的前提下还能对对方有一定控制能力那就是最理想的,而眼下自己的女儿之中够这种标准的似乎只有……抬头看向面前的女儿,许久:“千雨,你也二十二了吧?”

龙千雨微微一颤,也抬头看着他,互相的沉默间,大家心中真正想说的话已经心照不宣。

“对了,上次我叫你派人查的事有眉目了吗?”

龙正天首先转换话题打破了有些尴尬的沉寂。

“啊?”

龙千雨一愣,但立刻反应了过来:“南洋水师初战之后却有一封急奏,但送至兵部后就再未有人见过……”

她抬头看看自己父皇喜怒不露的脸色,犹豫了一下:“这段时间虽然是曹大人兼管兵部,不过实际上主持兵部工作的是向家门生杨昌鹤……”

“哼!”

龙正天一声冷哼:“我就说嘛,邓世忠向来行事缜密,怎么会战后整整过了一天才有奏报?”

“当时的急奏的内容是……”

“内容是请调北洋水师暂时换防。”

龙正天却似乎早就知道了一样:“向青龙的北洋水师和向青武的东北卫军是向家的底牌,如果不是为了保他们,向家决然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做这种事的。”

“既然如此,是不是乘这次机会……”

龙千雨小心地询问,语气中却不自觉地带上了些许杀气。

“还不到时候。”

龙正天摇摇头道:“现在距离京城最近的部队就是东北卫军,如果把向家逼急了,十万大军一天不到就能杀到京城,而羽林军,且不论其战斗力如何,能不能完全靠得住,我们心中都没有底,这险我们还冒不起。”

“所以父皇才那么急着找武帝的龙腾剑吗?”

“嗯,有了那一千能力敌万人的不死神兵,我们至少可以立于不败之地。这次,差不多处理下就可以了,不能挖得太深,不过……是得任命个新的兵部尚书了,不然内阁就失衡了。”

“女儿认为可从林、李二位王爷中召一人进京就任。一来,二位王爷都精通兵事;二来,二位王爷素有威望,可服众臣;第三,如今西陲与塞北也都有人可堪重任了。”

“只能是李敢。”

龙正天肯定地说:“李敢离了塞北,塞北军还是姓李的;可林星辰要是离了西陵城,那向青丝和林锋就得翻天。”

“主子!”

正说着,一个太监进来呈上了一道奏折:“西陵王的奏章。”

而后,迅速地退了出去。

“哼……老滑头。”

摊开看了看,龙正天冷笑道,而后将奏章递给女儿,龙千雨接过细看,内容是说西南山蛮似乎陷入内乱,认为是出兵一举将其平定的绝好时机,故奏请亲自领兵出征。

“这哪里是什么自请出征,分明是向朕要人。”

龙正天继续道:“他也知道自己不能离西陵城,可又不想明着得罪向家,结果就让朕来替他得罪人。”

“那父皇准备……”

“罢了,这坏人也只能我当,反正东南那边也不能用他。”……

半个时辰后,早朝时分,恼怒的声音在皇城上空荡漾着。正殿上,龙正天大发雷霆,下立众臣屏气凝息,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龙正天厉声怒喝道:“尔等身在阁部,朝廷重臣,遇此军机大事,竟玩忽懈怠、贪功失察,令奸贼佞鬼有隙可乘;东南夷狄猖獗万分,致令南洋水师十万大军毁于一旦,大将损折、天威尽丧!你们还配身穿这件紫袍,皇皇然立于士大夫之列?”

众臣俯首无言。

龙正天深吸了一口气:“杨昌鹤!”

杨昌鹤颤抖着快步出班,双膝跪倒:“臣在。”

龙正天喝道:“球琉战后,水师提督邓世忠曾上书一封言明水师处境危急,此书现在何处?为何朕从未见到?”

杨昌鹤瞬间面无人色,颤声答道:“臣已命兵部传檄,送达各驿站,命他们细细调查!”

龙正天狠狠地哼了一声:“等你调查清楚,朕的人头已摆在邪鲁治天皇面前了!”

杨昌鹤吓得匍匐两步:“臣有失查察,罪该万死!”

龙正天继续追问:“西陵王林星辰上书奏报西南蛮族内乱,然却有厉鬼出没不利进军,此事是否属实?兵部有何对策?”

杨昌鹤抬起头来:“事起仓促,臣实在是难知端倪,现已派遣兵部司农郎李翰前赴西南,查察此事,以指定对策。”

龙正天怒叱道:“哼,一问三不知,要你何用!”

杨昌鹤哆哆嗦嗦地答道:“臣知罪!”

龙正天命令道:“立刻下旨,自即日起,免去杨昌鹤兵部侍郎之职,贬为庶民,永不叙用!向朗!”

“老臣在!”

向朗一惊,忙上前。

“内阁立即拟折,调塞北王李敢入朝主理兵部事宜,着彪骑将军李星雨速回塞北接管军务!”

“至于西南之事,西陵王非信口开河之人,必是实情。”

龙正天继续说道:“此为平定边患之最好时机,为求一劳永逸,需调派得力之人整顿军备,以备出战!”

众臣齐声道:“陛下所言甚是。”

龙正天直突然接问紫藤:“爱卿久在西陲,精通军务,依你看,谁可当此重任?”

紫藤心中一惊,略一踌躇,一旁的李星雨道:“除车骑将军之外,无人可担此任!”

龙千雨也赶忙道:“陛下,车骑将军骁勇善战,在西陵军中颇孚众望,且素有‘军神’之名,担此重担再合适不过了。”

龙正天的脸上露出了不可琢磨的微笑,目光望着紫藤:“爱卿,半月前宁远一战,你数日告捷,令举朝震惊。而今,这副担子你恐怕又要当仁不让地挑起来了。”

紫藤答道:“事关江山社稷,臣岂敢推辞!”

龙正天道:“好,就这样定了!兹委尔为西南道行军大元帅、易州大都督,总理西南边事,提点西南各路兵马,一来查明解决幽鬼之事,二来司机平定西南山蛮,便宜行事,圣旨即刻下达!”

紫藤道:“臣遵旨,谢恩。”

龙正天又道:“南洋水师提督邓世忠虽遭败绩,但情非得已,且在此前曾上表言明其处境,然而搪报却为歹人瞒匿,实非彼之过。且其已力战殉国,着厚抚之!”

言罢环视诸臣。

“诸臣有事速奏,无事退朝!”

一边的内侍很了解皇帝的意思,上前朗声道。

“微臣有事奏请。”

“司马浮云”步出文臣队列行礼道:“家母葬于西南,数日后既是其忌日。加之微臣在岭南久于山蛮对峙,或可于车骑将军有助,故请与之同行。”

“……”

龙正天皱了皱眉头,警惕地看看她,又看看紫藤,隐约觉得有些不妥,但却又没什么立场回绝,毕竟帝国以孝道立国,这样的理由拿出来,谁也不好说什么。思索片刻,也只得应允:“准奏。”

“谢陛下!”……

退朝后,紫藤夹杂在人流中走出正殿。

“车骑将军,请留步!”

背后传来了清脆的女声,龙千雨从正殿中走出来,“能耽误你一点时间吗?我想跟你说点事。”

周边诸臣都有些诧异,却也不敢多问什么,纷纷识趣地加快脚步,“司马浮云”有些担心地看了紫藤一眼,还是跟着人流走了。

紫藤彬彬有礼地问:“公主殿下,找下官有何吩咐?”

龙千雨欲言又止,只是默默地走着,紫藤无奈,也只得跟着。

走了一段,紫藤终于忍不住了:“下官尚未婚娶,殿下又是冰清玉洁,如此孤男寡女,若是被好事的看到,恐怕不好……”

他悄悄地拐弯试探道。

“不用担心。”

龙千雨冷声道:“如果有人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又管不住自己的嘴的话,内卫府会妥当地解决的。”

“咕噜……”

感觉到那冷冰冰的话语中若隐若现的杀气,紫藤想到了传说中内卫府的种种酷刑,不由得咽了口吐沫。

“不要那么紧张。”

龙千雨笑道:“我们内卫府没有外人想象的那么不讲道理,我们办案都是讲原则、重证据的。”

“呃……这个……比如呢?”

紫藤试探地问。

“比如我在这个人家里搜出了一把菜刀,我就有足够的理由和证据认为他私藏利刃、图谋不轨。”

龙千雨的话让紫藤一阵毛骨悚然,她继续道:“不过车骑将军虽未婚娶,身边却是美女如云了,特别是你那位仙女一般的师傅。”

“哼……内卫府还真是消息灵通啊!”

紫藤半讽刺道:“不过你们到底想在她身上找什么?”

“……”

龙千雨身体一震,警觉地看着他:“你知道了?”

“虽然我在的时候你的人都尽量不动,不过想完全不露马脚是不可能的。”

“你果然可怕……”

“是吗?那么殿下打算如何呢?”

紫藤笑道:“该不会是外围已埋伏下三百刀斧手,只等您击掌为号就冲出来将在下乱刀分尸吧?”

“啪!啪!啪!”

龙千雨故意击掌三下,周围毫无动静:“看样子我们内卫府的刀斧手耳朵都不太好,让车骑将军见笑了。”

她续笑道:“是我父皇要找东西,至于我,相对于他,倒对你更有兴趣。你这人,为什么会完全让人看不透,你总藏着这么多东西,有什么好处?”

“……”

紫藤一阵沉默,再次对上了龙千雨那双与自己一样深邃却疲惫的眼睛,叹了口气,他说道:“在这个世界上,做人要是没点底牌,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更别说成什么事。我的底牌除了我能打仗之外,就是我能让人看不透。”

“我是个养子,我连自己的亲身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小时候没人看得起我,特别是我那个哥哥。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发誓:有朝一日,我要把所有看不起我的人全部踩在脚底下!我刻苦的读书、练武、学习一切有用的东西,我变得越来越出色,可我却发现那毫无意义,我越出色,想要我死的人就越多、越急,我就得变得更出色、更强。”

“这是一个完全无解的圈,一条完全没有头的不归路,我走得真的很累,却又必须得走下去,因为我很清楚,只要我想停下来,哪怕是想,那些想我死的人都会立刻扑上来把我撕成碎片。”

紫藤默默地说着,龙千雨默默地听着。对前者而言,这些话已经在心里憋了不知道多少年;对后者而言,有着近似历程的她,感觉记忆和内心深处的一个角落被深深地触动着。

“你问我这么藏着一切有什么好处?这么说吧,如果我一个不小心被人抓住机会干掉了,那么由于我身上有太多的隐藏的东西,我会成为理想的饭后谈资,也许,甚至会因此而留名千年了。这,大概就是我苦熬这么多年,唯一可能的好处了吧!”

说到最后一句,紫藤苦笑着。

龙千雨注视着他,这一刻,在那张脸上她看到的是与自己一样的真切的悲哀,还有深入骨髓的疲惫和厌倦。

龙千雨默然,良久,她挥了挥手示意紫藤可以走了,紫藤会意的行礼:“下官告辞。”

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龙千雨有些茫然。这个紫藤,自己一直以为他是个如外表一样的桀骜而出色的人,却没想到他的内心深处如自己一般的如此苦楚困窘,这一刻,她似乎觉得自己不再那么埋怨父皇的决定了。

11-20

第三卷 来世樱花


第一章 双子情仇

这是炎黄帝国的第三百个年头,这个庞大的帝国就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它的身体已经不是有什么病症的问题,而是在自然地无可挽回地衰老着。

连年的天灾人祸使荒凉的田野土路上充满绝望的逃荒者,他们走过残阳斜照着的古代遗留下来象征辉煌成就的高大庙宇石碑的时候,目光茫然而呆滞。

在支离破碎的现实里,大批穷苦的最地层的百姓挣扎在已经萎缩到了最基本的生存线上,贫困使这个帝国的许多百姓的生命状态脆弱到了极致。——雨水稍减,就意味着成千上万的人要饿死;雨水稍丰,就意味着成千上万个家庭会被洪水淹没。

摆在濒临饿死的帝国百姓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等待死亡和铤而走险,而要走上后一条道路,他们所需要的仅仅是一面旗帜乃至一声高呼。

高翔,不久之后这个名字会震惊整个大陆,但此时,即使在炎黄帝国内部,除了那群追随他的穷苦百姓,还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个名字。

在帝国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他树起了“太平天道”的旗帜,一时间,竟应者云集了。实际上,与其说那是旗帜的威力,倒真不如说是饥饿的力量。

“太平天道”扩充势力的方法很简单,却极其有效。许多信道的富裕人家捐来大量米面,有了粮食,搭起炉灶,支起大锅,所有的人一块吃,食物翻煮的香气飘散得很远很远。

于是更远的饥民也跑来了。登上个名字,再叩个头,就算“入了道,吃上了饭”“吃上了饭”一个看似极其简单的问题,此时,却成为了人心所在,一传十,十传百,干柴烈火,风起云涌,大批绝望的饥饿农民决定为了吃上饭而把命卖给“太平天道”了。

然而淳朴或者说愚昧的帝国农民,永远不会知道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界线”更何况世代备受压迫的他们自古就有一旦群而起之就有胆量为天下所罕闻之事的习惯。

那些曾经支持“太平天道”的富裕人家很快发现自己养活的是一群白眼狼。

聚集起来的饥民们需要银子、粮食和其他财物,随着队伍不断扩大,富裕人家捐献的东西已不能满足生存与行动的需求。

于是打着“太平天道”大旗的饥民们每隔几天就要进行一次针对附近富裕人家的抢劫行动。金银、粮食、棉花、衣物、大车、牲畜等均在他们需要之列……

这些饥饿的帝国农民瞬间就已经不再是淳朴的农民了。面对信徒们越来越过分的行为,“太平天道”的高层人员们头疼不已,然而,最严重的是,在这个节骨眼上,高翔,这个组织的核心却不知去向了。

高翔去了一趟西南,而此时他正隐藏在一座深山中进一步完善自己西南之行的成果。

他是一个有远见的人,相比他那些正在头疼扩充势力问题的高层追随者而言他却已经看到了下一步的事情——如何推翻这个腐朽的朝廷。

无论如何他都绝不奢望靠自己麾下的饥民大军能干出改朝换代的大事,即使他们在数量上已经有了数十万之巨。作为曾经的帝国官员,他比任何人都明白一个事实:即使这个国家已经衰弱如斯,它却依旧有着最硬的骨头——整个大陆东方最专业,最英勇,最忠诚也是最庞大的军队。

对上他们,自己麾下的那些饥民们,无论如何的疯狂与无畏,最终的下场只有一个,就是成为无头的尸体,因此,他必须在真正起誓前准备好自己的秘密武器。

然而,他却没有料到自己之前的西南之行将险些给人间造成一场灭顶之灾。

这日,正在忙于协助玄门围剿幽鬼和安抚逃难民众二事,而焦头烂额的西南道驻军左右豹韬卫大将军林永忠和薛青麟以及易洲刺使突然接到朝廷的公文,得知钦差大臣,王府少帅紫藤即将起程前往本地,总理军政事务。

西陵王府,奢华的浴室里水雾笼罩,巨大的浴池中,紫藤在水面上静静地躺着,黑色的长发随着水流散向各个方向,睁开眼睛,重重的雾气无法阻挡他那黑色的瞳孔。

尽管漂浮在热水之上,紫藤却还是有些颤抖,刺激他身体的不是寒冷,而是孤独。雪拉姐早先就搬出去了,前几日一直陪伴自己的忆柔也去白云城向母亲辞行了,同去的还有诗织和羽月——如今这偌大的王府之中已然没有了任何一个自己可以视为亲人的人。

至于剩下的人,在他看来没有区别,他们每个人都和自己的“哥哥”一样,打心眼里看不起自己却有害怕自己,他们只所以似乎依然尊重自己也不过是现在还用得上自己而已。

一点点慢慢地沉入水中,好让热水制止肌肉不自觉的抽动,猛得,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他一下子窜出水面,靠在浴池边上喘着气,湿透了的头发遮掩着大半的面孔。

王府中实际上还有一个他至少当成半个亲人的人,可这些时日从那个人的种种反应来看。

“又要走吗?不会回来了吧……”

此时一墙之隔的更衣室中,也有一个人在傻愣着。

兰华踌躇着,她知道自己是来到别的,她忍不住想进去看看他,因为以后不会再有机会了,可她却又有些迟疑着该不该进去,她怕进去了,自己就不愿离开了。

她呆呆地看着那扇隔在他们之间最后的门。

她看见自己漂在那片让人无比绝望的大海之上,一点点麻木和失去生气。看见留在孤岛上受伤的母亲和弟弟目送她们将木筏划入大海时期盼的目光。看见她将自己推下海去的无情的眼神……

是的,她必须去,那是她活到现在唯一的意义。

然而,她又看见总被自己教训却始终“不思悔改”的他,看见偷看自己洗澡被胶成落汤鸡的他,看见站在千军万马之颠的他——似乎永远掌空着一切的他,看见他的枕在自己大腿上那熟睡的脸……象孩子般让人忍不住要去痛惜的脸……

似乎终于下了决心,她慢慢地解开自己的衣服。

紫藤依旧在池水中靠坐着,身后有些熟悉的脚步声,让他一惊,回头扫过一眼,走进来的兰华却似乎在躲避他的目光。

“心怀鬼胎……”

紫藤似乎在自言自语。

转回头来问道:“有事吗?兰华姐。”

“没……”

他叫自己的时候总是省略自己的姓,并在后面加上那个字,从来都这样,她心中想着,眼睛忍不住开始发潮。

“忍着吧……”

那有些颤抖的语调让紫藤很清楚她此刻是什么表情。

“这里多得就是水,不少你那么一点。”

兰华默默地下进浴池里,静静地坐在他身边,沉默……许久,似乎终于无法再忍耐了。

“抱我好吗……”

微弱声音近乎是在哀求。

紫藤叹了口气,略微有些无奈地将她揽进怀里。他知道,她是来告别的,顺便要一点最后的慰济,这就是她的目的;他也很明白她的性格,不让她达到目的自己什么都不会问得出来。

清晰地感觉着怀里那具躯体肌肤揉滑全充满弹性的质地,紫藤心里却完全提不起男欢女爱的兴致。老实说怀里的兰华虽算不上顶级的绝色但魅力却丝毫不比自己的任何一个女人逊色。

茶色的发丝批散在水面上,肌肤接触间紫藤清楚地感受到她那骨感的高挑身材,乳房虽然不算丰满,但触感上明显得弹性十足,纤细的腰身,结实的臀部,搭配上战局了大半身高的一双长腿,深深地散发着勾引起男性欲望的气质。

然而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却在散发着会让人窒息的哀凉感觉,虽然明显能感觉到对方的体温,紫藤却依旧觉得那具身体似乎冰冷的,象具尸体。有的人活着,心却将死,紫藤有些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

紫藤有些丧气地摇摇头,这个状态下怎么温柔都不会有效果的吧,他想,那么……干脆试试另一个极端吧。

“啊?”

兰华一惊,因为紫藤居然用力将她的整体身体都托出了水面,并用力将她的双脚分别向左右两边打了开来。现在的她整个呈人字型面朝下被横放在浴池的边缘上,修长的大腿之间娇滴柔嫩的粉红色肉唇湿漉漉的,不知是池水还是体液。

“兰华姐你已经湿了哦……”

紫藤伸出手指头轻轻的搔弄着她的蜜穴。

“我、才没有……嗯……那是……沾上的水……”

因这暴露的姿势而羞愧难耐的兰华无力地否认着。

紫藤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手指将肉缝给撑了开来。沾上外面液体的手指开始前后抽送,刺激着蜜穴里敏感的肉壁。

他明显感觉到兰华的身体绷得有些紧,探入润滑并不充分的阴道内的手指颇有些举步为艰的感觉。

有些丧气地摇摇头,他把手指收回来,而后干脆将脸整个凑了上去,伸出舌头舔弄着蜜穴外花瓣一般的结构。一股女性阴部散发出的特有香味,刺激着他的嗅觉,而一种宛若海水般的淡咸味,也很快在他的口腔里扩散开来。

“嗯嗯……不、不要舔那里……”

从未被男性的脸如此贴近私密部位的兰华本能地拒绝着,却被紫藤一双有力的手紧紧按住双腿而挣扎不开,不多时,一股从背脊流窜过的快感,让她全身产生一阵激烈的哆嗦。

“呜……别这样……啊……”

抗拒的声音渐渐转变成了有些颤抖的呻吟。

紫藤的双手继续顺着大腿向上而去,而后用力的掐住了兰华结实的臀肉,双手用力向后移动,将她的身体猛地的拉向自己,舔弄蜜穴的舌尖随之直捣深处,随着这次强有力的攻势,蜜穴中淫荡的液体仿佛跨了水坝的洪水一般像是无止尽地从里面涌了出来。

“呼……”

被突如其来的重击瞬间顶上高潮的兰华瘫软在浴池边缘上喘息着,一直紧绷的身体也似乎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肌肉一般软了下来。

紫藤抬起头来,一手用一边的浴巾擦拭掉脸上稳热的液体,另一只手却始终没有离开眼前那对结实高跷的屁股。紧缩有致的臀肉没有任何多余的脂肪,令人怜爱的菊座则由于之前的高潮一阵阵激烈的收缩着……

“要来了哦……”

紫藤凑到兰华耳边轻柔地说道,而后便起身一把抱住她的臀部,将她的身体拉向了自己。

“恩……”

兰华无力地发出伸吟一般允诺声,扭过头来默默地看着紫藤将肉棒贯入自己湿淋的蜜穴之中。

“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呜、兰华姐的……嗯……真紧……”

因刚刚的高潮而敏感异常的肉襞,清晰地传导着被插入被摩擦的快感,而侵入其中敏感的肉帮瞬间被大量的淫液体给淹没,并被紧凑而有力的肉壁包裹挤压着。

肉棒每一次的活塞运动,都传来湿淋的淫水声响。紫藤开始有些粗暴地以巨大的肉捧搅弄着兰华的蜜穴,随着腰际的一次次有力的摆动,肉棒贯入蜜穴的速度和力度也越来越大。

“啊……呜……恩……”

很快,被一波强过一拨的攻势几乎送上天去的兰华唯一能做的就是以喘息的音调发出模糊不清的呻吟和浪叫了,她的头有些别扭地昂着,火热的肉棒每一次的抽出,都让她不住地喘息地呻吟,每一次抽入也都让她发出高亢的叫声。

紫藤渐渐放缓了抽送的动作,同时上半身像是倒卧在兰华的背上般的紧紧地抱住她,双手前伸绕过她的身体爱抚胸前一对尺寸不大乳房。弹性十足的乳肉倔强地抗击着手指的力量,手指则针锋相对地更加用力地搓捏着。

“嗯……”

从原本略显粗暴的攻势,转成了温柔的刺激,兰华发出了有些陶醉的呻吟。

紫藤的舌尖温柔的舔弄着耳朵敏感内侧,悄悄的沿着脖子舔吮着嫩滑的肌肤。 一阵湿淋的香汗味道,从他的舌尖扩散开来。

“啊……啊……啊啊啊……”

突然的温柔攻势似乎让兰华难以招架,双唇间突然宣泄出淫荡的娇喘声,蜜穴里的肉壁也开始了一阵强似一阵剧烈的收缩,与紫藤的肉棒紧紧地绞弄在一起。

“呜……这是……”

紫藤也忍不住的发出了满足的呻吟,那是一种宛若是与处女交欢时的强烈刺激感,他用力的扭动着腰身继续冲刺,肉棒在因为又一次突然的高潮而更加用力的吸吮挤压着的肉襞中艰难地摩擦进退着……不多时他觉得自己的腰间也产生了强烈的痉孪似的感觉。

“不行……要出来了……”

紫藤渐渐觉得敌不过体内射精的欲望,他用力想将肉棒抽出,却发现完全动弹不得,这才发现兰华的一双长腿不知何时已经死死地缠上了自己的腰,而她扭回来看想自己的羞红的脸上,满是企求的神色。

紫藤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而后索性将肉棒用力的贯入蜜穴的最深处,将炙热的液体直接射入了兰华的子宫内,那一刻,两人都像是被电击似的,身体都剧烈地颤抖着……

激情退去,紫藤依然坐在水中,兰华则将头枕在他的胸口上近乎是赖在他怀里,贪婪地享受着这自己心里最后一刻的温存。

“魂丢了一样……”

紫藤抚抚她潮湿的长发。

“这么多天都躲着我为什么现在想起来找我了?”

他近乎明知故问。

“我……”

兰华欲谚又止。

“狗总在找到过骨头的地方晃悠,你呢?”

“我……”

兰华苦笑,紫藤明显话中有话,她也听得很明白,那骨头,就是慰济的意思。

“我大概也差不多吧……”

“我就这么差劲?安慰了半天你还是一脸的空洞?”

“不怪你……”

兰华的声音有些哽咽:“是我的问题……”

“你活到现在是为了什么,杀她吗?是不是她和你之中必须死一个,否则你活着就没了意义,比死还不甘心?”

兰华低着头,没有否认。

“你想走,想去做傻事,想去送死,这都写在脸上,还想继续活下去的人是不会一副散了魂的鬼样的。说实话我不想拦着你,因为你这样活得太累;可我必须要拦着你,因为你是我的女人,甚至是我的姐姐。”

说到这里,紫藤明显感觉到怀里那具原本不动的躯体猛地一阵阵颤抖。

“姐姐……”

兰华有些呆了,木愣地重复着这个词。

“你以为那天我为什么救你,就为了贪图你的身体吗?母亲走了,忆柔也不会呆很久,你几乎是这王府里我唯一还能算亲人的人了,可连你也要走吗?”

紫藤的语气有些激动,不自觉地将她抱地更紧了:“好吧,这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如果你真的想清楚了现在就说声再见吧,放弃你自己,也抛弃我,即使成功了,在那个世界你真的会觉得活得比现在幸福吗?”

“没有……”

怀里的兰华发出低低的哭泣声:“我没要走……”

“你脸上写着了,你根本就是来告别的,最后看看我,好讨个自以为是的安心,”

紫藤却不防过她:“你就是没说罢了,现在我替你说了,走吧!”

最后两个字紫藤几乎是吼出来的,同时用力地将兰华推了出去,可是,没成功,兰华近乎是挣扎着又扑了回来。

“可我现在不想走了,真的……”

她哭泣着。

紫藤用怀抱重新接纳了她,他也不在说话,只是静静地让她的眼泪顺着自己的肩膀流进池水中。

“兰华姐……”

过了许久,直到清楚地感觉到怀里的人渐渐平静下来,他才又开了口:“可以告诉我吗?那天晚上你不想说的故事。”

“……”

兰华似乎还有些迟疑。

“我不会强迫你。”

紫藤安慰似的抚摩着她光滑的脊背:“我只是觉得,总不能一个人背着一座山活着吧,那样很累的。”

“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兰华沉默片刻,似乎想起了什么,语气中充满了关爱:“你几乎是背着两座山了。”

“是啊……很沉……不过有很多人在帮我分担,包括你……”

那语气让紫藤心中一股股涌动着暖流。

“所以我当然也不介意帮你分担一下。”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终于,似乎下了决心的兰华却先问了个好象完全无关的问题,“你知道我姓什么吗?”

“你说过你姓黄。”

紫藤理所当然地答到。

“是的,不过不是你所知道的那个黄,而是……”

兰华没有费力去说明,而是活动纤细的手指在他的胸口上一笔一划地写了一个字,那也是个同样读音的字,不过确实皇帝的皇,这过分怪异的姓氏让紫藤没由得一阵纳闷。

“别惊讶,炎黄的百家姓里确实根本没有这个字。”

兰华解释道:“因为我不是炎黄人,我是邪鲁治人。”

“这一点我早就有所怀疑了……”

紫藤喃喃道:“不然很难想象你怎么会与邪鲁治的皇后有什么恩怨瓜葛。”

“至于现在的那个邪鲁治皇后……”

兰华的情绪略有些激动起来,她慢慢地几次深呼吸,让自己再次放松下来:“她其实是我的亲姐姐。”

“这一点我倒真是绝对想不到。”

紫藤满腹的狐疑,究竟是什么样的仇恨能让一对亲姐妹刀剑相向不死不休?

“我的父亲早逝,而母亲,是邪鲁治联合舰队的前任提督,我的家族也算是皇室的一个远亲。”

稍稍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兰华继续诉说着:“五年前,炎黄东南军第一次发动远征的时候,母亲率领一直快船舰队沿途骚扰阻截希望为海岸的部防争取时间,当时我们姐妹两,还有年幼的弟弟,也在母亲的船上。结果,老天发怒,一场风暴把你们的远征军全送进了海底,我们也跟着遭了殃。”

“我们一家命大,居然海浪被一起冲上了一座孤岛,虽然多少都受了点伤,但到底活了下来。”

“为了出去求援,我们利用船只的残骸造了一个木筏。母亲伤得很重,弟弟又年幼,都经不起海上的折腾。于是他们把剩下的淡水和粮食大部分都集中到伤最轻的我和姐姐身上,好让我们可以去寻找陆地或者过往的船只,可是,漂流了很久也没有看到希望,眼见木筏上最后的淡水也不多了,终于……”

“兰华!”

听到身后的姐姐叫自己,兰华转过身去,但她看到的竟是姐姐正手握配刀对着自己:“拔出刀来!”

她几乎是命令道。

“姐姐你干什么呀?你疯了吗?”

“我很清醒!水剩下不多了,继续两个人分只能大家一起渴死,现在必须做个选择。”

“别闹了姐姐。”

兰华试图说服她:“我们都会没事,还有母亲大人和小弟,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但回答她的,却是刀刃破空的声音。

“姐姐你……”

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喷出血来的胸口,她眼前一黑,倒进了海浪之中……

“她就这样走了,没有一丝的愧疚和哀伤……而且……”

兰华的眼睛里再次闪烁起泪光:“她居然没有杀得了我!”……

昏迷中的兰华感觉自己被冰冷的水所浇醒,看看四周,自己正身处一个破旧肮脏的船仓之中,几个海盗模样的男人正淫笑着将自己围在中间,她本能地想起身逃跑,可是却发现自己竟如同柔弱的孩子一般没有一点力气。

“别费力了小妞,你受了那样的伤,又不吃不喝昏迷了这么久,还能有气力干什么?”

刚刚泼水的那个壮汉将水桶扔到一边去,大笑着说道。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完全没有了反抗能力的她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以颤抖的声音问。

“我们是谁不重要,但是想干什么,你还不清楚吗?嘿嘿嘿嘿……”

一个头目摸样面目丑陋的大鬍子海盗指着自己在裤子下仍然翘得老高的肉棒邪笑着。

是的,她很清楚对方的企图,她过去跟随母亲清剿海盗的时候也曾经救出过许多被海盗抓住轮奸之后准备卖去当女奴的可怜女性,可她怎么也想不到,这样的厄运有一天会落到自己的身上。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她绝望地哀求着。但是哀求无法阻止海盗们的兽欲,随着头目默许式的一挥手,他们疯狂地扑了上去。

“不要!”

兰华无力地挣扎着,但她几乎毫无效果的反抗只能让禽兽们更加疯狂,紧身的衣服瞬间成为了碎片,一双双肮脏的手在她身上来回乱摸着。

“哇……”

海盗们发出了惊艳的声音,对于这伙规模不大,能力有限所以不曾见过多大世面的海盗而言眼前这美丽的躯体简直只能用完美来形容,所谓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在他们的理解中大概也就不过如此了。

“我受不了了!”

一个高大的家伙叫喊道,用力分开兰华的双腿,丑陋而巨大的肉棒直接抵住她的蜜穴就要破门而入。

“不要啊!”

看到如此狰狞的巨大肉棒就要刺入自己的身体里,兰华绝望地哀号着。

“嘿嘿……叫吧,叫啊,你越叫老子越兴奋。”

那大汉淫笑着毫不留情地将阳具完全插入了兰华的蜜穴之中。

“不……呜……”

完全没有润滑的处女的阴道如何承受地了这样的粗暴,兰华感觉自己的身体简直要被撕成两半了,剧烈的疼痛让她叫了出来,但她的痛呼却被另一根肉棒扼杀在了喉咙之中。大量的鲜血从被强行闯入的蜜穴流了出来。

“好傢伙,赚了,这丫头还是个处女!”

最先插入的大汉大笑道。

血腥味更刺激起众人的兽欲,他们纷纷脱掉裤子猛扑上来,几十双脏手上下乱摸,几十张臭嘴胡乱地亲吻舔咬着,几十根散发着恶臭的肉棒疯狂地在她每一寸肌肤上摩擦着,剧烈的痛楚和屈辱的眼泪之中,她终于再次昏迷过去……

“后来,为夫人……就是您的母亲乘坐的船只护航的利萨斯城绑的战船遭遇并消灭了那伙海盗,把我救了出来。夫人也派人跟我去了那个岛,可是没有找到母亲和弟弟,连尸体也没有。而她,也完全没有了任何消息,只能当他们都死去了的我选择留在夫人身边,算是报恩吧,再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可是这次跟我去京城。”

兰华再次沉默了,紫藤却接过了话茬:“你却发现,那个你认为已经死了的最该死的人,实际上却依然风光得活着,是吗?”

“嗯……”

兰华点点头,回忆似乎让她痛苦无比:“那天夜里,我潜入馆驿,本来其实没想杀她,可是当我质问她母亲和弟弟怎么样了的时候,她却告诉我,他们都死了,死在了那个岛上,我发疯了一样地追问她为什么没有回去救他们,她低着头不说话,什么都不说,那一刻我全明白了,她根本就没回去过!”

兰华再次无法控制地嚎啕大哭起来,紫藤默默地搂着她,很久……

“谢谢……”

再次从紫藤怀里抬起头来的时候,她说道。

“这表情才象平时的兰华姐嘛。”

看着她那张与从前同自己赤裸相对时一模一样的冷艳中透着丝丝羞红的脸,紫藤彻底放心了:“看样子魂是回来了。”

“什么呀……”

兰华有些不好意思。

“你还问,知不知道你刚进来的时候我什么感觉?人不知死在什么地方,这是魂飘来找我永别了,那飕飕的阴风让我直起鸡皮疙瘩;还有,刚才我几乎都硬不起来,因为那感觉纯粹就象在奸尸嘛。”

“说什么呢,你这家伙!”

兰华似乎生气了,劈头一个耳光打过来,紫藤连躲的心都没了,可当她的手真正落在脸上的时候,却成了轻柔的抚摩:“谢谢,闷在心里这么多年的东西有人可以倾诉,感觉舒服多了,真的……”

“那以后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

兰华重新依偎回了他的怀里:“你说得对,我心里有坐山,可这没办法,已经发生过的事无法改变。忘掉它,丢掉它或者被它压死都不是办法,我只能背着它继续活下去,况且……连你这个弟弟都背着两座山了,我一个做姐姐的又怎么能连你的一半都扛不了?”

“放心吧……那座山,我会帮你打碎的。”

“嗯?”

兰华似乎在问,却没有一丝的怀疑。

“我们再来打个赌吧。”

可紫藤却似乎不想这么无聊:“不管皇帝现在在想什么,东南的问题他最后还得找我去解决,因为只有我能解决,信不信?”

“不信……”

这当然是假话,但既然“弟弟”想玩,她这个做姐姐的就自然有义务要赔着:“赌什么?”

“……”

紫藤没有说话,只是一只贼手悄悄地摸上兰华的臀部,作怪的手指在菊门周围蠢蠢欲动,弄得她的身体一阵阵哆嗦。

“兰华姐的这里……还是处女吧?”

“那……那种地方也可以吗……”

她有些扭捏地问。

“书上说是可以的。”

紫藤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学者摸样一本正经地说道。

“……”

兰华低头不语,她不想回绝,可是这怪异的性爱方式她却不得不有些抵触。

“那个……其实如果你不愿意的话……”

紫藤觉得自己也许有些过分了,但他下面的话却被兰华的手指封回了嘴里。

“姐姐很开心……自己还有第一次可以给你……”……

几日后,在西南中枢重镇江原城南门,左右豹韬卫诸将,易州刺史、别驾、江原县令等一众地方军政官吏焦急地等候着。

林永忠抬头看了看天色,日已西暮,就问身边的薛青麟:“少帅怎么还没有到?”

薛青麟摇了摇头:“是不是路上耽搁了。”

话音未落,身后的副将道:“看,来了!”

远处,烟尘滚滚,一队队骑驾护从,高擎“帅”字大旗飞驰而来,后面,王府亲勋血衣卫护卫着一驾豪华马车,左右竖立毫髦大纛,上书:西南行军大元帅“紫”两位大将军和易州刺史朝分别身后众人一摆手,快步走到大道中央,垂手恭迎。

一骑迎面当先驰来,那马上人着赤红灵犀皮甲、瞪虎头攒金靴、配精钢环手刀,正是王府血衣卫。

他勒住马头,从身旁的招文袋中取出一个锦套,高声喊道:“左右豹韬卫兵大将军及易州刺史接旨!”

三人一愣,赶忙率众撩袍跪倒。

血衣卫展开圣旨,大声念道:“边事紧急,禽点西南道行军大元帅紫藤总理西南边事,着左右豹韬卫大将军林永忠,薛青麟辅之,一切军政之需,着易州刺史一体供给。钦此。”

三人叩头道:“臣领旨,谢恩!”

血衣卫翻身下马,将圣旨递了过去。

正交接间,大队来到城门前。马车停下,车门打开。三人赶忙迎上前去,高声道:“恭迎大元帅……”

车门打开,走下一人,三人登时目瞪口呆。

此人哪是紫藤,却是一身赤甲的黄兰华!她上前一步,将手中的书信递了过去:“三位大人,这是少帅给你们的信。”

三人接过书信立即打开,三个脑袋凑在一起看了起来。

江原城郊的江津村,这座建立在酆都地表之上的村子古有鬼村之称。此时,村子里正游荡着无数的行尸与幽鬼,而村子的外围已被玄门大对人马和军队围了和水泄不通。

左右豹韬卫的士兵把守在外围,用经过玄门法术处理的兵器将企图冲出村子的行尸和幽鬼躯干回去,而村内,大队的玄门术士正在用法术清理着一片一片的行尸与幽鬼。

村外不远处有一片营地,不但风景甚佳更建起了不少古色古香的精舍,简直就是一幅世外桃源的景象,那有半分战前的气息。

一座小舍中,一个脸上蒙着青纱的红发女子正和一个一身道袍的中年人对坐着。

“这里环境倒是真不错啊。”

红发女子的语气中显露出一些对这种名门大派的排场并不认同的味道。

“不过依我看临时驻地这种东西真没必要能成这样吧?诸葛师兄。”

“呵呵……这个,也算小道的一点坏习惯吧,让掌门师妹见笑了……”

诸葛棋尴尬地笑道。

好在红发女子也不打算让他过于难堪,很快转移了话题:“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她看看窗外,有些不安地说——经管这些日子里玄门和军队已经清除了成千上万的鬼怪,但却似乎完全无法真正控制局面。“最奇怪的是,问题居然似乎不是出在酆都,那么会是……”

她低头沉思着,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可却又怎么也想不到究竟是什么……

青冥山,这本是西南一座普通的土山,不高大,也不算秀美。山上有不多的几个村落和几座商人富户避暑的庄园,此外,就是还有一座清幽的幕园了,每年的这些日子,都会有岭南或者西陵王府的人前来祭奠,也算一年中难得地让这山林稍微热闹一点片刻。

山下小城中的客栈里,忆柔正坐在客房的床边,出门在外,小姑娘难得的穿得保守了一些,虽然依旧是短袖和低开领的款式,可目前身上的这件浅黄色连衣裙至少没有露出太多的上半身肌肤。

但无论如何那西式的服装款式,特别是裙下肉色的丝制长袜和半透明的凉鞋依旧显得与她现在所在的国度格格不入。

羽月站在身后帮她梳理着头发,依旧是一身标准的女仆装扮,只是这次的主色调是白色。

“为什么突然不扎辫子了呢?”

摸着回柔那一头栗色的披肩发,羽月笑着问道。

“还是觉得小姐以前的样子比较可爱,小兔子……”

说着用手在她头上比画出两个兔子耳朵的样子。

“可是哥哥好象比较喜欢长发披肩的女孩子……”

忆柔若有所思,心不在焉地回答:“对了,羽月姐姐,”

突然似乎想起了什么。

小姑娘反问道:“你觉得诗织姐姐怎么样?”

“那个红头发的女孩吗?”

羽月想了想:“很不错啊,人漂亮,很聪明,力量上也不错,而且性格感觉还是很温顺的。”

“哥哥可以有很多很多女人,不过至少名义上一个正妻还是需要的,”

忆柔很难得得严肃起来:“所以,就让诗织姐姐来做紫家将来的主母如何呢?”

“就那么想你哥哥刚快成亲吗?”

羽月半开玩笑地笑道:“当然啦,不然我哪来的嫂子可以戏弄?这样的人生可是要少好多乐趣了……嗯……哥哥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忆柔有些焦躁起来,双腿不听地摩擦着。

“不是吧……”

突然从后面伸手偷袭抓住忆柔一对饱满的乳房,感觉着手指点向肉山山顶时候那已经硬起来的小突起。

羽月笑道:“刚刚才和你一起陪着你哥哥‘睡午觉’的呀,这么快就又想爱爱了吗?”

“不是啦……”

小姑娘难得得红了脸。

“可是,已经两个多小时了,身体快恢复了,再不赶快的话……又要疼一次了……”

“对不起……任性得要你陪我来这里……”

“没什么,反正在玄门处理完幽鬼问题之前,我也没办法整顿军务开战。”

正说着,门传来了熟悉的谈话声,忆柔立刻挣开羽月的手冲了出去。

“哥哥!”

她一把拉住紫藤的手,不由分说地将他拖进一边的卧室,“快点快点,有重要的事情!”

很利索地一脚把门关上。

“他们……什么事这么急啊……”

司马浮云有些愕然地问。

“没什么,做一件关系到人类生存繁衍的重要事情而已。”

羽月微笑着回答,而后继续微笑着看着眼前的少女塄了一下后脸突然变得和头发一样通红。

“真可爱……”

她心想。

“司马浮云”好不容易从恍惚和羞涩的躁热中缓过神来,却发现之前那有着尖长耳朵的金发女子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她有些茫然地盯着眼前的卧室门全然不知所措——不知道是忆柔的疏忽还是有意的恶作剧,那门并没有关严实,虚掩着的门缝中不断透来的情欲交错的声音象只调皮的小猫般淘气地搔挠着她的心。

“恩……哥哥坏……”

门内传出的忆柔的声音隐约透着一丝失神颤抖的音调,似乎在撒娇,又似乎在抗议……

门外的她脸更红了,想跑开,却怎么也转不去身。突然间门里再也没了忆柔娇滴滴的撒娇声,只剩下一种怪异的似乎是吮吸的声音。不知道是出于好奇还是别的什么,恍惚中她竟不由自主地将头探向门缝,闭起一只眼睛,凑上去偷看。

缝隙之中,只见紫藤跨坐在床边,浑身赤裸,结实的身体散发着的男性魅力看得她有些失神。忆柔的衣服部分还在身上,却也和没有衣服差别不大。本就不长的裙子被卷到腰上,裙下的内裤已经不知去向,裸露的双腿间隐约可见丝丝晶莹的液体顺着大腿流出,将丝袜的边缘沾湿。忆柔跪坐在哥哥的身前,小嘴有些艰难地吸吮着他那根膨胀到有些吓人程度的肉棒,两边嘴角都流出了唾液,她双眼微闭,小脸上不复平日里调皮可爱的气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隐约不露的淫糜之感。

“呜……呜……呜!”

忆柔努力地吸吮着哥哥的肉棒,但由于尺寸差距和技术熟练读上的问题以她的小嘴想把肉棒整个含住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即使已经努力地张大了嘴吧小姑娘也只能含下肉棒的前半截,然而她却有着出色的替代方案件:双手扶起自己丰满的双乳,左右夹住肉棒无法被含住的部分上下移动着,肉棒从小嘴里带出的涶液加上摩擦和躁热引来的汗水很快就润滑了整个棒体……

忆柔用力夹紧双乳一边就着两种液体的润滑继续用双峰交错着上下的耸动,一边也没有停止小嘴里吮吸的动作,披散的长发下那张因此而胀得通红的小脸上满是渴求的神色,视觉和触感上双重的刺激很快让紫藤禁不住发出满足的呻吟。

“死丫头……”

他拍拍妹妹的头,“哪儿学来的这些?”

“偷看哥哥和妈妈爱爱的时候。”

小姑娘吐出肉棒,一边用舌头舔弄着一边含糊不清地答道。

“……”

紫藤无语,洋装出生气的样子双手捏住妹妹的脸暇把她从自己跨下提了上来,“你这不要脸的小淫女。”

轻轻地捏着小姑娘柔嫩的肌肤,他半开玩笑地“责骂”道。

“讨厌,疼的……”

忆柔挣开哥哥的手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柔儿就是个不要脸的小淫女,只要是哥哥喜欢的话,就怎么样都没有关系。”

“死丫头……”紫藤顺势楼着妹妹的身体,爱不释手地搓揉着她胸前那对饱满的小山,乳肉在手中变化着各种型状,同时手指轻轻的拨弄着小山顶上那可爱的突起,用两个手指将其夹住,用力地拉升,扭转……

“啊……啊……啊……哥哥……呜……不行……恢复期的身体……最敏感了……出……出来了……”

回柔突然高声叫了起来,身体猛地绷直,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去的头有些无力地靠在紫藤的肩膀上,双腿间一股热流喷了出来,少女特有的幽香立刻四散开来。

紧贴相拥的姿势使忆柔高潮中涌出的液体喷洒在紫藤已经膨胀得有些狰狞的肉棒上,这让他再也无法克制了,将妹妹的身体放倒在床上,粗大的肉棒紧地顶在她潮水泛滥的蜜穴口,随着腰部一点点运上力量,肉棒开始一点点挤了进去。

“呜……”

高潮的余韵让忆柔的身体更加敏感却也疲惫到极点,她只能微皱着眉头用模糊不清的呻吟声抗议着哥哥的突然入侵。这当然组织不了紫藤的动作,忆柔的蜜穴无论有过怎样的疯狂都能在不长的时间里就恢复成此时这般如处女一样的紧凑程度,这正是这个小丫头在床上最让她爱不释手的地方之一。肉棒如开荒般一点点突破肉壁的层层阻击终于顶到了一曾樟碍上。

紫藤清楚的感觉到那到路障的存在,经管仍不完整,但和下午被自己攻破的状态比已经近乎要恢复为完壁了。“原来如此,难怪这丫头那么急……”

深吸一口气,他猛得用力,肉棒迅速突破了那道还没完工的“防御工事”几乎是一下子完全挤进了小姑娘粉嫩的蜜穴之中,丝丝的血迹开始顺着蜜穴分泌的液体出现在两人身体连接的地方。

“啊……疼……要裂开了……轻一点……”

忆柔的身体一阵阵的颤抖,异于常人的神经系统努力地屏弊着阵阵的疼痛,“疼死了!疼死了!”

忆柔不依地挥舞粉拳捶打着哥哥的头,“死哥哥,叫你快一点你不肯,就知道自己搞处女爽,人家的身子也不是完全不怕疼的,坏哥哥,呜……”

眼见自己要被打成猪头,紫藤忙将妹妹抱住,顺着姿势压住她的手,一边用嘴将她的抱怨也封里回去,同时停下下体的动作,好让小姑娘的身体有时间适应和压制疼痛的感觉。

不多时,感觉到身下的躯体渐渐放松了下来,紫藤才敢松开妹妹的双手和小嘴,“不疼了?”

他问。

“别以为这就没事了,臭哥哥……”

忆柔明显已经不疼,却依然不一不饶,伸手撕捏着哥哥的脸,把脸皮拉长成夸张的样子,“叫你坏,叫你坏……啊!”

忆柔突然一声惊叫,身体又软了起来,因为紫藤已经开始了“反击”挺动腰身开始用肉棒在妹妹紧凑的蜜穴里“疏通”起来,随之而来的强烈的充实感和摩擦的快感让小姑娘禁不住摇起长发呻吟着,双腿也不自觉地缠住哥哥的身体。

“恩……坏哥哥……呜……又要强奸柔儿……”

忆柔呻吟着,蜜穴里的肉墙在敏感的神经的带动下,不停的收紧压缩,从周面八方紧紧的包裹挤压着入请的肉棒。

“呼……小丫头……被哥哥强奸快乐吗?”

紧凑的蠕动的蜜穴让紫藤也发出了畅快的喘息,他忍不住开始用最大的力量来回抽送,粗大的肉棒想打桩一般强力进入妹妹的身体,灼热的龟头每次都重重地撞击着妹妹的蜜穴深处花心。

“要!还要!继续!再来!”

伴随着一次快过一次的抽出,小姑娘都禁不住发出渴求再次进入的声音。

“啊!啊!啊!啊!”

伴随着一次重过一次的插入,小姑娘也都禁不住发出快乐和淫荡的声音。

“咕叽……咕叽……咕叽……”

伴随着紫藤一次接一次有些粗暴的动作,大量的淫荡的液体从两人连接的地方被压榨而出,发出淫乱的声音。

“恩……哥哥!啊……哥哥!”

忆柔的呻吟渐渐变成了高亢的浪叫,她不停地用力扭动着腰肢,追求着更强的快乐……

“呼……呼……”

屋里沉浸在爱与欲的世界里的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门缝外逐渐急促的呼吸声。

“司马浮云”已经满脸通红,她甚至觉得此刻自己衣服下的肌肤一定也是红色的,因为她清晰地感觉得到它们和自己的脸一样燥热。眼前的一切让她忍不住想转过脸去不看,可却怎么都动不了脖子:她忍不住想转身离开,却怎么也无法挪动脚步……

然而另她尴尬的事情远不仅如此——之前似乎离开了的那个金发的女精灵不知不觉中又出现在了她的身后,更严重的是她的一只手居然不知道何时已经揽住了自己的腰,而她的另一只手则更加不老实,在自己身体最敏感的那些部位摸索挑逗着。

接下来,借着自己不知所措的机会,女精灵竟然更加得寸进尺地将自己揽在怀里。她不安地想挣开,却惊讶地发现对方那纤细优雅的手笔竟如钢钳一般有力而不可摆脱。

现在的她已经完全被多方掌握在坏里,女精灵的一只手轻轻得搔弄着自己敏感的脖子,另一只手环过自己的身体解开丝衣的系带露出里面红色的肚兜,而她的脸更是紧紧地贴着自己,潮湿而温热的气息不断冲击着肌肤下敏感的神经。

没多久,连独兜都被对方纤细灵巧的手指微微拉到了一边,一侧的乳房露了大半出来,这让一直有些恍惚的她终于一惊,不知道从哪里产生出来的力气,一下子挣脱了之前似乎牢不可破的纠缠,向一只受惊了的兔子一般向着自己的卧室逃跑而去。

一路逃回自己的房间,羞涩和躁热折磨着她的身体和精神,甚至连凌乱褴褛的衣服都想不起去整理一下。

关紧所有的门窗,用枕头和被子死死地掩盖住自己的头,可那些欢爱的声音依然想魔咒一般环绕在耳边。

熄灭所有的灯光,紧紧地闭锁着自己的双眼,可那些肉体缠绕的画面依然象海市蜃楼般漂浮在眼前。

心里似乎打翻了五味瓶。有酸,那是看着别的女性和心上人欢爱的妒忌和羡慕:有甜,那是看见童年玩伴得尝所愿的欣慰:有苦,那是心中的秘密不能对心上人倾诉的痛楚:有辣,那是对自己身为一个影子的命运的无奈……

百感交际之中心绪仿佛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她疲倦地起身,在桌上摆开一张琴,委婉凄美的乐曲伴随着她有些沙哑的声音在指尖飘荡:“前生我是樱花一片,红尘中将寂寞开满,想着你曾在花丛中留恋,看思念在冷月中凋残:来生我是樱花一片,曾经凋零在你的指尖,听着你红尘中的长叹,落花憔悴了想你的容颜……”

清晨,紫藤醒来,却发现自己完全动不了。低头看去,两具诱人的身体一左一右压在自己身上,忆柔淘气地霸占了自己的胸口,羽月只好靠着自己的肩膀,尖长可爱的耳朵随着睡梦中的呼吸在他眼前颤动着,他忍不住张嘴轻轻地咬了咬。

“恩……讨厌……”

羽月甚至都没有醒,只是在沉睡中模糊地抗议着,而后一个翻身,躲到床的边缘继续睡着。

“这都不醒……”

紫藤无奈。

“那是当然的,羽月姐姐的身体可不象我这么强韧,被哥哥你折腾了半夜,肯定会累得不行的。”

身边传来了忆柔的身体,“不过哥哥真可恶,一大早就想欺负羽月姐姐。”

“你倒是真有精神嘛。”

紫藤笑笑,伸手想将妹妹搂进怀里,“那就欺负你好了!”

“别想使坏。”

忆柔却灵巧地躲开了,“还不早点起来,今天要去给姑姑扫墓的,别让诗织姐姐等我们。”

紫藤点点头,起身穿好衣服,走出房门,却发现对面诗织的房间依然紧闭着房门。他轻轻地敲了敲,“诗织,你起来了吗?”

又敲了几次,房间里依然没有任何声音,难道人不在?踌躇了片刻,他悄悄推门进去,却看见诗织正俯卧在桌上睡着,一张琴被她当做了枕头,雪白的丝衣有些凌乱,火红的长发披散着。